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可以更亂來

沈南星覺得自己有些後悔,內心深處那種不甘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原來安歌是個很優秀的女人,當初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扮土,又扮無能,就怕自己不同意解除婚約。

沈南星勾唇,冷哼一聲︰「她煞費苦心跟我解除婚約,甚至不惜用了那麼多手段,我就那麼不堪嗎?」

「啊?」沈夫人一愣,沒听明白自家兒子說的什麼話。

沈南星揉了揉眉心,心里煩躁的很。

「媽,你以後也別去找不自在了,三叔也未必會娶她,也可能就是玩玩的。」沈南星不爽的很,他交代了沈夫人幾句。

沈夫人輕哼一聲︰「我哪里還有空去管她啊,你爺爺說了要我好好管管你爸爸。」

她說著說著就哭了,越發覺得委屈。

好歹她也是名媛出身,現在卻要跟那個小明星搶老公。

沈南星嘆了口氣,他也明白父親這些年做的太過分,他只能安慰沈夫人幾句︰「媽,你也別操心了,學學他們喝喝下午茶。」

「我這麼操勞,還不是為了你,你也知道的,三叔畢竟不是你爺爺親生。」沈夫人的眼底露出一絲冷意。

沈南星忙拽了他媽的手一下︰「這些話,你還是別說了。」

他們心中都明白,就算沈碎名不正言不順,他現在已經是沈家的掌權人,跟沈碎過不去,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

安歌去醫院看望肖瑾,可才進門就聞到一股很濃的中藥味。

她推門進去,肖瑾就跟見了救星一樣,就差過去抱住安歌的大腿哭訴。

「求求你把他弄走吧,再這樣下去,我這條腿沒救回來,人要先沒了。」肖瑾無奈的很,想他之前也是縱橫雲城的浪里小白條。

現在呢,死魚一條,翻不出半點浪。

安歌眉頭微微皺著,看了一眼在寫報告的秦山河,無語的很︰「怎麼了?」

「藥……藥啊,那麼苦,每天變著花樣折騰我,這哪里是醫生啊,這是變態吧。」

肖瑾沒有控制住在揭露秦山河做的那些事情。

但秦山河壓根不理他,板著一張臉,才把今天的病情狀況記錄下來。

「良藥苦口,沒什麼不好的。」安歌還以為秦山河怎麼肖瑾了,讓他這麼崩潰。

「我不是嫌藥苦,我是……」肖瑾好無奈,「他這個人,凌晨三點起來就開始折騰我,說是給我做康復,誰知道是不是公報私仇啊,我之前不下心打爛了他一個碗,硬說是古董要我賠錢,安歌啊,再這麼下去,哥要被他訛詐干了。」

肖瑾說自己不止賠了這副好身子,還賠了不少錢。

秦山河抬頭,看了過來,他的眼神有些冷,卻只是看著安歌。

「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女人哭訴,有膽子今晚別躲在廁所。」秦山河激將他,「反正我現在已經全權托管你這個病人了,諾,這是你母親簽下的承諾書。」

秦山河不動聲色,卻是做了大事。

肖瑾一下子炸了,他指著秦山河這個小人,謾罵道︰「你居然對我媽下手,你這個居心叵測的男人,你說吧到底要怎麼折磨死我。」

「別激動,他會治好你的。」安歌上前安慰一句,他們吵起來實在是太煩了。

她揉了揉眉心。

肖瑾委屈的很︰「他是要我的命。」

「你的命又不值錢,我要來干什麼?」秦山河無語的很,把這幾天的報告給了安歌,「他的腿,能治,你們不用再來了,不然我怕給他希望,他會堅持不住。」

肖瑾看著秦山河說出這一番想要把他囚禁的話,求助的拽住了安歌的衣袖。

「你別走。」

「搞什麼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個干嘛呢。」安歌無語的很,「你配合一下人家秦醫生有什麼關系,還是說你這輩子都不想要這條腿好了?」

「不是,我是質疑他有沒有執照,該不會是個赤腳大夫吧。」

肖瑾說這幾天喝藥沒少拉,有時候拉的虛月兌都出現幻覺了,這人整天神神秘秘的,根本不像是一個正緊的醫生。

秦山河挑眉,湊了過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別自以為是了,你以為我多想留下來給你治病,要不是……」

秦山河一抬頭,看了安歌一眼,沒有說出老頭子的名字,像是在忌憚安歌一樣。

自從那天在辦公室撞見安歌,秦山河的心境就發生了變化。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拜了這個師傅,跟著听了不少師門的光輝事跡,大多數都跟安歌有關系。

可秦山河活一輩子,卻從來沒見過這個傳聞之中的師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那麼厲害。

秦山河自拜入師門開始,就很崇拜這個傳說中的師姐,但現在秦山河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他誤以為安歌跟肖瑾是一對,能看上肖瑾這樣的男人,實在很難再成為他的偶像。

「救我……」

「別嚎了!」安歌一伸手,打了過去,「不想你的腿好,我就讓他走,你想一輩子坐輪椅,一輩子被白橙看不起?」

男人沉默了,一言不發。

秦山河繼續手里的活,在給他配另外的藥,這幾天檢查下來身體機能的確好了很多。

但是腿肯定沒那麼容易恢復。

「就是,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麼本事。」秦山河揚起下巴,看著肖瑾,「有能耐就從我的手里站著走出去。」

肖瑾再沒有別的話說,安歌那幾句話就跟劍一樣,刺入他的心髒。

他也容忍不了自己成為一個殘廢。

安歌淡淡地笑了一下︰「麻煩你了……小師弟。」

她一歪頭,讓秦山河有些納悶,他嘟囔一聲︰「師兄交代我不許提起那老頭的名字,現在看起來,師姐你似乎心態很好啊。」

「有什麼的。」安歌無所謂的很。

兩人瞬間有說有笑,肖瑾一看這架勢,才知道外人居然是自己!

「你們兩個早就認識了?」肖瑾的眼中滿是懷疑,「敢情你這是把握獻祭給你師弟做研究啊,小安子,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女人!」

安歌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來看肖瑾的情況,看樣子比之前好了不少,生龍活虎的,除了身體好轉,心境也好了不少。

交給秦山河,她很放心。

安歌離開之後,病房內的氣氛瞬間又變了,整個空氣就跟凝固了一下。

肖瑾如坐針氈,就怕秦山河突然站起來,那就意味著要吃藥了。

他不想吃那麼苦的藥。

可是早晚都需要面對的,秦山河讓藥房幫著熬好,助理把藥拿過來,介于上次肖瑾直接打翻了助理手上的藥碗,秦山河決定親自給他喂藥。

他從助理的手里接過藥碗︰「你先出去,這里交給我。」

「啊——那好吧,您小心一些。」助理慎慎,也是一句話不敢說。

肖瑾哆嗦著牙齒都在打架,他的五官、四肢全部都在抗拒喝這藥。

「有那麼恐怖嗎?又不是毒藥。」

「你自己沒喝過多苦嗎?」肖瑾懊惱的很,他怒目瞪著秦山河,「苦的要窒息的。」

「嗯,這次我改良了藥方,添了幾味微甜的藥中和味道,你試試看。」

秦山河本就長得女敕,這下子態度柔和了不少,眨巴著圓溜溜的眼楮,瞬間讓肖瑾松下戒備。

他伸手,詫異的很︰「你說真的?」

「嗯。」秦山河勾唇,「要不我怎麼今天給你換藥方呢。」

肖瑾將信將疑,伸手接過碗,他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就在他察覺到苦味的時候,秦山河這個心狠手毒的男人,直接伸手,將他的下顎往上提。

所有的藥,全部都吞下去了。

肖瑾險些被嗆死,他的眼眶猩紅,怒目瞪著這個妄圖殺人的凶手!

「你……你……」

哪里甜了。

肖瑾苦的整個人都扭曲了,再也沒有力氣,跟秦山河理論什麼。

那小女乃狗般長相的男人聲音卻是嫉妒的冷,他輕聲道︰「下次再反抗,我直接倒進去。」

「你好狠。」

「呵,不狠一點,怎麼知道這腿來之不易呢。」秦山河嘟囔一聲,到底安歌是什麼眼光,居然看上這麼草包的一個廢物。

嫌棄的神色,寫滿了臉上。

秦山河正要把碗拿出去,門外助理帶著一個女人進來了,本來還在叫囂的肖瑾,這下徹底萎靡了。

秦山河蹙著眉頭,審視著來人,長得很好看,還有點面熟。

「肖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你為什麼幾次三番的騷擾我?」

白橙的臉色很凶狠,她咬牙,冷眸盯著床上的人。

肖瑾一僵,他想說話,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橙兒,你怎麼來了?」肖瑾有些激動,也忽略了白橙這凶巴巴的模樣,「你是不是想通了。」

「呵,你少來這一套,之前我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白橙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全部都甩了出去。

各種各樣保暖的東西,她最近要拍雨夜的戲,很是一種折磨。

肖瑾無措的看著這些東西,暖寶寶砸在他的腿上,卻沒有知覺。

他攥著手,抬頭︰「這不是我送的。」

「你少裝了,還有這個戒指,你拿回去。」白橙摘下手上的戒指,朝著肖瑾那頭丟過去,「從此各不相欠,你也沒有理由再騷擾我,對了,跟你公司的經紀約也到期,賠償晚點我會讓人給你們送過去。」

白橙徹底斬斷了跟肖瑾的聯系,要說之前,她還在拍肖瑾公司的戲,並沒有做的那麼決絕。

可是她現在發現,不做到這一步,肖瑾還是不會放棄。

白橙鬧了一通之後,沒有給肖瑾任何的機會反應就走了。

留下男人滿臉神傷。

坐在一旁的秦山河抬頭,看著肖瑾那一副備受情殤的樣子,恨不能罵一句「渣男」。

這邊跟師姐在一起,這邊又跟別的女人上演愛別離的戲碼,這種渣男啊,最需要教訓。

秦山河動了動手里的筆,很快又把藥方給改了,這一次,是加了無比苦的配方,他要苦死這個男人。

省得左右逢源,很舒坦的樣子。

可秦山河沒有想到白橙的重要性,後半夜,肖瑾躲在被窩里抽噎,哭得聲音越來越大,他沒有辦法,只能給他下藥,讓他睡覺。

哪怕是那麼苦的藥,肖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喝下去了。

「你……這是撞鬼了?」

秦山河眼底驚恐萬分,看著肖瑾,甚至于連嫌棄的話都沒有一句,全部喝了個干淨。

男人躺在病床上,像是行尸走肉一樣,他搖頭︰「心死了,連味覺也沒了,這藥不苦啊,我是不是好不了了?」

真是個鐵渣男。

秦山河替師姐不值得,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居然做到這般,可這個男人為了別的女人,在這里自怨自艾。

他,秦山河,絕對不允許。

「來試試針灸吧,看看有沒有反應。」小女乃狗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的笑。

等著吧,肖瑾,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肖瑾點點頭,任由他擺布,他想起白橙白天的樣子,手心里攥著那枚戒指。

眼淚又忍不住了。

「我還沒動手呢。」秦山河無語,這就哭了?

「來吧,弄死了最好,反正活著無妄了。」肖瑾低聲喃喃。

秦山河眉頭緊皺︰「你這樣,師姐要是知道肯定不會放心,你跟那個女人的事情,師姐知道嗎?」

「嗯。」

「!」秦山河抬頭,更是替安歌不值得,「那你還……這麼做?」

「我跟她再無可能了,這是我送給她的求婚戒指,她說要為我穿婚紗的。」

肖瑾低聲喃喃,腿上的疼痛一下子傳來,他猛地抬頭,驚愕的看著秦山河。

男人倒也是淡定︰「抱歉,扎錯腿了,是這條啊。」

「你……能不能有點譜啊,很疼,你知道嗎?」肖瑾兩眼一翻,暈倒在床上,他是被活活的疼暈過去的。

秦山河看著床上的人,冷哼一聲︰「誰讓你玩弄我師姐的感情,這就是下場!」

梨園路83號。

安歌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似乎有什麼人在念叨自己。

她從床上下來,倒了杯水喝,眼前的睡意慢慢消散。

她拿出白洛那只鋼筆,放在手心里看了一會兒,她抬起那只鋼筆,金色的光澤還很鮮艷。

她從酒窖里拿了不少的酒出來,乒乒乓乓的踫在一塊兒。

安歌還是沒有膽量打開地下室那扇門,也沒有找到房東的女兒,但她也沒那麼害怕,畢竟這里放了很多她要用的設備。

她喝了好幾瓶酒,硬喝,眼眸之中的傷感夾雜著一絲懼怕。

突然想起沈碎跟她說的那個鬼故事,之前還覺得沒什麼,越想,心底越發 ,愣是干完了幾瓶酒,空喝,喝的她整個人都懵了。

酒壯慫人膽。

安歌也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就跑到了後面那棟別墅,她走到沈碎的別墅前,按了門鈴。

其實安歌也不知道沈碎在不在梨園路,就是來踫踫運氣。

門開了。

男人穿得睡衣,剛跟自己說完晚安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門前,而且她穿得很單薄,就一條吊帶裙,在這樣的溫度下得被凍死吧。

沈碎起初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微微惱怒︰「你是喝了多少,不怕凍著?」

他一把將人抱入懷中,但是女人的身上很熱,尤其是臉頰上。

沈碎沒有問安歌為什麼半夜三更穿成這樣跑到這里,他著急忙慌地把人帶到房間里。

男人狠狠地把被子裹在安歌的身上,害怕她被凍著。

「呵,你這是裹粽子啊,我不冷的。」安歌嗤嗤地笑,「別拿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是喝了幾杯酒,沒醉啊。」

安歌的臉頰通紅通紅,她的酒量超乎常人。

但是一下子空喝那麼多酒,還是不太扛得住。

「小酒鬼。」

安歌打了個酒嗝兒,不滿被被子這樣束縛著。

「還說沒醉!」沈碎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他去給安歌倒水,可一松手,那被子就掉下來,安歌還極度鬧騰不配合。

弄得沈碎不知所措。

幾番拉扯之下,安歌身前一片白露了出來。

她咯咯咯地笑,慌忙拽住了沈碎的衣領子,女人重重地把人抓了過來︰「我告訴你,我沒醉,你不信是吧?」

沈碎被她狠狠地壓在身下,女人翻身上去,坐好。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硬撐著他的胸膛,弄得沈碎有些疼。

「你說我醉了就醉了啊,酒後亂……」

安歌嗤地一笑,手捏了沈碎的臉頰一下,軟軟的,手感很是不賴。

「亂親哦。」

安歌捧起沈碎那張臉,胡亂的親了起來,弄得男人口干舌燥,很難受。

但沒有辦法,他知道這丫頭是喝多了,在這里發小性子呢,沈碎的聲音沙啞︰「確定不下去?」

男人驀地挑眉,眼眸之中全是別樣的情愫。

安歌一僵,她搖搖頭,小手被某人抓在手掌里︰「是不是不能亂來啊?」

「不……你還能更亂來。」沈碎在她的耳畔說道,兩人從床上滾了下來。

 當一聲,沈碎的後背著地,被安歌強行拽了下來,後背一陣涼意喚回了男人的理智。

身上沉穩的呼吸聲傳來。

她,這個女人,居然睡著了?

人肉睡墊的感覺不錯吧!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