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隱隱不安

夜北昱搖搖頭,道︰「今日不是說話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

半生不熟說了這麼一句話,夜北冥咱們不轉這五哥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就不再多言。

沈瑤瀟瀟灑灑說了一大堆,自認為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此站在那里,臉上的歡喜就是藏不住。

眼看著太陽越升越高,一眾鬧劇差不多該收拾收拾了,御膳房的小太監輪番上了些吃食,也有適合時宜的果子酒。

柳采薇一臉陰毒,看著坐在後面依舊吸引男人目光的裴靜秋,心中冷笑不已。

「你們這些年輕人陪著哀家說了好一會兒話,這會兒日頭正曬,簡簡單單吃些東西……」

周雨柔的臉蛋兒都曬紅了,柳采薇也好不到哪里去,當時裴靜秋因為坐在後面的緣故,位置靠近假山,自然而然沒有那麼熱。

一定要喝下那杯果子酒呀,今日老娘一定要你好好看一看什麼是本事。

皇後剛剛說完,柳采薇便帶頭將小酒杯中的酒全部飲下。

裴靜秋沒有注意到柳采薇萬分痛恨且十分痛恨的目光。

眾人將酒杯中的酒全部飲下,某種程度上說這杯酒可是皇後娘娘敬的,誰敢不喝透。

……

皇後一走,諸位皇子也就作勢欲走,這場大型的相親宴會暫時要落下帷幕。

裴儀和楊玉梅早早就出去了,早就受夠了了這里的洋氣,也就一心想著回家。

裴靜秋從墊子上起身,愈發覺得身子又癢又麻,只以為是自己坐久了的緣故。

「裴大小姐,皇後娘娘請您過去呢,說是有事情找您商量。」

裴靜秋揉揉眼楮,看著眼前這小宮女,著實是眼熟,可轉念一想著後宮里的宮女兒太監不知有多少,自己又怎會認識呢?

看著走遠了的裴儀楊玉梅母女,就此作罷,還是听皇後娘娘的吩咐吧。

「姑娘可是知道皇後娘娘找我有什麼事情?」

瘦宮女面色訕訕,道︰「裴小姐真是愛說笑,主子的事情,奴婢哪里知道呢?」

裴靜秋跟在小宮女身後三拐兩拐,便徹底轉暈的方向,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里。

只是這破舊景色,不像是長。

裴靜秋咬咬牙,感受到舌尖的腥甜,後知後覺的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哄騙我?這地方不是長吧!」

「姑娘跟著走便是了,若是耽誤了,到時候娘娘怪罪下來,你我可擔當不起!」

裴靜秋越來越覺得不對,只是腦子昏昏沉沉,來不及多做思考。

「小姐,跟我來就是了!」

走在前面三步遠的的小宮女再一次說道,言語間有一絲惶恐。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兒!」

眼神兒看不真切,只是感覺這周圍的景致越發荒涼淒靜,哪里有長的半分榮耀奢華?

「前面就要到了,人多口雜,娘娘不好同姑娘單獨說話……」

這地方?花花草草,到處都是植物的清香,裴靜秋跟著小宮女,進了垂花門,走過了迎客松牆……

到處都是魅心花的味道,裴靜秋轉過身,眼神危險的眯起,一個掠身,修長的手便掐住了小宮女的脖子,逼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這里可不是皇後娘娘的長!」

小宮女喘不上氣,臉色憋得通紅,拍打著裴靜秋的手,示意她松開。

「我這個人一向沒有什麼耐心,你最好說實話!」

小姑娘咽了一口吐沫,壓下心中的惶恐不安,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宮殿,「皇後娘娘,娘娘便在前面等著呢!」

裴靜秋依言,轉身看著前方巍峨的宮殿,忽的一下,脖子處傳來劇痛。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剛那一下下手太狠了。

疼痛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一些,看著周遭的一切才知道自己是真的中計了。

雖然不知道現在在哪個宮,可是……真的好難受啊,身子越來越覺得滾燙。

要是能有一些冰冰涼涼的東西放在身旁就好了。

花叢里似乎還有人,裴靜秋此時說話已經語不成調,堅持道︰「有人嗎?」

她問了好幾遍,依舊沒有人回答。

隱在暗處一抹明黃,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

魅心花美麗妖冶,是前皇後最喜歡的花。

裴靜秋努力思考,如何說來自己是被小宮女誆騙到前皇後的宮殿了。

周圍香味兒濃郁,裴靜秋難受的厲害,仿佛身子里有一只小貓,拿著鋒利的爪子撓呀撓。

夜北冥人還沒有出宮,就被小太監撞了一下,還沒罵人那撞人的小太監便逃得遠遠的。

夜北冥看著手心兒里多出來的紙條,俊秀飛逸的眉毛蹙在一起。

「裴靜秋有難,速去未央宮!」

夜北冥的腳下仿佛生了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顯然這是一個陷阱。

對方正大光明將這紙條送到自己手中,無非是想要甕中捉鱉,關門打狗。

「王爺,怎麼不走了?」

蘇北滬看著自家王爺停住腳步,接著又像瘋一般的往回跑。

一臉的疑惑?!

未央宮是宮中禁地,乃是先皇後居住的宮殿。

眼前仿佛有一道人影,裴靜秋一雙眼楮燒紅了,看的不真切。

她膽子忽然大了,難耐的解開了自己衣衫,媚眼如絲,肩膀處的青玉色的的綁繩吸引了他的心神。

比起送來的那些女人,還是眼前的人兒好看。

「你來啦,疼?」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好似無知的孩子。

夜北玄將人抱在懷里,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等到藥效全部發揮。

他想要看看脖子上的傷口,奈何懷中的人兒並不配合。

嫣紅似丹果的唇四處煽風點火。

偶爾落在喉結上,偶爾落在耳朵後,夜北玄腦袋轟了一聲,只覺得要炸了。

「裴靜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裴靜秋搖搖頭,一雙好看的杏眼看著夜北冥,道︰「你長得真好看,你的眼楮最好看……」

夜北玄的嘴角難以控制,微微上揚。

他承認她的油嘴滑舌,總是使他心情愉悅。

「我想要嗯嗯你!」

仿佛是按下了靜止鍵,花香濃郁,懷中的人兒乖巧的像一只貓咪,一動不動。

迷人的唇掰兒微微張開,任君采擷……

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裴靜秋動了動身子,要逃。

薄薄的唇含住泛著酒香的丹果,先是淺嘗則止,而後,猛然爆發,難以自控。

她受了,難耐的動了動身子,給予回應。

 當一聲響,殿門被人踹開了,夜北冥看著眼前的一切,猩紅充斥了眼眶。

「找死!」

一眼天荒,未央宮的里溫度出奇的冷。

夜北冥看過去,猩紅充斥著眼眶,柔若無骨的女子雙手圈著夜北玄的脖子,何等的春色撩人?

夜北玄也中了媚藥,是從裴靜秋的唇中來的。

一聲冷和叫他的神智勉強恢復清楚,眼神迷蒙的和夜北冥對峙。

他清楚的看到長身玉立之人眼中的狠厲。

「裴靜秋,過來!」

魅心花和早先喝過的藥酒早就融合,現在的裴靜秋毫無反抗之力。

眼楮微微睜開,里面是漫無邊際的春色,紅唇輕啟,「阿北。」

夜北冥眼中的冰冷狠戾瘋狂滋長,臉上還有壓抑的嗜血。

他微微一笑,道︰「過來!」

夜北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控制自己身體內翻涌的殺意,為什麼要回應他?

真是諷刺!

「夜北冥,你算是什麼東西?」

太子坐在地上,抬手擦干淨嘴角的血漬,好似炫耀一般,道︰「七弟的笛子吹的那麼好,有空多給孤和太子妃吹奏一番。」

夜北冥手上的銀針吞吞吐吐,上面淬了毒,咻的一下就沒入了夜北玄的胳膊,然後落進了花圃中。

「皇上駕到!」

周遭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皇帝步伐很急,李玉走在後面一陣著急。

夜北冥眼中閃過一陣掙扎,一個手刀就將裴靜秋打暈了,想要將人帶走已經來不及了。

李玉模著自己的,皇上剛剛那一腳真是用足了力氣,唱禮有什麼不對嗎?

未央宮的門是打開的,顯然里面是有人的,皇帝一股勁的進去,如眼一幕叫他心里一陣火大。

「李玉!」

李玉胖乎乎的身子穿著粗氣,听見皇帝的咋呼趕緊湊到跟前兒,瞄了一眼的里面的情況,腦袋一下子就炸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將人弄醒?」

今日又要造孽啊,李玉擦擦頭上的冷汗,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父皇!」

皇帝儼然快要被氣死了,看著鼻青臉腫的太子,想要一腳將人踹死!

「皇上,裴家大小姐暈過去了!」

夜北玄現在也是有苦說不出,看來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混賬東西!」皇帝看著迷迷糊糊的太子,一腳踹過去,將人踹進了花田里。

李玉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上一次皇上這樣不聲不響的發怒還是愛你皇後去世的時候,今日太子竟然來未央宮這里做這樣的事情。

「蠢貨,還愣著干什麼?將人抬到皇後那里,她知道該如何做!」

皇帝來回走了幾步,裴國公可不是能夠隨意敷衍的角色,現在在皇後的地界上出了這樣的事情,裴國公那邊……

李玉招呼了人給裴靜秋簡單收拾一番,然後找了小轎將人抬到皇後那里去了。

「李玉,速招裴國公進宮!」

廢物,宮里人歪主意竟然打到裴國公那里去了。

李玉一聲諾,就趕緊去做事了,伴君如伴虎,現在皇上就是一尊火山,靠的近了不知道時候就變成灰燼了。

夜北冥藏身在花田的假山後面,一臉的陰鷙!

今天的事情一定是皇後的手筆,不然,眼線布滿後宮的皇後怎麼會不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發生。

有點兒意思!

皇後一臉的陰沉,柳采薇又在一邊哭開了,她根本就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去未央宮的人不應該是祁王嗎?

怎麼會是自己的太子哥哥?

「姑母,現在怎麼辦呀?采薇會不會被皇上抓去殺了?」

柳采薇現在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對裴靜秋下藥了,關鍵的是自己可能要永遠的失去太子哥哥了。

「姑母,您是皇後,想想辦法呀!」

皇後一臉陰沉,看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柳采薇便心生煩躁。

「閉嘴!」

柳采薇哭的眼圈通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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