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信息交換

舉著鑷子和刀子的任源,仿佛是在品味西餐一般,儀態優雅的擺弄著器具。時不時戳戳點點,和對面的劉蕊談笑自然。

也許是因為在解剖秋鯉沫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少東西,這讓他的(q ng)緒大為改觀。初時那人的(y n)沉氣勢,不知何時已經煙消雲散了。重新拾起了那股玩世不恭的痞氣,只是魚謙隱隱察覺到,這只是惡獸掩起了自己的爪牙,那股鋒銳的觸感仍在偽裝下若隱若現。

「你猜到了?」劉蕊狡黠一笑「我也猜到了一些。」

「那你說說看看,看看咱倆猜的一不一樣?」任源戳著秋鯉沫不似人類的心髒,滿眼興致盎然。

「那我就先說了,獻丑了。」劉蕊轉著試劑盒說道「我看啊,造出這個原胚的人,之所以選擇在一具載體上培育七個心種。根本原因在于,最終她要用的只是其中一個。」

「是嗎?那你說說看,她是要用哪一個?」

「她最想用的,應該還是這顆。」劉蕊指了指少年的心髒「不然也不會一開始就將這個就位,要是條件不(y n)許,估計就會換別的吧。」

「你們在說什麼呀?」魚謙一頭霧水的問道「這還有個外行呢,能不能解釋一下?」

「很簡單,一般來說,一個頂級原胚在儀式中,往往只代表一種象征。」任源笑著解釋道「我之前跟你說過吧,頂級原胚和普通原胚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其純潔(x ng)。因此在某些大型的儀式中,要用到多個原胚來完善想要表達的概念。」

「也就是說,把儀式比作和他們的邪神交流,原胚就是用來交流的信號,普通原胚是單個字符但是不夠清晰。而頂級原胚就是筆劃,可以清晰湊出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對吧?」魚謙思索片刻說道「是這個意思嗎?」

「臥槽,大叔你天才啊,雖然說這麼比喻不太恰當,但是你能想到這個程度實在不像個外行人啊。」劉蕊略顯驚訝的說道「我們稱之為跨界信載理論,因為異源和現實世界並不能互相理解溝通,所以表達的信息越簡單純粹,能夠獲得的回應的可能(x ng)便越高。」

「所以說,發生在秋鯉沫這孩子(sh n)上的事,表面上看只是對方單純的炫技,並且並不具有實用價值。但是實際上,我看這個美杜莎所圖並不簡單。」任源說道「這家伙,是要玩一手偷天換(r )啊。」

「美杜莎?這名字耳熟啊…」魚謙一愣,問道「報告里說那個殺害李墨專員的,就是她吧?」

「那怎麼能叫殺害呢,明明是李墨去踫瓷的好吧。」任源調侃道「沒想到遇上行家了,他那點小把戲人家早熟悉了。」

「話說你說她要玩一手偷天換(r ),什麼意思?」

「這個嘛,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說,你可以認為頂級原胚就是儀式中,和異源直接溝通的點,所以能夠掌控作為主祭品的原胚,就等于獲得了(c o)控權。」任源說道「也就是說,她想要在某個大型儀式中,插上一腳。但是並不確定自己能在哪一步找到機會,干脆就培養一個全能型的,靈活解決所有問題。既節約資源,又不容易暴露。」

說到這里,任源突然一愣,喃喃說道「臥槽,這麼看來,我倒是小瞧她了啊,這不是個垃圾啊。」

「雖然我听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不過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魚謙斟酌片刻說道「就是說,這代表著,降臨派要有大動作了?」

「呃…」「嗯…」任源和劉蕊相視一眼頗感尷尬「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

「另外,這些什麼什麼心種,不管怎麼說今天是摘不下來嘍?」魚謙指了指一旁見底的血袋「那是不是該把他縫起來了?再拖下去別是要出事啊…」

「啊對哦,他還沒死呢…」

一個人生命的長短,往往並不取決于絕對的時間流動。如果只是沉睡在沒有夢境的深眠中,那麼即便過了上百年,醒來依舊只是一個孩童。

賦予生命價值的,並不是時間,而是行為和思想。

對于傷流年來說,現在動是不可能動了。能夠做的,就只剩下想了。

然而對于他來說,回憶也未免太殘酷了一些,他一生中真正稱得上美好的時光,便是從上官善水來到S市後的這三年,可是現在…

「如果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那還真是夠貼切的。」傷流年回憶著往昔,忍不住苦笑道「這就叫報應吧…」

「報應?看來,我們的駐守大人,很有故事啊。」一個輕靈的女聲在重重迷霧響起「啊不對,應該說是‘前’駐守大人。」

「誰?」傷流年蹙起眉頭,向飄(d ng)的淡藍色霧氣深處望去

「呀,幾天沒見就把我忘了?貴人多忘事啊。」一個(sh n)材曼妙的女子(d ng)開層層霧氣,穿花拂柳的走了出來。一雙眼眸笑的彎彎翹翹,只是掩映在其中的黃金豎瞳透著冷血和殘忍。

「你?!」傷流年的臉上露出了厭惡的表(q ng),雖然不知道對方來這里是做什麼,但是他很清楚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在他被俘之後這大半個月里,這名詭魅妖艷的女郎雖然只來過兩次,可兩次都可以稱得上讓傷流年刻骨銘心。

第一次從自己(sh n)上取走了大量的切片樣本,連心髒都被粗暴的來了兩刀。若非(sh n)下這粗大的(r u)色巨柱治療能力超越想象,他甚至懷疑自己就要死在當場。

如果說第一次來是對傷流年**上的摧殘,那麼第二次就是十足的精神上折磨。簡單來說,傷流年被對方以及其令他屈辱的方式,采走了精子的**樣本。對方完全可以用正常的方法取樣。但是當看到對方笑意盈盈舉著一個剛宰割下來的豬(p )股時,傷流年明白對方就是為了變著花樣的拿他羞辱取樂。

他不明白對方這麼做的意義何在,自己醒來那天見到的光頭男子,在勸說自己失敗之後,就仿佛對自己失去了興趣。接下來的(r )子里除了那名沒有手腳的大漢前來抽取他獨立現實,便再也沒有人試圖策反他。這也讓他失去了,打听外界消息最後一條可能的通道。

「欸呀呀,你的表(q ng)好可怕呀。」美杜莎掩口(ji o)笑道「虧我還貼心的幫你解決過生理問題呢,你這個態度讓人家好傷心呢。莫不是,又想要了?這回想要什麼樣的(p )股呢?我去給你取來。」

出乎她的意料,傷流年並沒有表現出憤怒的(q ng)緒,在看清了是自己之後,便重又恢復到了閉目養神的狀態。

「呀,生氣了?」美杜莎笑著走上前,伸手緩緩撫模著傷流年恢復之後,格外結實的肌(r u),一路向下探去,媚笑著說道「你要是需要我來,我也不是不願意呢,只要你開口求我…」

「抱歉,我不想玩兩次母豬。」傷流年語氣冷淡的說道

「看來我真的是被討厭了呢,上回也不是我要那樣做啦,上面的名令我也是(q ng)非得已呀。」美杜莎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都是給上面干活的,你能體諒我的難處吧?」

感受到傷流年在自己手下有了反應,美杜莎愈發笑的甜美起來「什麼嘛,這不是(t ng)精神的嗎?你的小兄弟可不像你那麼絕(q ng),他還記得我呢。」

傷流年很清楚自己表現的越羞憤,便正中了對方的下懷。只是噙著冷笑斜乜著下方的美杜莎,眼神中滿是不屑。

如此一來,美杜莎也沒了逗弄他的興致,後退一步仰頭望著被(r u)色巨柱牢牢固定在半空中的傷流年,收起了嬉笑的神色。只是臉上表(q ng)和自(sh n)體態的幾點細微的變化,美杜莎的氣質瞬間莊嚴了起來

「既然你不喜歡也不需要,那麼客(t o)就到此為止了,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看著突然正經起來的美杜莎,傷流年只是緘口冷笑,一發不願理會對方。

「你知道,為什麼。主教大人只是見過你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管過你嗎?」

等了半晌不見回應,美杜莎也不生氣,依然談笑自若的說道「因為現在S市的(q ng)況變的很復雜,你那天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想屈從的意向,所以主教大人不放心放你出來。沒想到吧?他還想重用你 。」

看著依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傷流年,美杜莎微笑著繼續說道「只是我很清楚,主教大人只是在白(r )做夢罷了,你絕對不會是那種,能輕易屈服的角色。和你這種人,只能做一次**易,想要驅使你這樣的人,除非道路相同,否則那是不可能的事(q ng)。」

對于美杜莎這個小小的馬(p ),傷流年不屑一顧,但是言語中其他的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個光頭,是你們的主教?」

「你到這時候,還關心這些事(q ng)嗎?」美杜莎笑笑說道「我以為你想知道更多,更緊迫的事(q ng)呢。」

「我想知道的多的很,你都能告訴我嗎?」傷流年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眯起眼楮重新打量了一番這妖嬈蛇姬。

「我說了,我覺得您是一名,適合做一次**易的人。」美杜莎狡黠一笑「正好我這里有很多您想知道的信息,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您,我們交換一下互通有無。豈不是很美好的事(q ng)嗎?」

「我並不覺得,我對交換(q ng)報這種事(q ng)毫無興趣。我們之間可毫無信任度可言,再說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同樣你如果騙了我,我也無從得知。」傷流年漠然說道「況且,我現在並沒有什麼想知道的信息。」

「那,我們現在就培養一下信任度吧。」美杜莎咬著手指思索片刻,問道「你討厭什麼顏色?你告訴我這個,我就告訴你一件你現在絕對想知道的事(q ng)。」

「我討厭什麼顏色?」傷流年一愣,不知道美杜莎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白色。」

「為什麼呀?」

「討厭一種顏色,也需要理由嗎?還是說我回答了這個問題,你會告訴我兩件我想知道的事(q ng)?」

「誒呀,太小氣的男生,可是不招女孩子喜歡的哦。」美杜莎佯裝生氣的說道「算啦,就算你過關了吧。那麼我就要告訴你一件,你絕對想知道的信息嘍。」

美杜莎美目連眨,金黃的眼眸中,滿是得逞的笑意

「S市高階A級駐守叛變,面對這樣的危機,你猜對災部選擇讓誰接任了駐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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