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榻邊側紅帳垂下。
雪千醉就這麼束縛住陛下不安分的右腳。
狐眸微垂,沉默著看她。
這個角度,無法一直與她平視,他有點不滿意的皺了下眉。
一言不發的,雙手托住她的腿彎,向自己身前一拉。
調整了下姿勢。
他滿意的勾了勾岑薄的唇。
……簡直放肆!
許喬被他的動作驚的才反應過來。
紅唇擠出一聲冷笑,「你竟敢如此頂撞朕!」
她如瀑的墨緞長發就這麼散開,有幾分凌亂,紅唇的顏色,還是那麼漂亮。
小狐狸眸色很深,像在仔細觀察一件被自己擺弄好的杰作。
他就很嚴謹。
修長白皙的手指,又拿過一只柔軟的眠枕墊在她腰下。
嗯,這下完美無缺了。
愉悅的勾起薄唇,看起來很滿意。
……
許喬卻愣了一晌。
青天白日的,他絕對是瘋了!
這只小狐狸崽子,他今天瘋求了!
被迫只能仰視著他,清艷的桃花眼危險的眯了眯,紅唇緊抿,沒有一絲弧度。
很平靜的,冷笑了一聲,「阿醉,你最好給朕松開。」
明知她越是安靜就越危險。
他卻好像偏要以身試險一樣,肆意又任意的把玩著,她被紅色緞帶束縛住的右腳。
薄唇的弧度分明有幾分邪肆。
清朗的少年音,卻含著一絲微懲的意味,「這都要怪姐姐自己,太不乖。」
許喬向來波瀾不驚的眼底,終于,還是泛起漣漪。
咬著牙壓下一聲悶哼,仍是倔強的一個字都不肯說。
徒留一聲近為破碎的音節。
……嘶。
雪千醉眯了眯深邃的狐眸,陡然之間,松開手,仿佛像被她取悅一般。
有點好奇的歪頭,盯著她精致的唇形。
恰在此時。
許喬臉色微沉,清銳的眸光,瞥過一眼龍榻邊上那條緞帶。
腳腕略一發力,一下,斷開。
終于自由。
她利落的起身,略一翻身,顛倒過來。
順勢把小狐狸壓在身下。
她就這麼冷著臉,坐在他堅實的腰月復處,利落的按住他的喉結。
冷覷著他,紅唇慢慢的一勾。
「你沒機會了。」
被她壓在底下,雪千醉反而很舒適的眯起了狐狸眼。
就那麼從容的看著她,縱容她的一切。
只是這雙深邃的狐狸眼,眼尾卻逐漸泛起一抹緋紅。
許喬沉默著松開他。
自然也是發覺了他這一絲不同尋常的微恙,這狐狸崽子,他怎麼動不動就……
她才想趕緊起身。
他卻啟唇輕笑著,慢慢的撫上她的側腰。
一聲清朗的沉笑,微啞。
「姐姐,你坐的位置,有點不對。」
就這麼慢條斯理扶著她的側腰……
稍微向後挪動一下。
嗯,就給她換了個位置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