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被渣了也要渣回去

沈碎皺著眉頭,不忍叫醒睡意沉沉的安歌。

他從身下抽出手,無奈的模了模這女人的腦袋,自己認定的就是哭著也要寵著。

沈碎把人放進被窩,又怕她冷著,也跟著鑽進被窩。

他不遺余力的給她暖手暖腳。

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借著酒勁一轉身,抱住了身旁的男人,安歌哼嚀一聲︰「別鬧,好癢啊。」

唔。

沈碎的眼眸之中滿是煎熬,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別亂動!」男人咬牙,恨不能把安歌牢牢地捆住,省得在這里動來動去。

稀碎的頭發在他的身前,癢癢的,酥酥的。

很快,沈碎也睡著了。

一夜好眠。

安歌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她霸王硬上弓把沈碎欺負了,嚇得女人從夢中驚醒,冷不防看到身側的男人,她模了一把他的臉頰。

才知道那不是夢,昨晚自己是怎麼了,借著酒勁上門了。

安歌懊惱的很,她想逃,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拽住了,沈碎撈過安歌的腰。

「撩完就想逃?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沈碎驀地睜開眼楮,睡意惺忪。

這丫頭實在太鬧騰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啊?」安歌身子一僵,感受著某處的威脅,當然不敢動了,直接裝傻!

「這得問你了,半夜三更穿成這樣,安歌,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沈碎隱忍著,天知道他昨晚多煎熬嗎?

簡直就快瘋了。

安歌慎慎。

「大概是喝醉了?我昨晚沒對你撒酒瘋吧?」安歌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斷片,這種事情在她身上根本不可能。

沈碎狐疑的看著這個女人,他懷疑安歌是故意借著酒精胡來。

但是他沒有證據!

「豈止在我這里撒酒瘋,簡直……不堪入目。」沈碎湊了過來,晨起的第一個吻,就當做昨夜勞心勞力照顧她的報酬吧。

安歌一個激靈,伸手抵在他的身前︰「唔……撒開,把話說清楚,我昨晚真的把你?」

「嗯。」沈碎眨眨眼,「所以你不打算負責了?」

安歌伸手,拍了拍腦袋,怎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她又審視著沈碎,就怕這個男人耍詐。

她看著沈碎的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你耍我?」安歌這下瘋了,一把按住沈碎的鎖骨,翻身爬了上去,她狠狠地教訓著這個男人。

兩人鬧在一塊,這一次,沈碎眼疾手快,在安歌帶著他掉下床的時候,一把將人撈了回來。

他緊緊地將人圈在懷里。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不許再鬧了,不然我辦了你。」

「沈碎,你這個無恥婬賊!」安歌咬牙切齒,「虧得我還信了,以為真的對你……」

「所以你很失望?」男人嗤地一笑,在還沒有結婚之前,他還可以再忍耐一番,「告訴我,昨晚為什麼穿成這樣出現在這里?」

沈碎當然會懷疑。

要是正常的裝扮,無可厚非,想他了來找他也沒什麼。

但是這無比養眼的睡衣,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在大馬路上走著。

「啊……可能鬼撞牆了吧。」安歌打著哈哈,「那天從這里回去之後,就感覺自己撞邪了。」

安歌心虛極了,她抬頭看了沈碎一眼,他應該不會相信吧。

「是嗎?那怎麼不凍死你。」

「魔性驅使,我就跟你說這屋子里有鬼吧。」安歌這下子推了一干二淨。

男人卻是壓了過來︰「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妖,倒是有一個,再動……你就沒命了,小妖精!」

安歌這下血槽徹底空了,她躺在那兒,面色緋紅,完了完了,她快堅持不住了,要不然化身狼人,把他吃了吧?

安歌內心有這個邪惡的想法已經很久很久了。

她不會承認,從第一眼看到這男人,她就想撕開他,吃了他。

可惜她還是慫了。

屋內,沈碎的手機響了,聲音不小,打破了此刻的尷尬。

男人坐起身來,好身材一覽無余,他很快披了外套,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就接了。

沈碎接電話的時候,視線還一直看著安歌,女人沒有法子,她沒衣服穿啊,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小窩,只能抱起被子無奈的等著沈碎。

「嗯,做好準備買一套衣服過來,女式的。」

沈碎交代了一句,全部買最小碼。

安歌的臉色更紅了。

電話那頭的助理茫然無措,難不成大老板這是開葷了?

可喜可賀。

沈碎穿戴完畢,讓安歌一個人在被窩里躺著,他親自下廚給她做了一個早餐,安歌弄完吃完,才離開梨園路。

男人原本堅持送她去上學,奈何安歌怕引起轟動,還是打車去了。

今天汪雪約了她去體育館,課也不多,一起的還有鹿安,另外兩個人還在上課。

他們三人現在體育館打著。

「不如打乒乓球吧?安安以前是省隊的。」汪雪笑著道,安歌也沒什麼挑剔的,她什麼都能玩一點。

「可以啊,我都會一點。」

「是億點點吧。」鹿安笑著道,「你電競女神的名頭這下都打出去了,昨天隔壁院校的學生還來問我你的情況呢。」

安歌之前也只是會一點點的露娜,這下徹底聞名了。

她勾唇︰「打省賽的水平應該還是有的。」

汪雪一愣,笑著起哄︰「正好,這位前省隊退役選手,你們兩個切磋一下,我在旁邊給你們喊加油。」

鹿安拿起球拍,專業的揮了兩下,很久沒有打過球了,生疏了不少,她看著安歌︰「不要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會手下留情。」

「來吧。」安歌拿起球拍,瞬間進入了狀態。

開玩笑,她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有時間就陪著那群小屁孩打球,從小到大隔壁大爺做過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教安歌打乒乓球。

幾個輪回之後,鹿安原本佔據上風,漸漸的顯得吃力。

安歌的球太旋了,等著鹿安小心翼翼規避她的旋球,回手的就是一個扣球,弄得鹿安索性放開,上手就是扣,兩人對拉了好一會兒。

這邊精彩的很,吸引了不少人,旁邊還有在上課的幾個班級。

「這不是女神嗎?」姚浩然放下手里的拍子,看了一眼眼前的許燕,「嘖嘖,女神這技術,很強啊。」

「看來是個練家子。」許燕眉頭微微皺著,臉上也沒有太大震撼。

這是第一次看到許燕的眼中,有不屑。

她可是拿過省賽前三好名次的人,以前就是少年宮的,現在專心學習,其他的事情可以藏,但是對于乒乓球,她不會藏鋒芒。

這也是她在S大體育社團混的風生水起的原因。

安歌收起拍子,身上微微的出了一些汗,她很開心,能跟著朋友一起玩。

但總有煞風景的人不自量力的過來。

許燕笑著跑過來︰「安歌同學,你也會打乒乓球啊,我還以為沒多少女孩子喜歡玩這個。」

姚浩然夸了一句︰「剛才看女神打的很好,一定是個高手。」

「要不,切磋一下,友誼賽?」許燕走過來,難得有這種機會搓一搓她的威風。

安歌卻是收了拍子,遞給汪雪,她一歪頭,明眸微微動了︰「那不好意思了,我們要去吃飯了。」

汪雪猛地抬頭,本來還想繼續玩一會,這些人真掃興。

許燕完全沒看出來,被人這麼嫌棄。

「那下次有機會再切磋一下。」

三個人從體育館出來,鹿安感嘆了一句︰「真不容易,你們班那個一看就是綠茶。」

「咳咳,那是我們班長。」汪雪笑著拍了拍鹿安的肩膀,「就是她好心給安歌報了文藝匯演,又剛好聯系不上安歌。」

「這麼可惡!」鹿安咬牙,又看了安歌一眼,「不過我們安歌長得又好看,膚白貌美大長腿,他們酸死了。」

安歌一愣,站住腳,她好羞愧啊︰「別夸了,再夸我都信了。」

「本來就是啊,我說的就是實話,你看剛才過去的八個男生,每一個都盯著你看!」鹿安分析道,就這個回頭率也是百分百的,逃不掉。

帶著安歌從學校里走過,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安歌本來是打算跟他們去吃飯的,中途秦山河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肖瑾那邊有點事情要處理。

她也沒有辦法,安歌從校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剛好遇到衣冠禽獸葉律。

男人眼楮一亮。

「安歌?」葉律跑了過來,「沒想到這麼巧啊,我還以為看錯了。」

安歌沒有回答,她只是笑了一下︰「有點事情,先走了。」

「等等,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呢,我來看看以前的一些老師,現在學校變化真大,表舅舅難得回來一次,你……要麼帶我逛逛校園?」

葉律還真是纏人呢,他推了推眼鏡,以為安歌會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推辭不掉。

可女人卻是冷著臉︰「抱歉,沒空。」

她打開車門,揚長而去,留下一臉懊惱的葉律,他都沒有散發魅力,這個女人就跑了。

葉律露出一絲凶狠的眼神,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良好的獵物。

「我就說了,她脾氣不好,沒禮貌,你還是不信。」沈南星從後面過來,之前他跟葉律在一起。

只是沒想到會踫見安歌,葉律上前打招呼,沈南星完全是抗拒的。

「大概是生疏吧,畢竟她之前被拐了。」

「少來,那只是借口,她對念禾很糟糕。」沈南星揉了揉眉心,全都是對安歌的吐槽,「你以後就知道了,這種人就是白眼狼。」

「沒必要這樣說她吧。」葉律沒想到,沈南星對安歌這麼深惡痛絕。

大概是因為楚念禾的原因。

沈南星冷哼一聲︰「你理她遠點就是,別膈應死自己,楚安歌現在本事,跟我三叔攪在一起,真是頗有手段!」

「什麼?」葉律一怔,眼神之中露出一絲驚訝,「她難不成想做你嬸嬸,我現在很好奇,你是做了什麼,讓人家那麼痛恨?」

葉律半開玩笑的口吻,其實是在打听更多關于安歌的事情。

沈南星懊惱的很︰「她就是個神經病,還好我跟念禾訂婚了,不然事情更煩。」

葉律眯起眼眸,覺得楚安歌這個女人著實有趣。

要容貌有容貌,要野心有野心,脾氣也很對胃口,這是上天特意送給他的獵物吧?

沈南星懊惱的很,一天的好心情都沒了。

「反正離她遠遠的就行。」

「我倒是覺得小安歌很有趣啊。」葉律笑笑,拍了拍沈南星的肩膀,「你這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甩了你。」

「怎麼可能。」

沈南星冷聲反駁。

葉律笑著道︰「你現在是念禾的未婚夫,可別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不會的。」沈南星也沒多少什麼,反正看到安歌心里就怪怪的,現在他在學校,不管走去哪里,都在談論安歌。

他的幾個死黨也都成了安歌的粉絲,再加上電競女神這個稱號一出世。

更是無人能敵。

……

安歌到醫院的時候,肖瑾還在睡夢之中,看起來很安詳。

「怎麼了?」

安歌眉頭微微蹙著,不知道秦山河想干什麼。

少年僵了一下,揣測的問了一句︰「其實……這個世上有很多選擇,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是吧,師姐?」

秦山河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之前白橙來過的事情告訴安歌,畢竟同門一場,他也不想安歌被這種渣男欺騙。

但要是知道真相,師姐扛不住的話。

秦山河眨眨眼楮,好無奈啊。

安歌有些模不到頭腦︰「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是,他的腿有沒有可能康復?」

「我是誰啊,我說能治就能治,只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師姐耗費苦心,值得嗎?」秦山河詫異的很。

安歌盯著這個稚女敕的少年,覺得他話里有話,繞來繞去半天也說不到點子上。

根本不知道他想干什麼。

「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也許他心里裝了別的女人,跟你只是逢場作戲,甚至利用你,師姐你知道吧,他……就這個渣男。」秦山河指著床上的男人,停不下來的咒罵,「他玩弄師姐你的感情,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你替這樣的人費心,實在不值得。」

秦山河一副護犢子的模樣,都是同門,自然要互相幫助。

安歌這一下是明白了,她噗嗤一聲笑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的肖瑾。

她好無奈︰「我看著是這麼沒品味的人嗎?」

她怎麼可能會看上肖瑾,秦山河是誤會了,不過剛才的話語之後,大概也听出來了。

白橙來過。

「安歌,你什麼意思?」一直在裝睡的男人,裝不下去了,他有什麼不好的嗎?

秦山河尷尬地站在那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有說錯嗎?多虧了小師弟慧眼識珠,你這種渣男斷一條腿都是活該。」安歌輕哼一聲,「你放心,我跟肖瑾不是你想象之中那種關系,他只是我一個朋友,人很好,就是浪了點。」

「……」

這也不像是在夸人啊。

肖瑾抬頭,怒目瞪著秦山河︰「秦醫生家住大海嗎?管的挺寬。」

秦山河的眉頭微微蹙著,他也是為了安歌好,現在是誤會一場,那是最好了。

「誤會,誤會。」

「一句誤會就想開月兌?我就說呢,這幾天藥怎麼那麼苦,原來你是偷偷報復我啊。」肖瑾不算笨,他知道隱忍。

現在安歌來了,也沒什麼必要再隱忍。

肖瑾要狠狠地控訴,這個男人犯下的罪行。

又吵起來了。

安歌扶額,有些頭疼,原來秦山河把自己叫過來就是因為這個啊。

「還不是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我還以為……」秦山河輕哼一聲,「不過我現在是你的主治醫生,我用什麼藥,只要不危害你的健康,沒什麼問題吧?」

安歌應了一聲︰「嗯。」

肖瑾懊惱的很,似乎跟秦山河吵架,他就沒有贏過,而且安歌似乎總幫著秦山河。

「白橙來過了?」安歌打破他們兩人斗嘴的氛圍,實在不想繼續吵下去。

「是啊,來還戒指了,她人已經從我公司離開了,這次真的是走了。」肖瑾抬頭看向天花板,「你說我是不是以前渣男做多了,現在活該被人甩。」

「……」

安歌點頭。

大概是這樣吧。

肖瑾靠在那兒,眼底滿是悲傷︰「我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秦山河,有什麼能讓人忘記愛情痛苦的藥嗎?最好一吃下去,就失憶。」

秦山河驀地抬頭,一副看白痴的眼神,他沒有回答肖瑾,這話太幼稚了。

安歌松了口氣︰「說明白橙不是因為不愛你而離開你,這算是好消息吧。」

「放屁。」肖瑾咬牙切齒,「她就是渣女,這幾天又開始相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肖瑾揪著手里床單,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他們才分手多久了,她白橙就迫不及待的要開始下一段感情?

「你調查她?」安歌知道這件事情算是過不去了,就照著肖瑾這個脾氣,大概這輩子都很難撒手。

「沒,她跟我表弟相親。」肖瑾越想越氣,他恨不能從床上跳起來,「不行,被渣了我也要渣回去,秦山河,想不想賺一筆大的佣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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