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看我。」穆暗笑邊吃邊說。
風起時抿嘴一笑︰「不行，我在想回去是吃包子，還是吃什麼。」說著，他咽了咽口水。
穆暗笑沒說話，把最後一口包子塞入口中，吃完說道︰「你老伙計家離這里有多遠？」
「挺遠的。」張岩回答。
「挺遠的。」穆暗笑重復，看看兩邊，然後突然伸出了手。
「你干什麼？」風起時問。
穆暗笑看眼風起時，說︰「能干什麼，我打車去啊。」
「好吧，你打，」風起時說，看眼路過的出租車，「這地方不允許停車，我看你怎麼打。」
「不允許停車？」穆暗笑收回手看向了風起時。
「公交吧，公交方便，還便宜。」張岩提議。
穆暗笑猶豫了一下，二話不說地轉身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一個小時後，穆暗笑又一次來到了老伙計的小區外。
「你要直接進去？」張岩問。
「怎麼可能，我跟她們又不認識。」穆暗笑說，仰臉看向漸漸有了變化的天色，「估計快來了。」
風起時看了眼陰沉下表情的張岩，在想這只有他們能看見的天氣變化，說︰「那天，你也看出來了。」說著，他打眼看向停步在小區門前同穆暗笑一樣仰起臉看天的過去張岩。
張岩看眼過去的自己，嘆了口氣，「看見這個之後，我就沒有進去，直到老伙計火葬那天，我才去。」說著，那邊過去的他離開了。
穆暗笑回頭看眼過去張岩離去的身影，說︰「你回避一下吧。」
「為什麼？」張岩疑問。
穆暗笑說︰「你既然不想看見這種場面，我也就不逼迫你了，你回避，我把你老伙計的話傳達給你。」
張岩搖頭︰「不用了，反正老伙計也看不見我，我要自己听他說的話，這樣我才放心。」
「你不信任我。」穆暗笑瞪了瞪眼楮。
「沒有，我只是想看看我老伙計的最後一面，」張岩低了下眼簾，「真正的最後一面。」
「好吧。」穆暗笑點點頭，呼了口氣︰「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嗯。」張岩答應。
風起時退後一步，表示這件事兒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說。
不知過去多久，鞭炮聲突然響起，坐在路沿邊打盹的穆暗笑瞬間清醒，然後抬眼看向不遠處帶著老伙計魂魄走出的現代陰差，急忙起身跑上前去。
「你好。」她擋在了現代陰差和老伙計的面前。
「你能看見我？」現代陰差驚訝。
「我和你一樣。」穆暗笑說，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令牌。
現代陰差低頭一看，拉緊了拴著老伙計雙手的繩子，說︰「你想干什麼？」
「你放心，我不是來搶你活的，我就想」穆暗笑瞥了眼一旁兩眼含淚盯著老伙計看的張岩，繼續︰「跟他說幾句話。」她指指老伙計。
現代陰差看看兩邊︰「這里的人這麼多，你這樣會不會太引人注意了。」
「那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穆暗笑提議。
「人都可以看見你，就算你找個僻靜的地方，也會被人听到你的聲音，「現代陰差說，「到時候引來麻煩，你負責啊。」
穆暗笑的思路順勢被現代陰差帶偏，隨即環顧四下說︰「那你們跟我去趟商場吧。」
「時間不夠了。」現代陰差冷冷說。
「我給你冥幣。」穆暗笑挑了挑眉。
「我不需要。」現代陰差完全不將穆暗笑的話當回事兒說。
穆暗笑咂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現代陰差點了點頭︰「我是故意的，瞧你這一臉不靠譜的樣子，定不會有什麼好心眼，我勸你趕緊離開，否則，我將你一並帶回。」
「可以啊。」穆暗笑激動。
現代陰差嘴角順勢一抽，「你這個女的的臉皮怎麼那麼厚。」
「我是真的有話要問這位老先生，這對我真的很重要。」穆暗笑認真。
現代陰差看著穆暗笑一臉誠懇的表情，猶豫了一下說︰「走吧。」
「你答應了？」穆暗笑驚訝。
「是的。」現代陰差語氣軟了下來。
「謝謝。」穆暗笑點頭，打眼看向老伙計︰「一起吧。」
老伙計看眼陰差，又看向穆暗笑淡淡一笑。
來到商場，穆暗笑很快找到了衛生間，「你們等一下啊。」她站在女廁外說。
「去吧。」現代陰差擺擺手。
穆暗笑點點頭，匆匆跑進女廁，然後快速進入隔間，跟著在確定其他隔間沒人的情況下，快速施法將自己隱身了。
女廁外，現代陰差問︰「你認識那姑娘嗎？」
「不認識，但是昨天我好像看見她了。」老伙計不清不楚說道。
張岩猙恐看著老伙計一臉認真的表情，在想現代陰差對穆暗笑的懷疑，心底一沉。
接著，現代陰差想了想說︰「那這就足以證明，她找你是真的有事兒。」
張岩在听現代陰差說出這話的轉瞬間，松了口氣。
「你以為他會懷疑穆傻子。」風起時環抱雙臂站在張岩一旁說。
張岩點點頭︰「知我者老弟是也。」
「那必須。」風起時雙眉一挑。
下一時間，穆暗笑來到了現代陰差和老伙計面前︰「好了。」
「你隱身了。」現代陰差說。
「你說呢。」穆暗笑說，看眼一旁的老伙計︰「那個，您能不能回避一下。」
「行吧，不過不許耍花招。」現代陰差指指穆暗笑。
穆暗笑無奈一笑︰「我能耍什麼花招。」
「最好是這樣。」現代陰差說完，轉身消失了。
穆暗笑嘆了口氣，微笑著看向老伙計說︰「您昨天晚上看見我了吧。」
「呃，她知道。」張岩驚訝。
「肯定了，昨天晚上你的老伙計已經漸漸」風起時話說一半，突然感覺到了張岩盯在自己臉上的視線問︰「你這樣看我干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不一般啊？」張岩問。
風起時閃躲了下視線，說︰「我說我偷看過你臥室的書，你信嗎？」
「你看我的書，」張岩說，雙眼猛地一睜︰「你小子，那些書可是我壓在床下面闢邪的，你竟然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