與此同時,另一側的長街中央。
一群絨乎乎的貓,還在圍著那個權傾朝野的男人。
言清陌薄唇抿起,冷眸又沉了幾分。
身旁的一圈夜貓,看起來沒什麼敵意的攻擊性。
但卻偏偏圍困著他,絲毫不容他行。
哼,無非是一群畜生罷了……
他袖手一翻,運足內力,抬手一掌便要會揮下去!
「王爺,且慢!」一道稍急的男聲響起,立時打斷了他。
言清陌眯起墨眸,看向來人。
冷淡的打量一眼,薄唇微啟,語調冷沉。
「你是皇宮的侍衛,按例出宮夜巡?」
夜栩點了點頭,持劍走近。
他利落的揮劍砍下一片干燥的雜草,又用火折子點燃。
煙霧的氣味濃重,那群夜貓很快散開。
「貓向來怕煙,自然跑得快。」夜栩收回佩劍行禮,不卑不亢。
「王爺受驚了,屬下失職。」
言清陌嗓音淡漠的嗯了聲,「無妨。」
仔細的看了看他。
功夫底子不弱,如果只做一個侍衛,確實可惜了。
薄唇微啟,沉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夜栩俯首再次行禮,動作嚴謹。
只是……
他平靜的眼底,似乎慢慢掠過一絲乍現的微亮。
嗓音冷清,「屬下,夜栩。」
彼時,長街的盡頭,河畔旁邊的老樹底下。
許喬盯著眼前又不干人事的小狐狸。
她臉色微沉,沉默著打掉他犯上作亂的狐狸爪子。
雪千醉岑薄的唇略微一勾。
深邃敏銳的眸光,不動聲色的輕掃過不遠處的長街。
呵,人來的正是時候。
他嘴角分明噙著笑,就這麼低下頭,又舌忝了下她的側頰。
一聲啞感的哼笑,「嗯,姐姐還是很甜。」
猝不及防的動作。
許喬微訝的愣了下,他怎麼又……
還來不及勾起玄玉狠狠收拾這只臭狐狸。
正當其時。
攝政王陰沉著臉走近,修長的手指逐漸收緊。
冷冷的啟唇,有點微僵,「陛下,你今夜是和他一起?」
嘖,老東西這麼快就過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侍衛。怎麼著,預備著興師問罪?
許喬默不作聲,懶得回他,不置可否。
夜栩也跟著過來,雪千醉從容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深邃冷靜的眼底波瀾不驚。
甚至,更像是意料之中,嘴角的弧度也跟著慢悠悠的勾起。
漫不經心的答了一句,「是啊,王爺。」
言清陌頓時危險的眯起眼,冷厲的看向他。
哼,又是這只狐狸。
他眉頭深鎖,手指緊握,沉吟半晌,臉色陰沉的冷冷一笑。
「你是個什麼東西。」
他話音剛落,許喬袖間的玄玉利落的指向他。
「攝政王,你給朕慎言。」
冷冽的晚風中,萬人之上的陛下,所說之話,擲地有聲。
雪千醉滿意的勾了勾唇。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輕輕的拉起她另一只細軟的手兒。
然後,慢條斯理的把玩。
媽的,這崽子也不看現在什麼情況嗎?
這都劍拔弩張了啊!
許喬咬了咬牙,接著跟攝政王對峙。
言清陌深深的愣了一下。
半晌,薄唇微僵的擠出一聲冷笑。
「陛下恐怕忘記了,本王是你的九皇叔。」
他逐步朝許喬逼近,抬指按住她的玄玉,略帶著點威脅的意味。
「認清他的身份,他本就不應該再勉強。」
勉強?
什麼是勉強?
雪千醉慵懶從容的歪了歪頭。
比起攝政王的慍怒,他反而平靜淡然的很。
輕描淡寫的低笑了聲,連語氣也是輕飄飄的。
薄唇輕輕一勾。
說出的話,卻很危險。
「呵,倘若……我偏要勉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