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榻之上。
少年就那麼從容的盯著陛下,一瞬不瞬。
眸光深邃的像無邊際的夜海一樣,很快掠過一絲微亮的銳芒。
始終這樣盯著她,修長的指尖已解開一半。
身上的鶴氅松松垮垮,露出大片冷白,頸處,鎖骨……
他緊實的腰月復,如利鋒勾刻,線條明朗。
只是衣服才解了一半,至多也就是半遮半掩若隱若現。
盡管如此……也變得更迷人了許多。
許喬才恍然回過神。
居然……差點就色令智昏!
她白皙細瘦的右腳略微一垂,向下,利落的踏住他胡作非為的狐狸爪子。
精致的紅唇微僵一下,語氣沉下來,「你……給朕停爪。」
雪千醉的衣服已解了一半,卻還是听她話的停下動作。
終于,不再動自己的衣服。
只是修長的手順勢一勾,捏住了她白皙玲瓏的腳腕。
像捉住一尾靈活的魚兒一樣。
他很愉悅的勾了勾唇,慢條斯理的把玩。
變、本、加、厲。
……
許喬咬了咬牙,清艷的桃花眼立時眯起。
然而對面的小狐狸,他冷白的妖孽臉,足以顛倒神魂。
就這麼一邊把玩著,一邊輕輕的笑,清朗的聲線。
「只要姐姐回答我。」
他這話音,著實,勾的人心慌。
若不是這般放縱僭越的行徑,讓她把理智一點點的給拉了回來。
許喬冷沉著臉,紅唇慢慢的扯出一聲冷笑,「阿醉。」
她抬眸看著自己被他攬住的腳,不慌不忙的繼續向下探去。
直至停在他的腰月復處。
似乎,有一點莫名的灼熱。
她卻勾起紅唇,很氣定神閑的說了句,「你知道上一個敢爬上龍榻的男人……」
停頓一下,沁出一聲冷笑,「他的下場有多慘麼?」
嚇唬他一下,讓他知難而退。
可那只小狐狸卻只是歪了歪頭,低覷著她清艷的雙眸。
半晌。
一聲沉沉的低笑,反問,「哦,姐姐舍得麼?」
許喬頓時哽住,「……」
丫的。
你長得好看你就為所欲為了?
她不說話,一言不發的,沉默著抽回自己的腳。
結果……
下一秒。
這只該死的小狐狸,居然把皇姐送的錦袋給拿出來了!
狐狸爪子翻了翻,挑了條他自己滿意的。
那是一條毛茸茸的紅色的緞子。
看起來很軟和。
嘖,朕現在又不想綁你,懶得搭理你。
許喬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坐起身,側過來正想走下龍榻。
彼時,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卻很有力道的一攬。
又把她扔了回去。
被他搞得氣結,她連話也只來得及說了一半,「你小子今天……」
那雙堅實有力的手就按住了她的腳腕。
動作利落的。
把她的右腳,就這麼綁在了龍榻上。
細白的腳腕,被紅色的緞帶綁著,顏色對此的如此分明。
看得他眼底發燙。
眸色沉沉,慢慢的掠過一尾緋紅。
他就這麼傾身下來,低覷著她一晌微訝的眸光。
動了動唇,「姐姐就是不肯說實話。」
嗓音低沉的好听,連反問的語調,都有一絲輕顫。
「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