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濫抓無辜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她轉頭一看,只見秦夜冕正黑著臉走進來。

而且越走越近,近到只要低下頭來,兩人的呼吸就會交纏在一起!

尤其此時他的那雙黑眸,正寒徹入骨冰冷入髓地睇眯著她,令她背脊發涼。

「我‧‧‧‧‧不是‧‧‧是‧‧‧‧‧小的‧‧‧‧‧在‧‧‧‧‧‧在檢查刺客的傷勢。」籬落有些語無倫次。

男人的臉色很恐怖,尤其在這個地牢的襯托下,活似來索命的閻王。

令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氣在突然的呵斥聲中,變得更加手足無措起來。

「你確定你是在檢查?」男人陰森地聲音再次響起,嚇得她一動不敢動,只能傻愣愣地望著他。

「我‧‧‧‧‧‧我‧‧‧‧‧小的‧‧‧‧確‧‧‧‧‧確‧‧‧‧‧‧。」男人的眼神越發犀利,令她扯著褲腰帶的手,不知道該松開還是該繼續。

「定」這個字更是怎麼都不敢說出口。尤其她的手抖地十分厲害,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一樣根本無法控制。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男人突然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動作粗魯且霸道。

「你干嘛!放開我。」男人手勁很大,走得也很快。不僅將她的手腕抓疼,更是好幾次差點將她絆倒。

一到外面,更是將她狠狠丟在地上,害她的差點開花,疼得要命。

「你干嘛?有病啊?」籬落火了,站起來就是一通吼叫。

心想,她沒招他惹他的,他憑什麼這樣對她。

「以後不許靠近地牢半步?」男人的聲音沒有她高,甚至還有些低沉,卻極具威懾力,一下子將她的氣焰澆滅了大半。

「憑什麼?」她不服。無緣無故的,他是吃錯藥了嗎?

「憑什麼!哼!」男人一聲冷笑,「憑我的一句話,就可以將你關在驛站外面?」

「你敢?」籬落咬牙切齒。

她現在真想打死他,如果打死人不犯法的話。

「你說我敢不敢?」男人的臉逼近,帶著森森寒意,令她即害怕又氣憤。

「為什麼不讓我靠近地牢?」她雖然很氣,但只能忍氣吞聲。

「你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話里有話,明顯帶著質問。

「我不知道!」籬落覺得委屈,尤其手腕和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更覺恥辱。

秦夜冕見他像要哭了,眼楮里霧氣繚繞。在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顯得即突兀又動人。

尤其近在咫尺,少女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在色彩斑斕的臉上投下一層暗影。

同她那不高興翹起的紅唇一樣,無不在控訴他的過分行徑,讓秦夜冕心里多少有些不忍,稍稍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男人的態度似乎有所緩和,可籬落的氣憤卻沒有消散。

她低著頭,眼底很快閃過一抹狡黠‧‧‧‧‧‧。

「你剛剛弄疼我了。」說著,她把手伸給他看。

手腕上明顯的紅痕,在雪白的皮膚上看起來十分突兀,尤其那縴細的皓腕像是隨時會折斷一般。令男人背在身後的手指忍不住卷曲起來。

趁他愣神之際,籬落的嘴唇快速湊向他的耳朵,大喊一聲︰「你這個混蛋?」

喊完還不忘重重踩了他一腳,然後轉身就跑。

那速度簡直媲美飛毛腿,快得就跟後面有狗在攆似的,一口氣跑到憐兒的住處。

「哎呀媽呀!嚇死老娘啦!」籬落一邊拍著胸脯,一邊走入公主內室。

秦夜冕吃驚地望了眼自己有些發疼的腳趾和比兔子跑得還快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張可怕的臉給迷惑了。

要知道這世上沒人敢這樣對他,這可是第一次‧‧‧‧‧。

男人眼里突然閃過一抹興味,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邪蝕來。

主子的笑,陰森詭異。比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還要令人毛骨悚然。比剛剛阿籬公子的行徑更令人吃驚,給人一種末日即將來臨的即視感。

侍衛們包括影和孟了,全都害怕地將頭垂地低低的當自己不存在,就怕主子一個惱羞成怒殺他們滅口。

畢竟長這麼大,他們都不曾見他出糗過,今天卻栽在一個丑八怪手上。這要是傳出去,只怕一世英名毀于一旦——

內室

「怎麼了?」見公主氣呼呼地進來,又氣呼呼地倒在貴妃椅上。憐兒忙拿上糕點過來哄她。

「阿籬,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點心,要不要嘗嘗。」蘭馨也忙跑上前安撫。猜她去地牢可能不順利,要不然不會是這種表情。

「沒胃口。」籬落縮了縮手,背過身去。不想自己手腕上的傷被她們發現。

雖說她們在她的潛言默化下已經隨性了很多,有時甚至還會同她生氣拌嘴。可畢竟思想觀念根深蒂固,若是知道她受傷了,定然會自責。

尤其阿菁,她性格耿直又以保護她為第一己任。

若不是她常安排她去做別的事,怕是會一門心思保護她,誤了終身大事。

正當籬落閉著眼楮生悶氣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公主殿下,我家主子請阿籬公子一起用膳。」

「我不去。」

她才不去呢!剛踩完人家,就主動送上門去找抽?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阿籬!」憐兒驚呼一聲,忙用手將她的嘴捂上。

然後轉頭對門外的孟了道,「孟統領請稍等,阿籬稍作整理就去。」

「好的,在下等著。」孟了恭敬道。

雖說他很討厭那個丑八怪,可公主畢竟是公主,不能沒了禮數。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堂堂一國公主怎麼會有這麼恬不知恥的友人,竟然毫不避諱地呆在女子閨房里半天不出來。

而更讓他想不通的是主子的態度,他不僅允許他跟公主待在一處,更是在鬧得不可開交之後還請他用膳,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房間里此時鬧哄哄的,全都在七嘴八舌勸說她,搞得籬落一個頭兩個大。

尤其她們一個勁地叫她要乖要听話,弄得好像她有多無理取鬧似的。

正當她一句話不說,打算將無動于衷進行到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孟了的驚呼聲,「爺,您怎麼來了。」

「嗯。」

秦夜冕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通報。

「公主殿下,爺來了。」

孟了剛通報完,房間里立刻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隨後腳步聲響起,門很快被打開。

男人往里面瞄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都站著包括公主,唯有一個人躺著,而且還背對著他。

「怎麼,阿籬公子不肯賞光?」他早就猜到他會如此,所以親自過來。

「看來北涼也不過如此嘛!」見他對他不理不睬,男人又多加了一句,「還說什麼禮儀之邦,」

這話一出,籬落不干了。

她氣得跳起來,大聲道︰「你想說我就說我,少拿北涼說事?」

「怎麼,你不是北涼人?」見他願意理他了,男人眼里閃過一抹光。

「我是北涼人沒錯,可我的言行只代表自己。怎麼,大人難道就可以代表整個南楚。」

「有何不可?」

「呵,你若代表南楚,那還不如我們北涼呢?」她嗤之以鼻。

「怎麼說?」

「我,最多就是不禮貌。你,濫抓無辜、野蠻粗魯、還仗勢欺人。」

「濫抓無辜?」秦夜冕突然一勾唇,調侃道,「這話從何說起?不如請阿籬公子明示。」

「你自己心里沒點數嗎?還來問我。」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就是那個被他濫抓的無辜。

「好吧!既然阿籬公子這種態度,那麼在下先告辭。」秦夜冕轉身走了兩步又道,「哦對了!刺客已經死了,我想原因你已經知道了。」

「等會兒。」籬落忙跑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走吧!一起吃飯。」

說完,她不等他回答,腳步急切地拖著他,就怕他突然反悔。

笑話,她可是熬夜來尋找答案的,怎麼能半途而廢呢。再說現在刺客死了,她問誰去啊?

一路上,男人不動聲色地感受著手中的觸感。

發現他的手很小,非常柔軟細膩。帶著熟悉的冰涼,給他一種沁入心脾的熟悉感——

兩人走後不久。憐兒她們才從震驚中清醒。難以置信公主竟然牽了秦大人的手。

阿菁嚇得趕緊追出去,直到被影擋在了院門外。

「阿菁侍衛請留步,我家主子和阿籬公子正在用膳,外人不得入內。」

「我不是外人,我是阿籬的貼身侍衛。」阿菁語氣強硬,一心只想往里闖。

「貼身侍衛也不行。」影直接提劍攔住阿菁。

「讓開。」阿菁怒了,直接拔刀相向。

「你瘋了嗎?」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沖動,與平日里的冷靜完全不同。

「我叫你滾開!」阿菁臉紅脖子粗,與影打了起來。

「你別是怕我家爺欺負你家阿籬公子吧!」影一邊和她交手一邊道。

總感覺今天的他特別不一樣,好像護著小雞的母雞。

可阿籬公子長成這樣,他有什麼可緊張的?

按道理說應該緊張的是他,他才應該擔心自家主子會不會被他家爺的丑陋面貌給惡心死才對!

尤其剛剛孟了還說,這人對爺說話可囂張了,還拉拉扯扯的簡直不成體統。害他都想看看哪里有賣驅邪的符咒什麼的,好給爺去去晦氣。

最近主子一直犯男色,讓他很苦惱,真怕他什麼時候突然鬼迷心竅,行差踏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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