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山谷莫名其妙的吻

這是什麼鬼地方!

時非晚從未見過這樣的天險。此山之間,竟有一處極窄的深谷,窄至谷頂兩段林木互通,從上望林木能掩谷底。可偏偏此谷極深,往下墜,一般情況下,不死也殘。

時非晚剛剛就有一段往下直墜然後摔下來的經歷。

只不過她既沒死。也沒殘。這山谷越往下,雖就漸漸寬闊了,可往下落的過程中還是不難抓住一些枝木緩解下墜的沖擊力。

時非晚途中減了五六次。最後實在撐不住了,此時撲通一聲落在了谷底——

而谷底,竟是一處山澗!

時非晚此刻就落在了山澗里。澗中水又寒又急。一墜底時非晚便被一股極強的水沖擊力給往下沖了好一段距離。

可到底也只是山中水澗,水倒不算太深。淹不死,就是……寒是真的寒!

尤其,還是夜里的水!

此時的時非晚,全身就被浸在了水中!來不及去回想不多會兒前她是如何掉下來的,此時她一邊哆嗦,一邊開始模索著往岸上走去。

今兒雖有月,可因為此處在狹窄的谷底,月光被遮擋,根本投不到這深谷之中來。時非晚此時壓根兒什麼也看不見。但不多會的功夫她還是感覺自己模索著上了沒水的岸邊。可正是這時她忽然踢到了什麼東西,撲通一聲便往前栽倒而去。

那「東西」,是硬的,寒的,可卻不是石!

時非晚先是一怔,緊接著猛地反應了過來,一把匕首嗖的一下掏了出來就朝著那踢到的東西刺了去——那是個人!是呼延炅!

可,反正不比她慢多少,身下人忽然將她的手給一拳揍了開,雖無兵器,可手指卻如鷹爪似的直朝時非晚眼楮抓去。

時非晚自然警惕應對。可二人都不弱。呼延炅有傷在身又落了水摔得比時非晚還嚴重。不多會的功夫他竟也沒佔上上風,二人持平的同時挾持住了對方——

時非晚的匕首,此刻正抵在呼延炅的腦門上。可他,此刻正翻身將她緊扣在身下,一手正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

「放手,否則我就切了你!」時非晚眼楮發寒的忙道。

「你先放手,否則我就掐死你。」呼延炅絲毫不慌。

「你放手,我就放了你。」

「我為何要先放?你放手,本帥就放手。」

「怎麼,元帥這點膽識也沒有?」時非晚嘲諷。

她當然不會先放。

捅出這麼大窟窿,呼延炅若得了機會,不殺她才怪。此刻仍挾持著他的生命是她唯一的存活機會,這手她絕不能放。

時非晚不放。呼延炅同樣不敢放。他已瞧出了此人身手之快,他若先放手,那一眨眼的功夫就足夠讓自己斃命了。

「你放手,本帥不殺你,你是個難得的人才,投了本帥,咱兩雙贏。」呼延炅也不惱,回道。

只時非晚只甩給了他一聲哼。

呼延炅竟還笑了,道︰「你不放,那便撐著吧。」

撐著,自然就是比耐力了。

時非晚果然一直沒放,而呼延炅同樣也一直沒放。于是,二人便以這樣殺機四溢的詭異姿勢互看著彼此,誰都不敢松懈。

他們互相挾持,此時,相互比的就是誰會出現某一一瞬間的失神,誰能搶先抓到動手的時機來。

比的,是誰先失去耐心。

同時,比的也是誰的體力先被消耗完。

這同一個動作一直持續著挾持人,也是需要力氣的。

就這樣下去大致持續了大半小時後,時非晚開始在心里沒辦法不認清現實的是——她會輸!

她比不贏。

一來她是女子,尤其經過十里河的落水之後,她的身體就虧損得厲害,應是患上宮寒癥了。剛剛又一次落水,加上深夜本就是一日最寒之時,此處還是比外邊更冷的山里。

呼延炅未有異狀。可時非晚已在哆嗦著發著抖了。她冷,她也控制不住。

二來,她的姿勢就處在下風。呼延炅從上往下掐她,可她是舉著手將刀架在他脖子上。她是人不是鐵,這樣舉,再過半個時辰時非晚覺得她會全麻掉。

想到這,時非晚心底就罵死那條蛇了。要不是那忽然從樹上掉她身上的蛇,她認出了是條毒蛇,要咬著自己必死無疑。她能為了殺蛇讓呼延炅抓住時機掙月兌嗎?那麼……就不會有眼前的悲慘局面了。

「你先松手,你的人一定快找上來了。我還需留著你的命帶我離開,我不會殺你。」時非晚這時沒辦法不出聲,心底則暗暗琢磨起了對策。

「不松手,這樣挺好。」呼延炅回。

言語中的內容,一時讓時非晚完全沒理解,只覺此人思路實在奇葩。好?好什麼?

「你里邊穿了刀槍不入的護身軟甲?」呼延炅話竟不是個太少的,這時又問。

時非晚穿了護身軟甲已是藏不住了。她挾持他時,就用軟甲做過一次掩護。再加上她從荊棘林中穿過,又在落下山崖時被樹枝各種撕扯,現在衣服沒幾塊好的了,護身軟甲已經完全暴露了出來。

「這衣服,從哪兒來的?本帥都沒有。」呼延炅又問。

「……」時非晚自不能答。只心底卻也擔憂起來,也不知護身軟甲是不是只有擎王府能出,要這樣,那她的身份就危險了……

「很冷?」時非晚一個字也不吭,呼延炅卻又接連著問道。

時非晚這時厭惡的立馬想回他一句「婆媽」,只呼延炅又搶先道︰「冷,不然本帥給你取取暖?」

「……」

原諒時非晚第一瞬間是真的明白不過來這句話的意思。

但,等她明白過來時,腦子瞬間就被炸得差點真傻了。

冷冰冰的唇上忽然貼上一雙帶著侵略音性的冷冰冰唇,饒是心大如時非晚,此時瞳孔也驟然一大……

冰冷的唇擦過她的唇,時非晚瞳孔放大的瞬間腦袋便忙往偏了去。只手上那抵于呼延炅脖子上的匕首卻絲毫不敢退。可,呼延炅那只掐著她脖子的手也絲毫沒松,時非晚的匕首也不敢進,反而隨著呼延炅低頭的動作往後退著。她的命也被握在她手里,她不敢刺。

而且等他的人搜尋來,呼延炅的命也的確是她活著的希望。沒有

「嘔……臭你丫!」

干嘔反胃感瞬間讓時非晚覺得那冰冷發寒以及胳膊酸疼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了。

她此時只覺得剛那一瞬間做了一場噩夢。

可那真實的反胃感又提醒著剛剛,絕對不是夢。

她——

她被親了!

在最不可能的時候,被一個最不可能的人,十分詭異的給親了!

「你不會罵人麼?書讀多了,真不夠髒。」呼延炅這時腦袋仰起了一些,笑。

但也只仰了這麼瞬間,他腦袋竟又低了下去,竟是再次朝著時非晚的唇覆了去。

因著佔據著姿勢優勢,此次他還是成功的輕輕擦了擦那雖冰涼卻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唇。

時非晚只感覺被惡心的惡魔纏上了似的,猛地又偏開了腦袋去。可過後,她的側臉,她的額頭,她的頭發……便開始被惡魔退而求其次的侵觸起來。

「放手!否則——」

「你不會的,命可比這些玩意重要多了。」

時非晚正要脅迫時,呼延炅又道,此刻他正輕咬了下時非晚的耳垂。只過後總算是抬起了頭來暫時沒再有這些詭異的動作。

時非晚此時正看著他,一雙眼如看死人。

「滋味不錯。」呼延炅這時竟還輕笑了聲,「就是有些部位,味道可怪著呢。原來這年頭人的皮膚,可以是這種味道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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