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準世子妃都不好做

時非晚丟下這句,便從呂梁身邊繞了過去。

「喂喂,時姑娘,小生除了這個,還想跟姑娘道歉。」

呂梁忙補了一句。

只時非晚這會兒已經在離他八步之外的地方了。呂梁瞧著時非晚那大步子,嘴角輕抽,見她仍舊不準備理會自己。想想搖搖頭,便也無所謂,轉身便又要離去。

然正是這會兒,時非晚的步子卻忽地又停了下來。

呂梁一怔,轉身的動作也跟著一止。

「時姑娘,你這是想去哪兒呢?」

時非晚前頭,一道不懷好意的男聲接著響起。

此時讓她停下步子的,可不是因為呂梁。

而是突然出現在她視線里,且正從前方慢慢朝這個方向靠近的四個男子︰

竟正是沐熙的那幾名哥們。

幾人步子邁得也大。沒一會兒,他們便已來到了時非晚十步之外。

時非晚步止。等稍滯半晌,幾人便又已經來到了她的正前三步之處,成排的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干什麼?」

流衣率先問道,已是立馬攔在了時非晚跟前。

「時非晚,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

四人中的一人,一接近時非晚立馬便丟出一句。

若說晚宴前的那對峙,以及中午時這幾人的哄笑,應多是玩笑的成分,相處起來也不算多劍拔弩張的話。

那麼此時此刻,氣氛可以說已完全不同于先前了。這四人宴前瞧時非晚時,是帶笑的,捉弄成分佔優。而現在,卻是清一色的含怒,一副想吃了時非晚的架勢。

「喂喂喂,幾位有話好好說。」

後頭那呂梁這會兒隱隱感覺不大對勁。已是立馬也走了上來。見四名男子的站位突然變了,竟是直接將時非晚圍成了一個圈,將她扣在了最中間,且身上竟然殺氣四溢,他便下意識的站出來忙打了個圓場道。

當然,這倒不是因為對方是時非晚。這呂梁公子神經特質雖有,可卻還算是個有點正義之風的。這會兒他純粹是看不慣四個男人似想圍攻一個女子的架勢罷了。

「滾開。」沐熙的一位名叫徐鎧的兄弟,一伸手直接拍飛了呂梁。

接著,竟也沒等時非晚回上一句,忽地一把緊扣住了她的手腕,用了十分大的力氣似想直接扭斷她的胳膊似的,狠聲嘶吼道︰

「臭女人,你她媽到底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麼?」

「姑娘……你這混蛋,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未來擎王府世子妃如此不敬,不想要命了嗎?」

流衣在旁早已色變,見此,沖上來一邊顧不上男女之防的扒著徐鎧,一邊怒沖沖的警告道。

但沒一會兒,她便又被另一男子給制了住。

這會本就是宴後,許多人都已經出宮了。而時非晚方才選的這地方很偏僻,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當然,便是如此,這也不是幾人膽敢如此放肆的大原因。莫說時非晚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便是放往常,在宮中如此都是大錯。

更何況,從之前時非晚與這幾人有過交鋒來看。他們骨子里雖然惡劣,其實是不屑于用暴力手段欺負女人之輩的。

若放以前,他們絕對不會這樣的。

但眼下……很顯然的,這幾人徹底被怒火淹沒在其中了。

「怎麼,沐熙死了麼?」

時非晚沒有掙扎

即便她感覺到了骨頭被折的疼感。

可若是不用武,她壓根兒就掙月兌不開眼前這人。

而她眼下,並不想讓自己暴露武力。

在時非晚看來,這是她發展起自己的「底氣」之前,最大的一張底牌。在此之前,這一張「底牌」,她絕不會輕易泄露。

「你倒是能忍。太醫說,我們老大受了傷,胸前中了暗器。若是再不立馬取出來,會有性命之憂。時非晚,這件事,是不是跟你相關?」

原來,宴散後才不久,沐熙就暈了過去。而方才,已經有太醫為他診治過了。如今他正被留在宮里治療。

這幾個沐熙的兄弟,雖不知原因,可卻是立馬就想到了時非晚。

听說老大要死了,而太醫卻束手無策,這不,幾人立馬就想找到時非晚。所以,便有了眼下發生的這一幕……

「松手,關我何事。」

時非晚淡淡應。

「哼!臭女人,這麼大聲?怎麼,你想喊人?還是想拿你未來擎王府世子妃的身份壓咱呢?告訴你,我們這群沒一個怕死的,你那套,沒用!你若不趕緊說出救治之法,老子今夜,直接送你去地獄里當你的世子妃去!」

徐凱是個暴脾氣,見此,怒火更甚。

他揚起一巴掌,竟就直接準備往時非晚臉上抽去。

「……」

時非晚歪頭躲過,袖下的拳頭不知何時握了起來……

「全抓起來!」

然,正當時非晚被激得重新考慮起要不要繼續隱藏武力值了時,又一道聲忽地落響起。

只這聲,卻是自天頂傳來。

緊接著,一陣濃黑的煙霧,自天頂而落。很快,黑煙便將這周遭本就不怎麼明亮的光線給染得更暗了。

時非晚眼前一黑,閉眼……

……

大概是一刻鐘過去後。

時非晚,以及方才為難她的四名男子,還有那跟在後頭的呂梁,流衣,這會兒,全都出現在了一處更為偏僻的草地上。

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群人,現在竟是被一長繩子,全部綁在了一塊兒。

對︰包括那四人,也包括時非晚流衣跟呂梁,全綁在了一起!

方才,時非晚跟沐熙的四友對峙時,在那一聲不知是誰喊的「全部抓起來」之後,空中便忽地炸開了一有掩人視線,且有短暫迷暈效果的黑煙彈。

朦朧之中,她便听到現場打起了群架來。當然,也感覺到有人擒住了她的手。

等她視線再清晰時,沐熙那四名哥們,已經全被另外一群人制了住,嘴里被也塞了布條,全被綁了起來。

再接著,他們就被綁在了一起,拉來了這里。

而眼下……

時非晚跟前,站著的就是方才那對他們用了毒動了手還綁了他們的那伙人——

一共十二人,全都穿得嚴嚴實實的,一身黑,且竟全掩了容貌。

且,就方才那一小段動手時間的感受來看,時非晚可以肯定︰這是大楚數一數二的一群高手!

便是她不掩武,沒有內力的情況下也不是對手。而沐熙這四位兄弟……

「真沒用!」時非晚嫌棄的往旁邊掃了一眼,「你們的威風勁,倒是都用在女人面前了。真見著了強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時非晚回憶起方才,用現代時間來算……頂多一分鐘,這四人就全被制住了!

「臭女人,我是文官。」

「我也是。」

回答自己是文官的兩名公子,這會兒恨鐵不成鋼的瞪向了他們這群體中另兩會武的︰陵栩跟徐凱。

「我……我……我方才沒反應過來,又喝多了酒,被佔了先機。」陵栩傻愣愣的解釋。

「要不是他們跟老子玩陰的,老子……老子……好吧老子只學過一年功夫。」徐凱整張臉都是臭的。罵完還不忘瞪時非晚,「臭女人,是不是你這個掃把星……」

「你們是誰?這里可是皇宮,你們抓我們這是想做什麼?」

唯一一個知道重點的呂梁,這會兒已是立馬問上了那群穿黑衣還莫名其妙抓了他們的。

「呵!」為首一名黑衣人冷冷掃了他們一眼,沒理會,只突然拿出了一瓶藥來,下令道︰「把這個,給這幾個吃下。那個叫陵栩的,多吃一顆。」

接著,便有另一黑衣人領過藥。來到了徐凱等人跟前,給他們一一喂下了一顆藥。

除了時非晚之外,其他人都吃了。陵栩被喂了兩顆。

「你們是誰?這是要做什麼?」

被喂下藥後,幾人忽然就感覺動彈不了了。

「……」時非晚在旁納悶,為何偏偏不給她喂?

「擎王府的準世子妃?可不是這麼好當的。」

時非晚正想著,突然听到跟前響起了一聲來。

她一怔,抬頭,然後就見那為首的黑衣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手里,還舉著一根香,是剛剛點燃的。

「解開。」

沒等時非晚明白過來他話中之意,又一聲命令之後,幾人的繩子便全部被解了開。

時非晚被單獨拉了出來。而黑衣人竟將手里的那根香,給她單獨聞了起來。

「怎麼?你們莫不是針對我來的?」時非晚眯起眸子,盯著那香,問了一句。

「哼!」那人冷哼。

等時非晚聞了會兒香後,他竟突然拽過時非晚,開始拉扯起她的衣服來。

時非晚猛一怔,臉瞬間全黑。

沒一會兒,她身前的衣服便凌亂了些。還有一處領子竟直接被撕爛了一塊。

好在,這人似乎對接觸她很反感。這衣服扯得也並不是太過分。

然後,他從幾個男人之中將動彈不了的陵栩拉了出來,踹到了地上,又將時非晚甩到了他面前。

「你們不是恨她麼?記著,待會兒有人問起。就說,時家時姑娘怕被擎王世子克死,又因實在痴戀陵小侯爺,所以,見陵小侯爺酒醉倒在地上後,欲以此不堪的方式,擺月兌親事,得嫁良人。」

黑衣人接著,看向了那幾個被喂了藥後完全動彈不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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