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吉州再次見擎王妃

當然,既不是調兵,只是送行,自也不會隨送太遠。岑隱讓黑衣護衛給傳的令是︰送離金州!

這不,就剛剛岑隱領著時非晚進屋的功夫,營中戰士們就已經接收到了命令開始有了行動。張鐵海得令,這會兒親自調了三萬人馬聚在了東門口等候著。

岑隱抱著時非晚出來時,東門口,已經停著一輛馬車了。

「世子。」

岑隱一至,眾人紛紛行禮。等候在大門口的張將軍忙迎了上去。只岑隱應了一聲便再無多言,直接上了車去。

眾人倒瞧見了岑隱懷里的時非晚,只當她是睡了過去,心底只暗自嘀咕起了那慧安縣主果真是受寵又嬌縱。等岑隱的馬車開始啟程,他們隨之而行時,又忍不住悄悄議論了起來,大多是猜測岑隱這次這麼高調的目的的。不然,就是議論那慧安縣主的未來的︰

「你們說,擎王世子會不會太張狂囂張了,竟讓三萬人送行?」

「不,總之,他不會是為了擺架勢。」

「擎王世子,他問同慧安縣主的婚約還能做數嗎?」

「這我哪知。我只能說,那空白聖旨能保一時,但案子可沒法輕易過去。反正,,以後京都,必然還有熱鬧看便是了。也不知擎王世子怎就偏偏瞧上了那麼一個……」

「噓……」

「……」

人群議論聲隨著隊伍漸行漸遠愈來愈淡。東門口的隊伍集體消失時,一名小公公匆匆忙忙的從外跑回來至了太後娘娘跟前。

「娘娘,世子爺走了。」小公公跪下稟報道。

「嗯。」太後輕嗯一聲。

「娘娘,咱要這麼算了嗎?」小公公問。

「她有那麼一道聖旨在手,就等于已經是清白無罪之身。這罪名若不實,哀家便成了理虧之人,這個時候逼急了岑隱,他若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來,還能尋著由頭先將責任推至哀家身上。就算不是他,皇上也能借著這由頭趁機發難,說哀家不敬聖旨。

唉,這不算了還能怎樣?更何況瞧瞧眼下這勢頭,哪怕是真打算隨意尋個借口抓人,這三萬金州軍護送之下。也實在不好動這手。不過……

他越是心肝寶貝似的護著,哀家還就越不想就這麼算了。」

「娘娘,從世子爺手底下把人弄來可實在不容易。雖說金州軍送行不會太遠,可世子爺自己也有不少人。」

「唉,那也得試試呢。哀家算是明白了,抓住時非晚,可就等于直接扼住了岑隱的咽喉……」

「娘娘說得是。」

「對了,查到慧安縣主現身前隱在何處麼?」

「這……娘娘,查不到。她好像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了似的。」

「這難對付的,又豈只是岑隱一人呢。」太後揉上了腦袋,「這個時非晚,明擺著就是被謀逆組織聖蓮宮精心栽培出來的。這個岑隱,在女人面前,對朝堂的忠心可是完全被狗吃了。」太後撓撓腦袋,又道︰「那個衛爽跟石狗子可都乖乖收禮了?怎地都沒來給哀家謝恩。」

「這……娘娘,那個衛爽怕是不懂這些。那個石頭狗子,奴才去打听過了,他被薛副將派出去辦事了。現在不在營里。」

「出去了?辦何事?」

「這……娘娘,奴才不好問。這軍中打戰的事,便是娘娘您,也不好事事過問他們的安排部署。」

「嗯。」太後點點頭,道︰「有任務是該派他多做一些,這樣,也容易升上去。看來瞧上他的,可不止哀家一個。」

「娘娘,還有一事,那個石兄弟,之前欲尋世子爺,他……」

「此事王公公已經對哀家說了。哀家問過了,確是被派去尋岑隱問軍務的。想來,有人想讓他在世子爺跟前多露露臉。」

「娘娘,那石狗子兄弟似乎跟慧安縣主相識,靈昭郡主那事,本應由他來做的。」

「不過相識合作過,倒也無妨,干涉不了什麼事。你先退下,哀家可得先瞧瞧,世子爺這是想將他那位心尖寵,帶去哪兒……」

「是。」

……

三日後。

時非晚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紅木床上。她左右瞧了瞧,床上兩側無人。時非晚揉揉自己的腦袋,只覺得又暈又重。

她這是睡了多久了?

時非晚迷茫的眨著眼,慢悠悠的從床上撐起身坐了起來。腦子雖重,可卻是已經想起了昏迷前的事。她忙掀開袖子瞧了瞧自己的手,又解開扣子瞧了瞧自己的身子……

這一眼掃去,時非晚臉一半紅一半白的發現,她身上步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各種深淺的都有。

「流氓土匪!」時非晚實在忍不住了,低罵了聲。

這些痕跡是誰造成的,時非晚哪能不清楚。

不過,岑隱對她下藥,時非晚自也不會只想著他是圖個色而已。

這是哪兒?肯定已經不是金州了!岑隱這個時候給她下藥,時非晚想,他是估算著自己一定不會乖乖的隨他走呢。而他,必是打定了主意非帶她離開不可。

大土匪!就沒見過有男人追女生時對女生下毒藥的!

而且……

時非晚使了使勁,竟覺她壓根兒也沒幾分力氣。她能感覺自己一定睡了很久,一般迷魂藥這會兒早應該藥散了。她現在這狀態,明顯還正中著藥。大體是讓人提不上內力或者體力不支之類的藥吧。

「岑隱!」

時非晚掀開帳簾,胸腔內實忍不住洶涌起了惱意。

「縣……縣主……」

只帳外,時非晚卻並未瞧見岑隱,只有一位嬤嬤聞聲驚訝的轉過了頭來忙看向了她。

時非晚見那嬤嬤容顏瞬間愣了︰「樊嬤嬤?」

樊嬤嬤,時非晚認識的人!

是的!時非晚此時瞧見的這位樊嬤嬤,正是她以前在京都時,在擎王府擎王妃身邊瞧見的那位!听說,擎王妃視之幾乎如親娘的那位!

「縣主,您醒了。」樊嬤嬤的驚只持續了短暫的一瞬,忙端著一杯水朝她走了過去。

時非晚挑著一線疑弧瞧向她︰「樊嬤嬤?這是京都麼?」

樊嬤嬤哪能不知時非晚在驚疑些什麼,忙道︰「不是。縣主醒來就好,縣主先喝水,老奴再跟縣主慢慢詳說。」

「嗯。」時非晚點點頭,確實渴得很,接過水便猛灌了一口。

樊嬤嬤瞧著她,神情也變得有些恍惚,道︰「數月不見,縣主的性子還是如此獨特。」

時非晚喝完水將杯子遞回,道︰「嬤嬤說吧,岑隱呢?」

這不提岑隱還好,一提他,樊嬤嬤臉色就不好看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念叨了起來︰

原來,岑隱離開西邊的事,京都早就無人不知了。皇上是補救的給他秘密弄了封聖旨,可是擎王府一家子,哪能不知這是他家那不省心的世子爺擅作主張的。

這放著正事撒手不管了,這麼大的事擎王妃這位母親听著,哪能不被嚇出一身汗來?更何況之後又聞太後往北邊去了。

這不,太後去了,她其實也去了,只不過要比太後晚了幾天罷了。

三日前,岑隱領著時非晚離開金州後,一路奔赴西邊,在此處……也就是時非晚現住的這里,吉州,落了腳。

然後,十分不幸運的……踫著了他家老媽!

或者說,是某位王妃听說了金州那些事後,專門就在這吉州派人盯著等著然後一知岑隱入吉州,就自個立馬尋上來的。

擎王妃還沒來得及去金州,可傳報消息的探子可是千里馬日夜趕行的,更何況岑隱出金州領著那麼多人速度可不快。因此,金州軍營那些事,發生後沒多久,擎王妃便收到了消息。

听聞自家兒子帶人離開了,她估模著速度,專門等在了這必經之地吉州。

這不,岑隱被自家老媽盯上,一落腳,踫著了熟人,便不得不放開時非晚,被老媽叫去听訓話去了。

樊嬤嬤則是請王妃親自撥過來照看時非晚的。

「縣主睡了三日了。」樊嬤嬤這時說。

「世子何時回來?」時非晚听到樊嬤嬤的一般論述,頭疼的問。

她並沒有說要去給擎王妃請安之類的。一來她並不是這類人,二來,時非晚此時壓根兒也不想見到擎王府的人。除了岑隱,擎王府一家子對她懷抱著恨意當是肯定的。尤其是那擎王妃︰天成郡主是她什麼人?

親女兒似的存在,如今,只怕她恨透了自己。

時非晚久不對岑隱松口她許諾一定會嫁給他,也有這層原因在。

「世子爺去王妃房里整一個時辰了。」樊嬤嬤忙說︰「老奴這就去王妃房里瞧瞧。世子爺若知縣主醒了,一定開心。」

樊嬤嬤態度倒算不錯,瞧不出多少對時非晚的惡意。說完見時非晚點點頭,她便立馬走了出去。

樊嬤嬤一走,時非晚瞧了瞧房子里的布局,心底估模著這是住在了客棧。

既是客棧,擎王妃的房間,應不會遠。

只過了好一會後,樊嬤嬤並未回,時非晚也未等來岑隱。

倒是中途門被推開了一次,一位丫鬟走了進來,一聲不吭的端上了一些吃的然後就又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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