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華燈繁目。
河畔處明明晃晃,波光微漾。映照著周圍的一切。
雪千醉冷白的妖孽臉,被掠過一片水光瀲灩的薄影,更顯得輪廓深邃。
一雙冷媚好看的狐狸眼,眸色很深很濃。
抬起的手指骨節分明,臂彎向來堅實有力,手臂線條明朗。
更別說,往下緊實的腰月復,修長筆直的雙腿。
少年長身孑立,就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一個勾唇的動作。
都能……
許喬沉默著抿了下紅唇,視線微僵的略微移開。
這小狐狸崽子通身的力道,她貌似……領教過。
嗯,就有點難頂。
可他就像故意一樣,偏要勾起岑薄的唇,盯著她,一步,一步走近。
喉結輕輕顫了一下,漾開一聲低沉戲謔的笑。
「姐姐,你看了我好久哦。」
朕有這麼明顯麼……
許喬向來從容,應對一切游刃有余。
如今這個時候,她卻稍顯微怔,皺了皺眉,沉默的往後退了兩步。
似乎有意避開他。
雪千醉不緊不慢的挑眉,就這麼走近,抬手按在她身後的老樹上。
輕易的攏住她,不容月兌逃半分。
這只狐狸崽子的妖孽臉,慢慢的逐漸朝她逼近。
許喬紅唇抿起,抬眸看了看他。
哼……
一天到晚就整些不是人干的事!
可惜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偏偏長在這個肆意妄為的小狐狸身上!
此刻朦朧的月影,人煙漸少,四周幽微僻靜。
許喬索性閉上眼。
丫的,若不是提前吩咐了白鷺,等下過來辦點正事。
嘖,不然……
朕恐怕當場就把這只小狐狸給辦了。
她看似不悅的紅唇微抿。
看起來就像只隨時會炸毛的幼獸。
雪千醉慢條斯理的勾著她墨色的發梢,輕輕的嗅了嗅。
愉悅的勾了勾唇。
還是他熟悉的氣息,清新,又妖冶。
好想咬一口,香甜的荔枝味。
冷白的指尖勾著她的長發,就這麼撫上她的側臉。
低下頭,果真輕輕的咬了下她微涼的唇角。
……!
大爺的!
許喬恍然清醒的睜開眼,紅唇沁出一絲冷笑,狠狠的咬了回去!
伴隨著一絲灼熱。
一股殷紅而腥甜的氣息,慢慢漾開。
他一點也不覺得疼,只是像想到了什麼一樣,才松開她。
含著那一抹殷紅,他薄唇邪肆的一勾。
盯著她,竟然就這麼輕笑了聲。
妖孽!
許喬咬了咬牙。
縴瘦白皙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抓了後的樹干。
被晚風刮的他發梢輕揚,雪千醉俯,慵懶散漫的眸光不移半分。
始終盯著她。
冷白細長的指尖輕勾過自己被咬破的薄唇。
指月復逐漸染上一層殷紅。
眸色又深了幾分,連眼尾也漸漸漫起一絲緋紅。
許喬不自覺的抿了下紅唇。
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這只狐狸崽子的變化。
他變得,貪心,縱容,強勢,又霸道。
她沉默著,就這麼看著他涂染上血色的指月復,輕輕湊近。
遞送她口中。
他滿意的盯著她的唇角。
動作輕柔又細膩的,慢條斯理的,涂上她的唇。
同樣變得那麼的殷紅。
一聲啞感分明的低笑。
「這樣,姐姐跟我,就是同一種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