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好了九弟?」
冷美人迷人的桃花眼冷光森森。
花小滿心頭一緊,咋,蔡長孺沒和他說九王爺病好了?
「他先試過我的解藥,確認的確能解,且沒有其他的副作用,才敢在王爺身上用的。」
言下之意,九王爺就是給你試藥的。
花小滿仔細看了看冷美人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又笑著加了一句,「王爺的身子看起來的確是好,看你的樣子倒不像是常年被毒物折磨的,看來恢復的很快。」
冷美人眉毛一抖,「長年練武,身子自然硬朗些。」
花小滿笑笑,埋頭吃面。
心里卻一片臥槽,差點給蔡長孺壞事。
真是不能得意忘形,一得意就容易胡說八道啊。
「傅家那丫頭真是你妹妹?」
和這樣的人說換魂,他八成不信。
花小滿吞下那口面,抬起頭,「不是。」
「不是?不僅長相,舉止行為你們倒也是有幾分相似。」
不過見了兩次面,就看出舉止行為了?
幾乎是一瞬間,花小滿立刻想到了床上的行為,她懷疑冷美人在開車,卻也不好說什麼,只好裝作听不明白的樣子。
「有嗎?那可能是她是村里長大的,我是山上長大的,都比較粗俗吧。」
「你是山里長大的?什麼山?」
「無名山,王爺別問我位置,我是師傅一紙傳送符送下來的,真不知道無名山在哪。」
花小滿拿出對付高明的一套說辭。
「傳送符?你修的是道家術法?」
冷美人這個剖根問底的性格真的有點不討喜,很給他減分。
當個話少的冷美人不好嗎?
花小滿曖昧一笑,「非也,我跟師傅修的是風月道。」
冷美人一愣的功夫,她站起身,坐在了他的旁邊。
「王爺,若是你想了解一下風月道的話,我可以給你詳細講一講的。」
「風月道?」
冷美人不自覺的往後撤了撤身子。
「是啊,王爺可曾听過女采花賊?」
花小滿說著,小手一抬,輕輕的撫上他的臀部。
她覬覦他臀部的金光閃閃好久了!
冷美人身子不由繃緊,似乎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花小滿暗嘆,美人終于有了表情了,鮮活生動,倒是不如原先帥氣了。
「王爺別緊張,風月道不是什麼采/陽補/陰,更不會吸收男子精元,那都是話本子亂說的。」
花小滿輕輕張開手指,揉捏了幾下,「風月道不過是借助雙修,提高女子新陳代謝,從而永葆青春而已,于男子卻是無害的。」
嘀,寶箱到手。
花小滿忽然驚慌失措的拿開手,往後退了兩步,行了個福禮。
「王爺,對不住,我,我僭越了。」
冷美人身子一松,不解的看著她,「這是作甚?」
「王爺,民女一時被王爺容貌迷惑,忘記了王爺身份,竟然敢,敢對王爺放肆,請王爺責罰。」
花小滿低著頭,一副恐慌的模樣。
冷美人眼神晦暗,冷光閃了又閃。
空氣一瞬間有些凝滯。
花小滿心頭暗跳,不是吧,模到老虎了?
她福的時間有點久,兩根大腿有些酸了,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門口忽然響沉重的腳步聲。
冷美人臉色瞬間恢復往日冷淡的模樣,沖來人點了點頭。
「蔡將軍。」
花小滿一听是他,心頭松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轉頭看向來人,臉上掛上一個溫柔的笑意。
「相公。」
蔡長孺大踏步走了過來,拱手行禮。
「王爺。」
冷美人點頭,「正和你夫人說話,你來的正好。」
花小滿關切的看著他,「相公吃過早飯了?」
「嗯,夫人吃好了?」
蔡長孺看向她,面冷眸冷,淡淡的。
花小滿心頭一緊,這是怎麼了?
「吃好了,多謝王,將軍款待。」
蔡長孺眯了眯眼,「你先回房,我有軍請和將軍匯報。」
花小滿點頭,又沖冷美人福了福,轉身往樓梯走去,走的極快,像身後有什麼人在追她。
回了房,花小滿坐在窗前,開了半扇窗戶,冷風一吹,整個人立刻清醒了幾分。
蔡長孺剛剛那副態度,誰又惹著他了?
難道他看到她調戲冷美人了?
不會吧,他是地鐵小哥哥,他不會不知道她這是為了模寶箱吧?
唉,她這是在怕他?
看著窗外干巴巴、黃嘰嘰的景色,花小滿給自己打氣。
怕他作甚?
他也不敢對她怎樣,最多不就是在床上折騰人,誰還不爽了不成?
遷就他不就是為了趕緊結束這個破游戲。
這樣想著,蔡長孺從門外推門進來,「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花小滿回頭看著他的冷臉,也沉了臉對抗著,「你怎麼了?」
他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掐住她的胳膊,「他的模起來有彈性嗎?」
原來是真听見了。
「還說什麼風月道?哈?你不如好好給我講一講。」
說著,用力拖著她往床上一甩,人已經壓了上去。
花小滿反而不擔心了,她挑釁的看著他,「怎麼,你這是吃醋?」
蔡長孺不說話,低頭就想親她。
她歪頭躲了開去,「蔡長孺,別說你喜歡我。」
蔡長孺停住動作,「你為什麼就不信?」
「信你喜歡我?」
花小滿斜眼看著他,「欺瞞我,利用我,強迫我,霸佔我,這就是你的喜歡?」
為了他的任務,欺瞞不止一次兩次,利用也不是一回兩回,還用藥毒的她渾身不能動彈,不讓她離開,不還是為了完成他那所謂的游戲任務?
還不止一次的不顧她的意願強迫她。
然後對她說喜歡,這就是男人的喜歡?
「男人的喜歡可真賤。」
蔡長孺的臉色不可謂不難看,不可謂不精彩,他神色變換,卻未從女人身上離開。
花小滿仰起下巴,用鼻孔看著他。
「來呀,反正每次不都是這樣?不如你的意,就只會用這種方法折磨人,來,誰不來誰是狗。」
蔡長孺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眼神沉沉。
花小滿不舒服的擰擰身子,呵呵冷笑,「蔡長孺,我們都吵成這樣了,你還能用下半身思考問題,你真是,牛逼!」
男人耳根兒紅了,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從女人身上爬了起來,坐到床邊。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
花小滿硬躺在床上,熬時間,誰熬不過誰?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听到男人用極低的聲音道,「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可你還是你,一樣的毒舌,一樣的,一樣的只考慮自己的感受。」
什麼叫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句話,蔡長孺不是一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