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回京(1)

岑隱被她一聲「岑哥哥」喚得「呵」一聲輕笑出了聲,又覺好氣又覺好笑,還覺听得有些心猿意馬,道︰「晚……」

卻是還沒說什麼,就見得時非晚渾身哆嗦惡寒了起來,道︰「言哥哥還成,什麼岑哥哥,真是……」

岑隱笑意一斂,臉開始發黑︰「岑哥哥怎麼了?」

「那你喚我時妹妹?」時非晚反問。

「……」岑隱自己更喚不出來。

「你喚呀。」時非晚忽然想听了,催促道。

「晚晚更好听。」岑隱搖搖頭,揉了揉時非晚的臉,道︰「盡會給爺出難題。」

「我想听。」自打幾次歷經生死,時非晚大抵是刺激受多了想開了決定往後徹底開始享樂人生。如今總算得了點閑日子,她竟完全放飛自我無所拘謹肆意妄為又恃寵而驕起來,此時竟無恥的嘟起了嘴利用起了自己的女性優勢。

好在她此時穿的乃是私服了,嗓子也恢復了原本的清澈,不然若穿著一身戰甲裝如此,被兒郎們瞧著定要被直接笑掉大牙。

岑隱頓時無比頭疼。此三個字他莫名覺得難以啟齒,可于自家媳婦,他竟有些做不出不寵著縱著事來。

尤其是……眼前這位可還是個沒到手的!

不行!人還沒到手,一定得縱著!且看日後娶進了家里,他怎麼反擊收拾她讓她知道何為夫綱!

「那時妹妹覺得下個月十五咱成親如何?」于是,岑隱說。

「異想天開!」時非晚用手指輕踫了踫岑隱的腦袋,「你還沒讓蘇爺爺答應呢。」

議和書還沒正式簽訂,京都城的路程大抵都需要一月。下個月十五成親……難不成他準備在她回京頭天便將她接去擎王府?

「唉,爺就想討個媳婦,怎地就這麼難。」岑隱撓起了頭。

說著又走進了時非晚一步。

「光天化日之下,世子要做何?」時非晚一瞧,挑眉。

岑隱將她的兩只手搭疊了下讓她擋在了她自己胸前,道︰「晚晚將剛剛的話再重復一遍。」

「噗……幼稚。」時非晚簡直無語,嫌棄的將雙手一放。

不想她自己的手才落下,岑隱的手竟就無比大膽的接著放了上去。時非晚笑臉轉瞬變紅,縴腰這時卻猛地被岑隱給摟了住。臉側也隨之埋來了他的腦袋。

「晚晚可生得愈來愈好了。」岑隱言語間的笑淡了,卻多了幾分蠱惑,手指輕輕一揉,貼著她的耳側輕聲道。

氣氛轉瞬陷入了面紅耳赤的氛圍里。時非晚玩笑的神情已斂,一把握上了岑隱不老實的手,道︰「光天化日之下,別太放肆了。」

「那一點點的放肆呢?」岑隱手上氣力變大。

「你這叫一點點放肆?」時非晚不留情面的戳穿。

「程度是還不夠。」岑隱說。

「……」時非晚無語了。

當然,既已鐵定了心思跟他,時非晚也沒有拒他之意。岑隱瞧著她乖乖的,低頭掃著她熟悉的容顏,眸里翻滾著星火,一只手放下便轉落至了她臉頰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著,道︰「以後,爺再也不會讓晚晚受苦了。」

言罷,低頭便輕輕踫上了時非晚的唇。說著還強行拉著時非晚無動于衷的手強迫她抱上了自己。

時非晚這下是非不听從。手從他腰上一放,轉而摟抱上了他的脖子。他讓她抱腰,她非要抱頸。

岑隱感覺出她這小動作,心中又無奈又好笑,暗道果然近墨者黑,小妮子每天跟著那群地痞流氓混,也變壞了不少。

只反正也沒虧,岑隱認了。便「一點點放肆的」的汲取起了讓他整日里魂牽夢繞的滋味來。加上此處乃是個假山的真洞里,地方隱秘難被人察覺,某人其實完全肆無忌憚。時非晚被他越推越深入洞里,後背倚著石牆身體完全貼合著他的身體,面紅耳燥的想退卻都已沒空間退。直至似乎听到了假山外不遠處有什麼腳步動靜,時非晚才將岑隱推了推。

岑隱壓根兒沒听到什麼動靜。此時感覺到她拒絕的推他,只以為是他太過分了小妮子不樂意。

察覺到小妮子有月兌身之意時,他才停了下來,手自她上衫里伸了出來,唇自她唇上落至了她頸間,只轉而環至了她細腰上的一只手卻是使勁不放,另一只手撫了撫她後腦,道︰「乖,只抱抱。」

嗓音低沉又輕柔。時非晚頓了住,抬頭,恰見岑隱雙眸落向了她的臉頰,手指再次輕輕的撫上了她臉龐。時非晚被他眼底的流光灼得忍不住側了側臉,未想岑隱便是什麼也沒做只這般看抱著她也依舊津津有味。只也是此時岑隱終于听到了腳步聲,這才明了時非晚顧忌著什麼,一笑,便環著她後腰拉著她在一處石磚上坐了下。二人後背雙貼著牆,倒是什麼也沒做,岑隱的手卻仍舊環在了時非晚後腰上。

忽然伸手點了點她的臉頰,道︰「我在京都城替晚晚買了一套宅子,晚晚若不喜歡伯府,回去後可帶著流衣先住新宅。」

「我還有將軍府可以住呢。」時非晚忙道。

「將軍府人多,晚晚住自己的宅子可會自在許多呢。而且,晚晚此回京都必會有不少風波,我在新宅中安排的全是自家人,晚晚住著安全。」

時非晚哪能不知岑隱那點子心思。他說的這些當然也算是他的考量,不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顯然沒說︰便是他來見她會更方便。

「那宅子是挨著擎王府還是長隱將軍府?」時非晚問。

「長隱將軍府的對面。」岑隱說。

「……」時非晚一副你看我就知道的神情。岑隱見此忍不住笑了,又捏了捏她的臉,道︰「晚晚怕什麼,你是我媳婦,我總歸不會謀害你。」

「名聲還要不要了?」時非晚笑。

「晚晚還有那個?」

「世子若每天見著我不膩嗎?」時非晚忍不住問。

岑隱盯凝著她的小臉,眼里流光點點。若不是她時常會不自在,他能看著她一整天。便忍不住將她往懷里帶了帶,道︰「難不成晚晚瞧著爺有些膩了?」

時非晚頭靠在他一只肩上,抬起臉龐與他對視,一只手戳了戳他略有些粗糙的下巴,笑而不語。

她在拔著他一根小胡渣,岑隱也不介意她這不禮貌的舉動,大手反握上她的手在自己臉頰上輕輕摩挲著,臉上眼里掛著淡淡如墜蜜缸般的甜笑。整個人柔和得似一道暖陽,沒有戾氣,不帶脾氣。

時非晚看著他嘴角的笑,一時沒忍住攪了他的興,環起他的脖子吧唧便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暫時沒膩,不過以後可說不定了。」

岑隱嘴角的笑意放大,雙瞳里似投進了烈烈金陽,俯頭額頭抵上她的額角,道︰「那以後也不許膩。」

「那可說不定。」時非晚嘴上不饒。

岑隱也不跟她爭辯,握著她的手輕輕親了下,接著竟是從身上掏出了一物來,往時非晚手指上戴了去,時非晚驚訝的抬起了眼︰鑽石戒指?

「藍天教的?」她立馬問。

岑隱點點頭,然後自己竟也拿出了另一枚戴了上。時非晚瞅了瞅自己手上的環,覺得這麼精致的東西自己戴著實在違和,嘴上卻道︰「世子爺真會挑東西。」

「喜歡?」

「嗯。」時非晚點點頭。

只這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岑隱一听竟是興致勃勃的又往身上掏起了東西。這一掏,竟是各種類型的首飾都拿了出來。時非晚傻了眼,才知某人平日里一見著合適的就買了,可因著她戴這些玩意兒少或擔心自己的品味,便很少敢送。但岑隱很顯然對這種給媳婦挑東西的活兒有些樂此不疲。

「那晚晚再試試這個……」

亂七八糟的各類型民族首飾開始往時非晚頭上插來……

……

時非晚與岑隱在濟州逗留的時日並不算長。雖說沒太久後,北戎的投降書下了下來,準備派遣新使臣來大楚議和了,議和地點大抵應該還是定在了楚北。但,這事兒大楚這邊很快確定了議和欽差。這位欽差大人正是那位岑大公子。

所以,議和簽合約之類的事,已經不需要時非晚插手操心了。倒是京都的聖旨在不久之後下了下來,乃是犒賞三軍的聖旨。同時,名單上點名的所有人都需進京述職。

時非晚當然就是其中之一。皇上陛下那行人早已經提前回了京。如今聖旨一接,時非晚點了一支隊伍,總算是開始準備起了回京的行程。岑隱自然也是隨著一起的。蘇老將軍,言蹊,張鐵海,沈凡,衛爽……一眾人都在受封受大賞的名單中,故,都是需進宮面聖听封謝恩的。

「老大,都要回京了,你咋地還穿成這樣?」

進軍的隊伍浩浩湯湯,兒郎們心中再多傷口都已將之暫時深埋進了心底。生活里依舊該吃吃該樂樂該喝喝。武浩畢天高一等將這點表現得尤佳。酒喝得愈來愈猛,人也愈來愈沒個正形。

此時,他們明顯在嫌棄時非晚一身盔甲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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