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可知道得罪了,乃是當朝太子?」
還站著的侍衛,早就被現在的場面嚇得尿褲子,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如今搬出太子的身份又有何用?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夜北冥話音剛落,便挺身向前,似鬼魅一般的身法,悠然欺身到那侍衛身後,一掌轟出,還未來得及張口說話便轟然倒地了。
夜北玄那時候護身的匕首躺在胸前,如此這般,才有了些說話的底氣。
「不管你是誰,今日最好不要得罪孤,不然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夜北冥眼中閃過絲絲不耐,腥紅的眼,在月色中格外嚇人,冷聲說道︰「斬草必須要除根,廢話真多!」
揮掌拍出,直接朝著夜北玄的腦袋招呼上,影子不甘示弱,牙呲欲裂,反手便是一掌。
直接與夜北冥對上,雖說夜北玄這個太子是個草包,身上沒有功夫,可這影子,外家功夫的確了得。
「不知天高地厚!」
影子不甘示弱,「今日訂閱戶,我在定一下周全!」
夜影游走在一旁,為自家王爺避開其他暗衛的攻擊,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
自家王爺的實力擺在那里便如同狼入羊群無能敵手。
夜影想法只是在腦中走了一圈,便看到那影子吐血倒退而出。
可惜了這一身功夫,對上這幾招兒,是廢掉了。
夜北冥輕巧提氣,便落在夜北玄旁邊,明明身上未沾染到絲毫血腥,可周身縈繞的嗜血氣息,叫他夜北玄呼吸微微凝滯。
「現在還有人保護你嗎?」
夜北冥不著急,擒賊先擒王,殺人必誅心!
「你要多少銀子,孤都能給你!」
夜北冥手里有一把匕首,在月色下閃耀著光,匕首輕輕在夜北玄臉上劃過,一道血印子便出來了。
「你這張嘴真是叫人討厭!」
夜北冥冷冷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便落到夜北玄臉上。
這一巴掌使足了力氣,夜北玄臉蛋當即腫了起來,嘴角的血止不住的往下淌。
夜北玄像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崽子,白白挨了夜北冥痛徹心扉的一巴掌。
「別打臉!」
夜北玄毫無反抗之力,不敢打更不敢罵,生怕惹怒了眼前這尊殺神。
嘴上說著別打臉,可另一巴掌結結實實又落了下來。
「以後有的是機會折磨你!」左右開工,兩巴掌落下去,心里舒暢不少,起身一腳踢出,將夜北玄踹下馬車。
胳膊一聲響,估計是骨頭斷了。
遠處傳來陣陣火光,還有凌亂的腳步聲,京兆尹邊兒得到消息帶人趕過來的。
夜北冥心中雖然憤怒,可不至于葬送兄弟的命。
「走,別留下把柄!」
京兆尹的人來得及時舉著火把,烏烏泱泱來了一大群。
太子心中羞惱的不行,眼看著那戴面具的殺神走了。
京兆尹屁顛兒屁顛兒跑過來,剛想說些什麼便被人推到一旁,什麼都沒看清楚呢。
「今天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京兆尹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眼楮看著周遭的混亂,便知道太子殿下沒討著好。
「此事若是皇上問起,那邊有勞太子殿下!」
太子自己都覺得臉上掛不住,剛剛實在是太丟人了,只是現在都不敢確定那人到底是不是自己那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弟弟。
……
太子沒了馬車,自己功夫又不行,好在輕功還算湊合,稍微提了一口氣便掠身消失在夜幕里。
「大人,現在可是要回去?」
京兆尹哼著小曲兒,轉身就往回走。
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舒暢,太子為何能坐穩現在這個位置呢?
……
太子挨揍的事情還是被壓了下來,作為一國儲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被人說的還是不好。
夜北冥把人揍了之接就走,未曾下痕跡,就算是後想要追究,基本上算是不可。
如今夜北玄簡直是衰的代名詞,明明身子中了毒,卻不敢言語。
如今在未央宮發生的事情,已經被皇帝蓋了下來,若是再追究身上的毒,勢必會牽扯到夜北冥,如此一來這次混的事情多半是要作廢。
柳采薇動手母後確實推了一把,自己不過是將計就計,去了未央宮。
關鍵的問題就在于,太子手中的消息是如何來的呢?
這後宮里的事情啊,盤根錯節,環環相扣,一不留神便會被有些人利用。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誰又知道呢?
「殿下,湯要涼了,你應該喝藥了!」
前來伺候的宮人都小心翼翼的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不留神就把小命丟了。
……
雨露宮︰
周貴妃閉著眼楮,周遭有四五個小姑娘在服侍。
「娘娘,這力道可還可以?」
青衣小宮女正給貴妃揉著肩膀,緩解緩解這一天的乏力。
「力道剛好,就這麼揉著吧!」
「娘娘笑起來可真好看,比那春天的花還要嬌艷呢!」
貴妃慵懶地睜開眼楮,身材略顯豐腴的她,每個表情都格外的吸引人。
「有嗎?本宮不是每天都那麼好看嗎?」
……
「娘娘說的自然對,咱們娘娘可是一臉福相,若非如此,又怎得皇上那般寵愛呢?」
幾個小丫頭,你一句我一句,將周貴妃捧著上了天。
周貴妃閉著眼楮,佛如凝脂,面若桃花,安心怡神的靠著池邊享受。
終于狠狠的打了柳皇後的臉,猶猶豫豫,割舍不下不如來個痛快。
先皇後在世的時候,柳家女邊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的,那副嘴臉真是叫人討厭。
如今好不容易坐上皇後的寶座,偏生自己的兒子,又喜歡上了裴家的女兒,這真是報應不爽呀。
貴妃開心的不得了,皇後遭殃她最是樂見其成了。
「現在,長那邊兒怎麼樣?」
貼身宮女也十分有眼色,道︰「皇後娘娘自打接了皇上賜婚的聖旨,不知摔壞了,宮女多少擺件兒了!」
柳皇後那點花花腸子,還真以為別人不知道呢?
想著蹂躪踩一腳裴家,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太子的事情雖沒有什麼掀起風浪,可也是傳開了,兒子說的事情,老子自然要在後面擦。
听說皇帝又發太子在家閉門思過了半個月。
轉眼時間過得飛快,一葉知秋不知道什麼時候樹上的葉子已經悄然落光了。
裴靜秋一人在院子里練劍,一招一式都到位,只是打的沒有力氣。
裴經緯陪著一旁當個陪練,看著自己姐姐這般沒精打采的樣子,關切地問道︰「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今天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
裴靜秋勉強笑了笑,心中有苦難說。
她怎麼告訴自己的弟弟,自己和夜北冥之間的事情。
「沒什麼事情,今日就到這里吧!」
如意守在一旁,听著自家小姐的意思,十分有眼色的地上手中的帕子,然後對著裴經緯笑了笑。
表示很抱歉,並不知道小姐為何會這個樣子悶悶不樂。
「奇了怪了,怎麼和個神經病似的……」
裴經緯想不明白為何自己的姐姐會這樣,擺擺手,回自己的書房溫習書本去了。
時間一天天過得飛快,不知道什麼時候月亮又悄然掛在了天空中。
裴靜秋有些黯然的看著窗外,已經十幾日沒曾見到那個小鴿子了。
「小姐別在窗戶前靠著,披件衣服吧,如今霜寒露重,仔細別傷寒了。」
青杏粗心大意,今日這個時候難得動了動腦子。
裴靜秋悶悶不樂,也不知道為什麼,日日都盼著小鴿子來,可那小灰鴿子,怎麼就不來呢?
……
夜北冥最近也像吃了槍藥似的,不論是蘇北滬還是夜影,都不樂意在跟前兒伺候了,恨不得遠遠的消失或者遁入地下。
黑袍小廝手里拿著一封信,急匆匆從門房那里過來,將信交到夜影手上,「大人,裴國公府遞過來的信!」
夜影心中大吃一驚,這個怎麼還會有信過來呢?
自家王爺天天和吃的槍藥似的,再說了,小胖鳥兒早就不送信了,裴家小姐還送什麼信過來?
之前放在心尖兒上,人家不在乎。現在都要嫁給別人當媳婦了,還往這送心,真有意思。
「以後,裴家的信都不要送過來了。」
夜影氣不過,說話的嗓門也賊大。
大就大在,從屋子里飛出一把匕首,當啷一下釘在了廊柱上。
「誰要你替本王做決定?」
夜影︰……
活該,主子的事情,其實你能想的……
「得勒,爺,咱先就把信給你送去!」
夜影歪了歪腦袋,適應了黑袍小斯將裴國公府來的信送到里面去。
小斯臉上閃過一絲為難,最後還是自己進去了。
……
「爺,這是剛剛裴國公府送過來的,小丫頭說要王爺親自打開看呢!」
也不知道怎麼地,心情一下子就有些明媚。
明媚到黑袍小斯從夜北冥那里得了銀兩。
信紙還帶著一絲香氣,打開新一遍是寫的整整齊齊的梅花小楷。
「近來,一切都好,銀兩頗多!」
「貓貓很乖,每日每日都在睡覺!」
很好,很不錯。
就說白了唄,有的吃,有的喝,有的花,有的耍。
「嫂嫂厲害!」
他回信道。
「夜影!」
夜影一個激靈,這是要干啥?
「將這封信親自給裴家小姐送去,順道說一句,太子妃辛苦。」
夜影漠然,不是有鳥嗎?干嘛非要親自跑?
夜影剛剛掠上屋頂,還未來的動身,便听見自家王爺招呼的聲音。
「回來,本王親自去!」
夜影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從屋頂上摔下去。
「是,王爺!」
不知道自家王爺是怎麼想的,剛開始氣呼呼的說什麼裴家小姐怎樣怎樣…現在自己又要去裴國公府?
男人心,海底針!
裴靜秋靜靜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一顆心亂的厲害。
「小姐,要不要給您準備些安神的茶?」
如意守在門口,听著屋子里面翻來覆去的聲音,心底便知道自己小姐今晚上怕是又要休息不好。
「不用了,你先睡吧……」
「小姐,奴婢……」
如意話還沒有說完,就沒了聲響。
裴靜秋躺在床上納悶,如意這個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