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你的命,本宮有的是法子拿

皇後自己坐在椅子上,心中暗自思量,好端端的皇帝怎麼會去未央宮呢?

裴靜秋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尖兒是隱隱的檀香,入眼是一室明黃。

頭疼欲裂,對于之前的事情腦子里並沒有記憶,對于現在情況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情況?

「皇後娘娘,裴家小姐醒了?」

喊話的人是竹香,正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一等宮女。

皇後收斂了臉上憤恨的神色,起身走到內室,看著躺在床上的裴靜秋,溫柔的說道︰「這會兒身上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裴靜秋虛弱一笑,臉上的戒備可是一點兒都沒有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不是正如皇後娘娘見到的嗎?」

如你所願,借刀殺人!

裴靜秋又不傻,今天是皇後娘娘的場子,誰敢明目張膽的在皇後娘娘的宴會上生事?

皇後臉色微變,面上依舊是一副得體的微笑,「裴靜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裴靜秋這會兒躺在床上,冷笑一聲直接打斷了皇後的話,「敢什麼?太子殿下嗎?還是說沒有同皇後娘娘好好合作?」

皇後的意思就算是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今日的事情既可以讓自己遠離太子,又可以借自己控制住祁王,試問庶子身旁放上自己的人,遠在深宮的皇後娘娘心里哪里會不安呢?

皇後揮揮手,揮退了周圍伺候的人,還有哭成傻子的柳采薇。

「有的時候,太聰明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皇後在皇宮中待了這麼多年,腌的手段不知道見識了多少,這會兒同裴靜秋說話,根本不用廢話。

「皇後娘娘謬贊了,靜秋若真是聰明的話,就不至于盲目喝了一杯下了藥的酒!」

皇後臉色一變,冷言道︰「宴會上的酒水來來往往,本宮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真是有意思,這個時候皇後還不肯說實話,還在試探自己的意思。

「皇後娘娘說話真是有意思,事情若是出在御膳房這件事情便是真的不好查,可問題是出在酒水上,娘娘還是覺得不好查嗎?」

裴靜秋從皇後閃躲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來這件事情絕對是和她有關,至于別的人,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眼紅皇後這個位置的人有很多!

「你在威脅本宮?」

裴靜秋嬌俏的臉上泠然蒙上一層冰霜,道︰「威脅自然是不敢,我若是皇後娘娘堅決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發生,不是萬無一失的事情,做了就是給別人留下把柄!」

「你算什麼東西,如何做事還需要你教給本宮?」

皇後從未將裴靜秋放在眼中,她不過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皇後娘娘打算如何,現在事情鬧到皇上那里去了,牽涉到了太子,娘娘這個時候想殺人借口怕是不能了?」

皇後捏著帕子,看了看床邊的花兒,道︰「你的命,本宮有的是法子拿!」

「娘娘敢嗎?」

「還是說娘娘舍得您的佷女采薇小姐?」

裴靜秋真是小瞧了皇後的手段,早就在看到柳采薇在皇後邊上哭哭啼啼的時候就應該意識道這件事情和皇後月兌不了關系。

柳采薇出手,皇後為她善後,不然憑借柳采薇那點兒腦子,在後宮里出手就是給皇後找麻煩。

「裴靜秋,你在說什麼,本宮怎麼听不懂呢?」

裴靜秋的耐心幾乎要被皇後消光了,臉上的表情也就愈發不耐,甚至有些厭惡。

皇後來的突然根本就沒有心思去回想,在先皇後的未央宮同太子發生了什麼。

「那皇後娘娘就靜待好戲吧!」

皇後一雙飽經風霜的眼楮,危險的眯了起來,「裴靜秋,你覺得憑你的斤兩可以威脅到本宮嗎?」

裴靜秋閉上眼楮不想再多說什麼,無非是相互試探,多說多錯,倒不如閉目養神,剛好頭疼的厲害。

……

太子這會兒沒有了之前的神氣那般高高在上,老老實實跪在地上,忍受著刺骨的疼痛。

裴國公黑著一張臉,臉上的肉都在不自覺的抖動。

「裴愛卿,意下如何?」

裴國公眼神閃爍不定,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打小又不跟在身旁,如今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又怎可替他亂下決定?

「回稟皇上,皇上有所不知,靜秋打六歲起,便獨自在南洲府讀書,吃穿用度比起別家小姐少了不少,自然而然受了很多罪,如今婚姻大事,微臣不願意勉強!」

裴通的估計不僅僅是因為裴靜秋是自己的女兒,也有先皇後的原因。

皇家爭斗不死不休,表面上看上去一切都好,那里不知道有多麼見不得人呢。

皇帝臉色不佳,裴通這是變相的拒絕。

太子一听,頓時冷汗潺潺,總感覺到手的鴨子要飛了。

「裴大人,北玄是真心實意喜歡靜秋的!更何況,靜秋的清白……」

太子跪在地上,一雙拳頭攥得緊緊的,他堅決不會允許夜北冥得到她,從上次的事情,就應該警覺的。

按照老七的性子,又怎會無平白無故管八竿子打不著的裴靜秋呢?

裴通氣的不行,幾乎要站不穩。

「混賬東西,你還有臉說?」

皇帝臉色發黑,雖說一早便料到裴國公會拒絕,但未曾料想到人家會躲得遠遠的。

「父皇,兒臣若非真心喜歡……」

呵呵,我去你大爺的,小狗崽子!

裴通听了夜北玄的話,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話里的意思是說,若不是真心喜歡,便不會要了人家的清白。

明明有拒絕的機會,偏生故意沾染。

「正平,」皇帝直接叫了裴通的表字,其中含義不需多言,「既然太子真心喜歡,定然不會虧待了佷女!」

裴通拳頭攥的緊緊的,他根本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和皇家有任何牽扯。

可是到如今,若是抗旨不尊,事情便十分棘手了。

只是委屈了秋兒。

「不知太子如何對待我家秋兒?」

裴通在心中暗暗發誓,若這夜北玄說出什麼側妃這類的話,今日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受這等委屈。

「既是真心喜歡,便會拿出真心對待,靜秋自然是孤的正妻!」

……

甚至來得突然,裴靜秋還躺在皇後的長閉目養神,皇帝的一道聖旨變下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滋聞裴家有女端莊賢淑,……特封為太子元妻,不日完婚!」

天空不知何時變得陰沉,雷光閃爍,夜北冥一拳揮出,她,竟然同意了!

裴國公進宮了,按照他的性格,若非裴靜秋同意,又怎會允許父皇下旨賜婚?

蘇北滬縮了縮脖子,自家王爺好大的怒氣。

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

萬一被教做人,那真是傷不起。

「過來!」

蘇北滬一個機靈,忽然覺得一股涼氣兒從腳底躥到了天靈蓋兒。

「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夜北冥眼神凶狠,手上還有滴滴嗒嗒的血,道︰「太子死了嗎?」

蘇北滬︰……?!

這是什麼問題?太子活得好好的,怎麼會死呢?

「回王爺,太子殿下如今好好的應該在太子府休息!」

蘇北滬,覺得脖子涼涼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

可是王爺的臉色陰沉的嚇人,比起天邊的陣陣雷光,還是自家王爺嚇人。

「召集人手,聯系太子府的內應,今晚上就把太子解決了!」

這件事情恐怕不行,有點困難。

畢竟太子府有自己的親軍,再不濟也守在外面的御林軍,也不是吃素的。

「王爺,這件事情恐怕需要從長計議!」

蘇北滬這才敢抬眼看自家王爺臉上的神色,猛然發現猩紅的眼楮著實滲人。

「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日便向他解決了!」

屋子里出奇的安靜,直到小胖鴿子的咕咕聲……

蘇北滬眼楮一亮,覺得有救了。

「還不快去準備?」

蘇北滬冒死問了一句,「殿下是認真的嗎?」

夜北冥忽然輕笑出聲,眼中的猩紅稍有褪去,臉上的陰沉卻越來越發凝重,「你覺得本王是在跟你開玩笑嗎?蘇北滬?」

殺人越貨的事情不是沒干過,這真要和太子干起來,有些麻煩。

「屬下這就去準備!」

……

太子府︰

太子渾身冷得厲害,身子酸酸麻麻,又疼又癢。

御醫跪在地上不敢說話,誰知道太子殿下中的是何種奇毒?

「幾位御醫,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殿下種的,應該是一種蛇毒,具體是何,暫不清楚!」

太子揮揮手,沒有心情听御醫講這些廢話,直言問道︰「可是有解決之法?」

幾位御醫對視一眼,年紀稍大的御醫狠了狠心開口說道,「天下近些日子要清欲,微臣會被殿下配上幾副湯藥……」

太子冷笑一聲說的這是什麼狗屁話,種的是什麼毒都不清楚,卻說出這等無理的救治要求?

「退下吧!」

寓意一走,屋子里頓時安靜了不少,忽然飛進來一只小鴿子,咕咕咕在地上一陣亂叫。

夜北玄看了那小鳥一眼,小家伙兒十分有靈性,轉了轉腦袋與之對視。

跳過來跳過去,無非在示意他……

「殿下可否一見,小女有要事相商!天香閣!」

太子看著手上的小紙條,臉上神色復雜,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出去。

一番糾結之下還是去了,畢竟心中有愧,雖說自己不是始作俑者,可也是順水推舟了。

一早便在太子府盯梢的暗衛看著一輛馬車,十分低調的出了太子府,朝著天香閣的方向駛去。

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回祁王府報信去了。

今夜月黑風高,簡直是殺人見血的好時候。

……

人總是需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夜北冥棲身向前,人未到,手上的銀針便沒入夜色。

有人小心躲過,有人轟然倒下。

太子無措地坐在馬車中央,毫無反抗之力,看著身邊有人倒下,出聲喊道︰「何方肖小鼠輩,何不出面一戰?」

夜北冥臉上劃過絲絲冷笑,今日不死也要讓你月兌層皮!

真的以為這東宮主位那麼容易坐穩的嗎?

夜北冥還未近身,太子身邊的侍衛就倒下了六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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