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忘恩負義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廢話?」阿菁突然冷靜下來,把刀收入鞘中。

公主如今是男子打扮,又畫著丑陋的妝,應該不易被發現。再加上秦大人來頭不小,她不能得罪。

見她不打了,影好言道︰「這就對了,你家爺可是受不了氣的主,這點你還不清楚。」

想起之前他踩主子一腳的事,心里一陣唏噓——

飯廳

「刺客真的死了?」籬落看了眼桌上的菜沒動筷子,「什麼原因?」

「不餓?」秦夜冕偏偏不如她的意,自顧自地吃起來。

看了他一眼,她拿起筷子胡亂吃了幾口,一邊吃一邊道︰「到底什麼原因?」

男人還是沒理他,繼續慢條斯理地吃著。

等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句,「我若說他是被踩死的‧‧‧‧‧‧。」

「咳咳咳‧‧‧‧‧不會吧!」籬落差點被自己嘴里的菜給嗆死,劇烈咳嗽起來。

見她咳得厲害,又急于求解,整張臉脹成豬肝色,男人眼里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真的是被踩死的?」終于止住了咳嗽,她急切地問道。

「臉怎麼了?」秦夜冕答非所問,眼楮里多了一抹促狹。發現他嘴角的痣不見了。

「別管我的臉,就問你刺客到底是不是被踩死的?」她現在只對這個感興趣,對什麼臉不臉的不關心。

「你說呢?」男人不答反問。

「我哪兒知道!」她白了他一眼,「你剛剛說是被踩死的?」

「是‧‧‧‧‧又如何?」男人故意模稜兩可。

「是的話,就表明‧‧‧‧‧‧。」籬落話說了一半立刻住了嘴。

心想,是就表明我的腳十分厲害!稍加練習的話,成為「無影腳」指日可待。

這樣想著,心中一陣瑟。忍不住開始幻想未來成為一派宗師受人敬仰的畫面。

男人沒告訴她,在他們追趕打斗的過程中,刺客其實已經身負重傷。那一腳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傻樂,他忍不住調侃道︰「腳怎麼了?」

「腳?」籬落嚇了一跳,忙將腳收到桌子底下。

「呵呵呵‧‧‧‧‧沒什麼?」她才不會告訴他,那一腳是她踩的呢!

「大人,男人那處是不是很脆弱?」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何處?」秦夜冕假裝沒听懂。

「就是重傷之處?」明知故問,她心想。

「何故問我,你自己不知。」他揶揄她,一臉莫測高深。

「呵呵呵!‧‧‧‧‧‧‧是是是,我是男子,自然是知道的。」籬落尷尬地模了模鼻子。

心想,媽媽呀!差點穿幫。

之後,她再也不敢亂問了。只一個勁地低頭吃飯,不敢再看男人一眼。

因為男人的眼神深沉難懂,令她如坐針氈——

飯後,一行人打算回去,沒想到馬車和車夫竟然跑了。

「為何我們不自己準備一輛馬車?」籬落很生氣,錢都付了,人竟然跑了。

「是該置辦一輛。」蘭馨道。

「馬上要下雨了,怎麼辦?」阿菁焦急。

「去里面借一輛來!」籬落往官驛里指了指。心想,里面應該有不少馬車才對。

「是。」阿菁領命快步離開。

很快,她和影駕著馬車出來了。

「阿籬公子,在下正好出去辦事,可以送你們一程。」

「謝啦!」幾人快步上了馬車。

沒走多遠,車外突然狂風大作,只听見風裹挾著沙石敲打在馬車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尤其在經過弄堂時,那低吼著如同聊齋志異電視劇里那段陰瑟瑟地鬼叫聲主題曲,令人聞「風」喪膽。

之後就是傾盆大雨,像天河決堤了似的凶猛地往下泄,像要泄盡世間滄桑一般‧‧‧‧‧‧。

好在她們及時離開了驛站,要不然怕是走不了了,籬落心中慶幸馬車夫跑了,她們換了一輛馬車。

至少不至于走著走著車毀人亡,三人秒變成仨小鬼直接去閻王爺處去報到,那豈不是悲劇。

而現在她們坐的這一輛,從里到外紅木包裹,不僅高端大氣上檔次,連密封性都特別好,別說漏雨就是一點漏風的地方都沒有。

車內更是處處精致,細聞之下還有一股淡淡的茶香,一種令她特別心安的熟悉味道。

搖搖晃晃之下,籬落竟然有了些睡意。

這輛馬車難道是他的?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是皇親國戚‧‧‧‧‧‧?在迷迷糊糊睡過去之前,她的腦子里帶著很多問號。

馬車在風雨中艱難行走,花了比以往更長的時間才到達。

到的時候,風雨已漸漸平息。

「到了,阿籬公子。」影 停馬車,立刻恭敬道。

「影侍衛,你們大人決定什麼時候啟程?」籬落沒有下車,而是鑽出頭來同他說話。

听憐兒說,她們還未接到啟程的命令。

「這個在下不知,一切都要听從主子的安排。」

「哦,這樣啊!」籬落想了想道,「那你走吧!」

「阿籬公子小心腳下。」影跳下馬車,欲請他下來。心想,他不下來,他怎麼走?莫名其妙!

「不用,不用。」籬落忙拉住想下車的阿菁和蘭馨,將韁繩遞給她們。

「你先回吧!馬車我先借用一段時間。」說完,吩咐阿菁快走。

「不行‧‧‧‧‧‧!」影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馬車一溜煙進了客棧。

他本想說,這馬車是主子最喜歡的,不能借給她們。

只是這話他只能對空氣說,因為人家已經把門關了。

影欲哭無淚,一個人凌亂地站在風中。站了很久,久到身體都快成化石了才憤憤離開——

客棧

「我們這樣做好嗎?」蘭馨一邊打水給公主洗漱,一邊道。

她總覺得她們挺忘恩負義的。

「只是借用幾天而已。」籬落覺得這沒什麼。

「那影侍衛回去會不會受責罰?」想起秦大人那冰冷的模樣,她有點擔心。

「稍微有點腦子的話不會,如果是榆木疙瘩,那就另當別論了。」

「何意?」蘭馨不懂。

「你看,一、我們是公主的朋友。二、人比他多,三、我們借車沒說不還。這些無論哪一條拎出來都可以輕松過關。」

「那這輛馬車,我們何時還他?」

「要不咱們明天就出發去昏城吧!然後制定一輛一模一樣的如何?」

籬落決定早點去,即能在昏城多玩幾日,也能為定制馬車留出富裕的時間。

「太好了,昏城可是有江南好風光之美譽呢!」說著,她開心地跑去收拾行李了。

「怎麼了,心事重重的。」見阿菁板著一張臉一反常態,她忍不住問道。

「公主‧‧‧‧‧‧。」阿菁有些猶豫,「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是說好了不這樣說話的嗎?你是不是‧‧‧‧‧‧在怪我搶了影侍衛的馬車?」籬落有些傷腦筋。

因為阿菁只在感覺事態嚴重的時候,才會這樣畢恭畢敬的同她說話。

「不是的,公主‧‧‧‧‧。」阿菁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她感覺這件事比起搶馬車什麼的嚴重多了。再說馬車搶都已經搶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那是何事?你說,我不怪你。」只要她不這樣說話,說什麼都可以。

阿菁想了想道︰「阿籬,你怎能牽大人的手呢?‧‧‧‧‧你是公主,而且即將許配給太子。‧‧‧‧‧‧今日之事若是被有心之人傳入宮中,後果不堪設想你知道嗎。」

「沒人知道我是女的,再說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怕,不是還有憐兒嗎?更何況現在說許不許的還為時過早。」

其實說難听點,她只不過就是人家的相親對象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

「阿籬‧‧‧‧‧!」阿菁真是要被她氣死,「這不是許不許給太子的問題,而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我一定注意總行了吧!」

阿菁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樣,讓她實難與她爭辯。只能提醒自己這是古代,必須入鄉隨俗。

「早點休息吧!」見她妥協,阿菁終于松了一口氣。

面對一個不懂事的公主,既要保護她,又要教導她,真是難死她了——

提心吊膽地候在主子門外一整夜的影,腦子亂的跟漿糊一樣。

他不知道如何向主子解釋馬車丟了的事。

同時也懊惱昨晚自己的表現,感覺太窩囊。

正想著,房內突然傳來細碎的聲響,他立馬推門進去。

「爺,您醒了?」他見主子正打算穿衣服,忙上前幫忙。

「何事?」。見他一副欲言又止與平日里沉穩的性子大相徑庭的模樣,秦夜冕忍不住問道。

「爺,昨晚‧‧‧‧‧‧‧遇上土匪了。」影有些羞于啟齒。

「土匪?」山城什麼時候有土匪,他怎麼不知道。

「是啊!您心愛的馬車被搶了。」而且被搶的輕而易舉,影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劫馬車的土匪?」沒听錯吧!什麼劫匪這麼奇葩?

尤其影此時的表情甚是有趣,整張臉臭的不行,他倒來了些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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