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真是不解風情。
安歌撐著下巴,站在陽台上,在思考自己買屋子的時候是不是沒有好好看過風水。
可她請了個半仙兒,人家說那塊宅邸旺,從來沒說過里頭死過人的事情。
「見棺發財,大吉大利。」安歌低聲喃喃,還是有些不爽。
男人靠在那兒,看安歌自言自語,覺得有些好笑。
「你信鬼神?」沈碎順著安歌的視線看過去,那一排屋子的主人都有些年頭,甚至有些大概早就不在人世了。
她似乎很肉疼的樣子。
安歌搖頭︰「信啊,人生在世總要有些忌諱,要不然無法無天,闖下彌天大禍可怎麼辦?」
「是嗎?」沈碎怎麼都不相信這個女人會害怕那些東西,一定是別的事情瞞著他!
他站起身來,從身後抱住了安歌,女人因為害怕抖了一下。
「說,到底瞞著我什麼事情?」
「什麼……什麼事情,該不會听個鬼故事還要跟你交代什麼吧。」安歌持續心虛。
那處家宅,告訴沈碎也沒什麼,但就怕這男人臨時興起,要去那屋子里看看。
她在梨園路的別墅,里面藏了她這半生的秘密,只有在那兒,她才可以毫無遮掩,說白了,安歌就怕掉馬,只要去了梨園路83號,這麼聰明的狗男人一眼就能把她看穿。
這樣不是無趣的很。
「害怕嗎?」男人的聲音很好听,混著月夜,入了安歌的心,「怕就抱緊我。」
安歌的心像是被撞了一下。
她轉身,靠在陽台上,仰頭,摟住沈碎的脖子,踮起腳尖一個輕吻落在那唇瓣之上。
安歌伸手肆無忌憚的模上了那覬覦已久的鎖骨,指月復之下,觸感很是細膩,讓人留戀,這手感,賊特麼棒!
看著女人這副如願的模樣。
沈碎嗤地一笑︰「不再往下模模?興許還有驚喜呢,一個鎖骨就把你打發了?」
安歌吞了吞口水,收起那副貪婪的表情,她大著膽子,解開男人的扣子,完美的身材一展無遺,安歌的眼眸亮了一下。
「可以嗎?」
女人小心翼翼的,生怕玷污了這般好的眼福,她僵了一下,沈碎傾身,在她的耳畔低聲呢喃︰「連那兒都模了,不就是個月復肌嘛。」
轟。
安歌的臉頰瞬間紅了,她笑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腰間的衣服里探了進去。
她肆無忌憚的模了一把。
可就在這個時候,安歌的眉頭微微蹙著,她想起一件什麼事情,女人伸手,一下扯開了他的衣服。
那疤痕尤其明顯。
之前就見過,可安歌之前壓根沒有過問沈碎這傷口的來源。
「你……中過槍?」
「嗯。」沈碎風輕雲淡的嗓音,似乎那不過是多簡單的事情,「差點一命嗚呼,不過幸好我命硬。」
她的手指,微微抖動,安歌輕輕撫模著那早已經成疤的傷,好像看到滿身是血的沈碎在她眼前。
這是多九死一生的場景啊。
她小心翼翼的踫了一下,聲音顫抖的厲害︰「很疼吧?」
「不疼了。」沈碎一把攥住了她的手,他知道安歌這是心疼了,但這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情。
連他自己也快忘記,當是的痛。
安歌本來想問他是因為什麼,但想起沈爺爺說的,沈碎的過往讓人心疼,她怕自己無意間揭開了他的傷口。
「你放心,以後我在,就不會疼了。」
「嗯?」
沈碎凝眉,愣了一下。
安歌笑笑︰「我會給你最大劑量的麻藥,你放心就是,對于這種事情我得心應手。」
「……」
這女人,還真是直,一點驚喜都沒有。
沈碎撐在她的身上,攥住了她的下顎,他的聲音很輕︰「你有更好的麻醉,比如這個……可甜。」
男人又是貪戀的親了一口,他俯身,怕自己會忍不住。
才淺嘗一番。
安歌懊惱的很,她抵在男人的身前,言歸正傳︰「梨園路真的挖出過一口棺材嗎?」
「嗯。」沈碎能夠接受她這麼跳躍的思維,但總覺得安歌對于這樣的傳聞反應太大了,「你上網搜搜看,還有當時的新聞,對了,那個前屋主沒多久就死了。」
「有沒有這麼邪乎啊。」安歌攥著手,想起之前買下這個屋子的時候。
看那女人的氣色的確不怎麼樣,好像著急月兌手一樣,但她明明請了個人來看過。
「又不在我屋里,你擔心什麼,再說了就算有女鬼,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沈碎輕聲道。
安歌嘟囔一聲︰「要是真有女鬼可不就稀奇了。」
她瞪了男人一眼,也沒什麼心情談情說愛,她必須弄清楚自己那間別墅到底有沒有問題,雖然一直以來,好像住的都很開心,地下室上有道門,安歌沒有打開過。
里頭什麼樣子,她也不在乎,反正就是個藏東西的窩,偶爾才過去過夜。
「不管了,這世上根本沒鬼,我可是信奉科學的。」
「……」
剛才可不是這樣說的。
這丫頭牙尖嘴利,沈碎留她到了九點,依依不舍地將她送回去,畢竟她現在還是個學生,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過。
安歌到家里的時候,果斷找出原房主的微信,好死不死的,那玩意兒是個黑白頭像。
她剛發沒多久,對面就彈過來一個語言。
嚇得安歌魂都快丟了。
「我媽早在幾年前就沒了,那間別墅也賣給你了,你該不會要還回來吧?」對方顯然有些抖。
安歌搖搖頭︰「沒,我最近听人說,梨園路以前挖出過一口棺材,里頭還有一具女尸。」
對方沉默了。
安歌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邪乎,但她也只是想打听清楚,對方做賊心虛的掛了電話,這一下安歌更是炸開鍋了。
這不是騙人嗎?
這麼看來的確就是自己那屋頭,她雖然不怕這些東西,但總是有些膈應的。
安歌不遺余力的又打了過去,但顯然對方並沒有要理會她的意思。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王恬蕊听到屋子里的動靜,知道安歌回來了。
「給媽開門。」
「我睡了。」安歌冷淡的聲音響起,不想跟王恬蕊多說什麼,但是她還是听到動靜了。
王恬蕊找吳媽把門打開,她也不顧安歌會不會厭煩,徑直把燈打開了,刺眼的光一下子照了過來。
安歌坐直身子︰「你干什麼?」
「干什麼?」王恬蕊覺得好笑的很,「我倒是想問問你,就那麼見不得念禾好是嗎?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她現在已經是沈南星的未婚妻了,我拜托你,不要再鬧了。」
王恬蕊不是來替楚念禾出氣的,她只是想家宅平安。
但沒有辦法,安歌的性格古怪,而且她最近跟沈碎走得越來越近了。
王恬蕊害怕這件事情鬧地不可收場的地步!
安歌的眼底透著一股不耐煩,為什麼每次一有事情,他們總是無條件的相信楚念禾,哪怕人贓俱獲,也要提楚念禾開月兌。
「我鬧?」
「你還不承認?害的念禾被沈南星打了一巴掌,眾目睽睽之下我們楚家的臉面被你丟盡了!」王恬蕊好傷心,可來之前楚一行要她不要指責安歌。
想起楚一行勸阻的話,王恬蕊還是收斂了一些。
「你是我的女兒,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知道我們虧欠了你,但沈家這門婚事也是你自己推了,是你不願意嫁給沈南星,現在卻要報復在念禾身上?」
好強大的歪理啊。
安歌的視線掃了過去,她笑了︰「楚念禾沒告訴你她為什麼挨了一巴掌吧?」
王恬蕊僵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她口無遮攔,編排沈三爺,沈南星一個巴掌是幫了她,如若不然,她還想嫁給沈南星?」安歌嘲諷的說道。
王恬蕊想了一下楚念禾的確沒有告訴她為什麼挨打,只是說這件事情因安歌而起,要她不要太怪安歌興許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但是現在安歌這麼說。
「被沈南星打一巴掌,總好過被掃地出門吧?」
王恬蕊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把燈關了,把門帶上我要休息了。」
王恬蕊剛才還鬧哄哄的過來指責,可是現在呢,半句話說不出。
她出門去了楚念禾的房間,發現楚念禾趴在桌子上哭,哭得兩只眼楮都腫了。
王恬蕊在想自己是不是錯怪安歌了?
「媽,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到底沈南星為什麼要打你?」王恬蕊看著面前的女人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來各種緣由。
剛才也是氣急,直接去找了安歌,但是想起來,沈南星跟安歌也不對付,他不會听安歌的話。
「這……」楚念禾有些難以啟齒,她躲避了王恬蕊的問題,「姐姐她可能誤會了。」
「是不是你編排了沈三爺?說了他不好的話?」
楚念禾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她還在組織語言,想要裝可憐騙過王恬蕊,現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王恬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你怎麼這麼糊涂啊,世人都知道,沈家是誰做主,我不求你跟沈三爺交好,起碼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啊,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他!」
「對不起,媽媽。」楚念禾老實的低頭由著王恬蕊責罵。
她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補救不了了。
王恬蕊這下子內心更是愧疚的很,剛才自己還是沒忍住,一生氣就去找了安歌,原來是錯怪她了。
「我剛才誤會了你姐姐,她心里應該難受的很,下次把話說清楚。」王恬蕊哀怨的很,揉了揉眉心。
楚念禾心底不是滋味,她最怕王恬蕊對安歌產生愧疚,這些事情也不是她指使媽媽去做的。
「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就……」
「早點休息吧。」王恬蕊有些不舒服,想走。
卻听到楚念禾說了一句︰「我挨了一個巴掌沒什麼,但是媽,姐姐跟沈三爺他……到底是什麼關系?我不想被人議論的。」
王恬蕊的眼神暗了一下,沒有接話,她拍了拍楚念禾的肩膀︰「早點休息吧,別瞎想,你以後要嫁的也是沈南星。」
王恬蕊覺得心累,但楚念禾的話的確提醒了她,要真是那樣,那輩分豈不是亂套了?
她得想個辦法才好。
……
沈家老宅。
上次訂婚之後,楚家上門的次數倒是多了,王恬蕊不知道從哪里得了一支上好的人參,拿過來看望老爺子。
沈老爺子在休息,沈夫人把東西收下。
「來就來啊,帶什麼禮物。」沈夫人嘴角堆著笑,看向王恬蕊。
以後的親家,她肯定要給王恬蕊面子。
「我今天是來看望老爺子的,但也有些事情想跟你說。」王恬蕊挺直腰板。
她也不知道沈夫人知不知道沈南星當眾給了楚念禾一個巴掌的事情。
但她也不是來問責的。
沈夫人愣了一下︰「怎麼了?是不是南星欺負念禾了?」
「這件事情,本來不該由我來說。」王恬蕊嘆了口氣,「都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大人管的太多也不好,但是南星也不該當眾給念禾一個巴掌,這……這讓念禾以後……」
「什麼?」
沈夫人詫異的很,她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不能吧,南星的性格從來都是最溫潤的,不可能。」沈夫人連連否認,沈南星出了名的有禮貌,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且楚念禾是他自己選的,也是只有真愛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王恬蕊嘆了口氣︰「我也不敢相信,但事情就是這樣,不過這件事情安歌也有責任,我今天來也不是為了替念禾要個說法。」
沈夫人疑惑的看著面前自說自話的女人,不是因為女兒被打了才來嗎?
這又牽扯上楚安歌干什麼?
「念禾跟南星結婚,安歌就是南星的姐姐,可現在安歌跟沈三爺走得很近。」王恬蕊抬頭,話沒說的那麼直白。
可沈夫人一听就明白了。
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你是說安歌跟三叔在一起了?」沈夫人驚愕的捂著嘴,這可是大事。
別說他們覺得不妥,就是老爺子也未必會同意。
那以後沈南星叫楚安歌什麼?是嬸嬸還是姐姐?
「沒,我是未雨綢繆,萬一真的在一起,我們誰的臉上都不好看,你說是吧?」王恬蕊深呼吸一口氣,「安歌的脾氣,你也知道的,我這個做媽的勸不了她,就想想看你……」
沈夫人為難的很,要她去當沈碎的說客,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看看老爺子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沈夫人也覺得這樣下去不好,但也不會直接去找沈碎。
當晚她就去找了老爺子,趁著沈碎回來看老爺子的時候,進了房門。
老爺子正跟沈碎說話呢,就看到沈夫人過來,他抬頭疑惑的很︰「你來干什麼?」
「是這樣的,我是來找三叔的,不過……有些話,我知道我不該說。」沈夫人嘆了口氣。
男人冷聲道︰「不該說就別說。」
那一副別自討沒趣的模樣,簡直讓沈夫人吃癟,但她那只是說辭,怎麼可能真的不說。
老爺子無奈的很,他也知道沈夫人他們忌憚沈碎。
「什麼話快說吧,我們還有要緊事要談。」
「現在外面傳瘋了,說咱們三爺跟楚安歌在一起,你說可不可笑啊,這要真是在一起,南星以後喊安歌叫姐姐還是嬸嬸?」
沈夫人故意做出一副開玩笑的口吻,但其實就是故意說給他們听的。
男人的眼眸露出一絲冷意,他勾唇,滿眼鄙夷。
「怎麼,你是打算連我的私人感情都管?」沈碎根本不給她面子,質問道。
沈夫人被嚇了一跳,沒想到沈碎直接懟了過來。
他卷起袖子,再次警告。
「我不想這些話,以後在家里傳開。沈南星喊我一聲三叔,我要是真娶了安歌,他就得跟著喊一聲嬸嬸,有問題?」
沈碎看著沈夫人,後者已經被嚇傻了。
倒是老爺子緩和了一句,他樂呵的很,搓了搓手,人逢喜事精神爽。
沒想到安歌那丫頭還是被沈碎騙到手了,真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安歌這丫頭不錯啊,老三你這眼光可以。」老爺子豎起大拇指,跟沈夫人他們完全不在一個腦回路,「這樣也好,安歌怎麼都是我們沈家的媳婦。」
「爸,可是南星要娶的是念禾啊,他們都訂婚了。」
沈夫人哪里想到,本來打算利用老爺子給沈碎施壓,可沒想到老爺子比沈碎還開心。
那喜笑顏開的樣子,好像沈碎馬上就要娶安歌一樣。
她好絕望。
「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收起你那套老古董的思想。」老爺子訓斥一聲,「太在意這些虛的東西有什麼用啊。」
「爸。」
「你出去吧,人家的事情你就少摻和了,真有那時間,好好管管沈建那小子吧,听說他在外面可高調了,跟個小明星膩膩歪歪的。」老爺子這是直接戳破了。
沈夫人的臉上不太好看,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
老爺子繼續道︰「你要真的覺得丟人,就把這件事情弄明白,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還管別人。」
「我知道了。」
沈夫人灰溜溜的離開,她根本沒有想到老爺子居然那麼開放。
大概就是因為沈碎的對象是楚安歌吧,才這麼大方。
沈夫人剛離開,老爺子便坐起身來,他利索的下床,在沈碎還沒有洞悉他要干什麼的時候。
老爺子抄起一旁的拐杖,狠狠地打了過去。
沈碎一個不防,遭了一下,他有些奇怪,剛才不還夸他麼,現在怎麼就打了。
「你再怎麼說也是安歌的長輩,怎麼把人照顧……唉,你要怎麼有臉去見她爺爺啊。」老爺子深呼吸一口氣,高興歸高興。
可他也害怕啊。
安歌還小,沈碎卻不小了,一把年紀 人家小姑娘,簡直是絕了。
沈碎的眼眸深沉,他冷聲道︰「你要是擔心這個,我可以給楚伯父燒紙告訴他這件事情。」
「你少來。」老爺子怒斥一聲,「既然你們在一起了,你絕對不能做出任何傷害安歌的事情,不然的話,我真跟你過不去。」
呵。
沈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自家的媳婦疼還來不及呢,傷害?不存在的。
「跟你說話呢,你個臭小子!」老爺子提高嗓門喊了一嘴。
「知道了。」
「也不知道安歌看上你這種冰棍兒似的人干什麼,冬天冷死,夏天還好勉強還能降溫,嘖嘖。」老爺子滿眼吐槽,一副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樣子。
沈碎邪邪的笑了︰「這你就不懂了,安歌這才是眼光好。」
「得了,你走吧,省得在我面前礙眼。」老爺子頭疼的很,想著該怎麼跟故友交代。
真是孽障啊孽障。
可沈碎離開之後,老爺子側躺在床上,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了。
暗自慶幸沈碎這眼光,這手段,喜歡就立馬上手了,這效率不愧是雲城第一的三爺啊。
「還好還好,這小子喜歡的是女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那麼驚人。」老爺子欣慰的很,揉了揉心口,總歸是可以睡個好覺了。
這邊受了氣的沈夫人,依舊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但是很多的事情,不是她能改變的,包括安歌跟沈碎在一起的事情。
她讓沈南星學會察言觀色。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沈南星被嚇了一跳,難怪安歌要跟自己解除婚約,原來是跟三叔在一起了。
「千真萬確啊,但是這個事情你就別管了。」
沈夫人也怕沈南星像自己一樣被人嫌棄,他們母子倆在這個家,其實也沒有外人看著那麼風光。
「難怪她要毀掉婚約,原來是有更好的選擇了。」沈南星也不知道為什麼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跟被人背叛了一樣。
沈夫人沒有察覺到兒子的不舒服,她繼續說話︰「你跟念禾以後也不要再提起這個事情,輩分什麼的不重要,你也別去惹你三叔。」
「我知道。」
沈南星應了一聲,倒也是很听話,他想起那天在餐廳遇見的場景,原來如此啊,難怪安歌著急替三叔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