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相公,有美人兒找你

這小小的要求,永平帝怎麼可能拒絕?

而且,編撰永平大典本就需要面向全國招募大量人手,畢竟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浩大工程。

「既是陌愛卿親自舉薦,屆時,朕派人給吏部打個招呼,給他倆安排個官職。」

陌子鳴笑了笑道︰「陛下,如若直接給他倆授予官職恐會招人非議。

臣以為,屆時讓他倆去國子監進修,一邊讀書,一邊幫著編撰。

等到做出一定的成績之後再授予官職也不晚。」

「哈哈,好,那就依愛卿所言。」

「多謝陛下!」

「說起來,其實是朕該感謝你。要不是你,高太尉等人一旦起兵,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愛卿近日里又呈上了不少治國良策,朕,甚感欣慰。」

陌子鳴乃是穿越人士,自然擁有遠超當前世界的理念。

他獻上的良策都是根據他所掌握的歷史中的成功積累,再根據大乾坤朝的實際情況整編而成。

從農業、工業、商業、水利、一直到軍事方面,皆有涉及。

比如因地制宜,改良種子,提升農作物產品;

比如研制威力強大的火器,作為鎮國重器;

再比如組建快速反應特種軍隊等等。

這些提議,只要肯下功夫,幾年之內便可見效。

也因此,永平帝才會從中看到希望,自然相當欣慰。

回到官邸之後,陌子鳴分別給秦松與呂不平寫了一封信,並著人快馬送達。

「相公,有美人來找你。」

突然間,白素貞走進書房,沖著陌子鳴微笑道。

「美人找我?那可不就是娘子你麼?」

陌子鳴樂呵呵走上前去,輕輕摟住了娘子的縴腰,嘴一湊……

「別鬧,真有美人找你。」

白素貞羞紅著臉推開相公。

「哦?誰呀?」

「柳師師!」

「呃……是她?她還沒走?」

三日前,陌子鳴便已經替柳師師以及她另外兩個姐妹解除了封印,讓她們回山用心修煉。

「沒,她說你是她的大恩人,所以她要當面向你道別。」

「呵呵,原來是這樣……走吧,一起出去看看。」

來到前廳,柳師師一見陌子鳴夫婦過來,急步上前盈盈拜禮︰「小女子拜見恩公,拜見夫人。」

「師師,你怎麼沒走?留在京城萬一遇上其他高人可就危險了。」

「師師還未向恩公當面道謝,前幾日恩公一直在忙,師師不好打擾。」

「區區小事,師師姑娘不必掛記在心上。回去之後好好修煉,爭取早日修成正果。」

「多謝恩公!」

柳師師再次福了一禮。

隨之,又沖著白素貞福了一禮。

「此次師師前來,也代二位姐妹多謝恩公的大恩大德。如若以後修煉有成,必再次登門叩謝!」

待到師師一離開,小青不知打哪里竄了出來,沖著陌子鳴嘻嘻笑道︰「怎麼,是不是有點失望?」

「失望啥?」

陌子鳴愣了愣。

小青振振有詞︰「按照戲曲里所演的那樣,那個柳師師不是應該說一句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什麼的?」

陌子鳴︰「……」

白素貞︰「……」

「怎麼?我說錯了麼?」

陌子鳴拍了拍額頭,沖著白素貞道︰「以後,不許小青看戲了,有毒!」

「嗯嗯!」

白素貞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憑啥呀?你倆管天管地,還管本姑娘看戲?」

小青頗為不服。

次日上午,陌子鳴便帶著白素貞與小青離京而去,一起外出搜尋古籍。

第一站,先去鑄劍谷找公孫琚。

畢竟公孫琚乃是墨家傳人,收藏了不少外界已經失傳的古籍。

當然,陌子鳴也不是討要這些古籍,大不了就是全部翻閱一遍……只要看過一遍,他就可以全部記在腦海中。

之後抽時間默寫便是。

這是他與眾不同的一大優勢。

還有一點,鑄劍谷就在終南山中,到時還可以順便去找一找曹國舅,這也是當初皇後娘娘所托之事。

一舉兩得。

再次來到鑄劍谷,公孫琚這次倒是挺熱情,盛情款待了一番。

之後,陌子鳴便提到了幫著永平帝編撰永平大典一事。

「大師,在下知道你這里有不少珍貴古籍,特別是一些關于墨家的典籍……」

沒等陌子鳴說完,公孫琚便擺了擺手道︰「這可不行,這些書都是祖宗留下來的,在下可不敢作主送人。」

陌子鳴笑著擺了擺手︰「大師誤會了,在下並非是讓大師贈予在下,就在你這里翻閱抄錄即可。」

聞言,公孫琚方才恍然︰「原來是這樣,那沒問題。不過,有些書並不適合在民間流傳,這樣,屆時我整理一番,可以處傳的你隨意抄錄便是。」

「多謝公孫大師。」

「陌公子不必多禮……」

閑聊了幾句之後,陌子鳴又忍不住問起了曹國舅的下落。

「對了,不知大師是否知道這終南山中有個叫曹景休的修士?他是當今皇後的大哥,也稱曹國舅。」

「曹景休?好像沒什麼印象。」

「哦,沒事,回頭我去山里轉轉,找一找。」

接下來,陌子鳴在鑄劍谷呆了數日,白素貞也幫著抄錄了幾本。

小青也自告奮勇抄了一本,雖說字寫的不怎麼樣,但有這份心也是很難得的。

這說明,她已經越來越適應人類的生活了。

離開鑄劍谷之後,陌子鳴三人便在終南山中一邊搜集古籍,一邊尋找曹國舅的下落。

轉悠了兩天,沒打听到曹國舅的下落,倒是听人說七里莊有個叫余致遠的書生喜好收藏各類古籍,為此花了不少銀子。

于是,陌子鳴一路找到七里莊。

沒想到,到了七里莊一打听,卻听聞余致遠竟然殺害了自己的親弟弟被官府收押了。

再一打听詳情,方知案情乃是因為一個女人而起。

余致遠于幾年前成親,但妻子卻不幸難產而死,之後一直未娶。

弟弟余致澤于去年成親,其妻何氏,長得花容月貌,七里莊不少男人暗中稱之為何美人。

余家兄弟本來一直很和睦,也沒分家,但自打何氏嫁進門之後,兄弟二人的關系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街坊們常常听到兄弟二人爭吵,有一次甚至還大打出手。

有傳言說,這是因為余致遠覬覦何氏的美色,仗著當家人的身份意圖將之佔為己有。

昨日傍晚,兄弟二人不知何故又扭打了起來。

結果,余致遠卻失手將弟弟打死……

不過也有一些百姓感覺此事頗有些蹊蹺,因為這不太符合余致遠的性格。

有百姓說,余致遠自幼便喜歡讀書,為人謙和,頗為珍惜自己的名聲,應該不至于做出有悖人倫之事。

當然,也有人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或許是因為何氏長得美貌,勾了余致遠的魂,故而不惜一切想要得到手。

眾說紛芸,令得此案頗有些撲朔迷離。

「相公,要不咱們去余家看看情況?」

走到無人之處時,白素貞不由提議了一句。

「也好!」

陌子鳴點了點頭。

沒曾想,三人這一去卻發現了一樁驚人的秘密……

次日上午,陌子鳴來到縣衙門外。

「咚咚咚~」

人一到,便上前敲響了堂鼓。

不久後,縣令陰沉著臉,在師爺的陪同之下坐上公堂。

「升堂~」

師爺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

「威~武~」

下面站著的衙役也跟著扯開嗓子吆喝。

隨之,外面又有衙役帶著陌子鳴走上公堂。

眼見著來人走到堂前,既不下跪也不見禮,縣令不由猛拍驚堂木︰「來者何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小生功名在身,請大人見諒。」

「你……」

「大人……」師爺忍不住湊過頭去,小聲道︰「此人氣度不凡,恐怕有點來頭,大人先忍一忍,听他怎麼講。」

縣令皺了皺眉,沖著陌子鳴喝問︰「好,那本官問你,為何擊鼓?」

「小生此來,是為余致遠一案鳴冤!」

「什麼?余致遠?」

「沒錯!」

「大膽!余致遠一案鐵證如山,他自己也供認不諱,承認是他親手殺死弟弟,你跑來搗什麼亂?」

聞言,陌子鳴不由冷笑著看了看四周的刑具,回道︰「供認不諱?恐怕是受不了重刑,屈打成招吧?」

「放肆!你竟敢對本官無禮?」

「好,那請問大人,你說鐵證如山,敢問余致澤是怎麼死的?」

這時,師爺忍不住搶先答道︰「他是被余致遠推搡跌倒,後腦撞擊在桌角失血而亡。

這一點,有何氏的口供、現場的情況,以及仵作驗尸的結果佐證。」

「大人,是這樣的嗎?」

陌子鳴瞟眼瞟向縣令問。

「沒錯,除了這些,還有當地百姓的證詞,余致遠早就對何氏心存不軌,兄弟二人為此多次發生爭吵甚至是毆斗。

如此種種,你還有何話可辯?」

「大人,你真的確定死者是撞到桌角,失血而死?」

縣令不由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有什麼不同說法?」

「人命大案,大人卻如此草率斷案,這與草菅人命有何區別?」

「你……」

「死者後腦的傷口,稍有點常識的人便能看出不對勁。

而貴縣的仵作卻未驗出,這只能說明兩點,要麼是個濫竽充數的,壓根不會驗尸,要麼就是收了好處,隱瞞不報。」

一听此話,縣令臉色驚變︰「你說什麼?」

師爺也愣了愣,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死者的傷勢?」

「很簡單,因為我驗過死者的傷。」

聞言,縣令不由怒拍驚堂木︰「你好大的膽,竟敢越俎代庖,私自插手官府辦案也就罷了,還敢前來質疑本官,來人,給本官拿下!」

「是!」

當下里,便有兩個衙役殺氣騰騰沖了過來。

「爾等敢!」

與此同時,陌子鳴輕喝了一聲。

聲音並不大,但卻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與氣勢,驚得堂中一眾人一頭冷汗。

畢竟,陌子鳴現在的修為已經是陸地神仙一般的存在,略略釋放一點威壓,又豈是尋常人等能抗衡的?

「大人,此案疑點頗多,可否去後堂一敘?」

陌子鳴瞟向縣令問了一句。

「咕嚕~」

縣令終于回過神來,艱澀地咽了下口水。

不知為何,他的官威就在剛才那一刻蕩然無存,無形中對陌子鳴多了幾分畏懼。

師爺同樣也是如此,看著縣令小心翼翼道︰「大人,要不……听听看?」

縣令正好借機下台,清了清嗓子,輕拍了一下驚堂木︰「退堂!」

隨之走下堂來,沖著陌子鳴抬手道︰「既然你說本案有疑點,那請隨本官去後堂講一講。」

這次,態度恭敬多了,加了個請字。

「多謝大人!」

來到後堂之後,縣令遲疑片刻,不由拱手問︰「不知這位公子貴姓?來自何處?」

陌子鳴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從腰間取出一個瓖金魚符……

一見魚符,縣令愣了愣,隨之臉色驚變,仿佛見到了什麼嚇人的東西,急急退開兩步,隨之長鞠到底,顫聲道︰「下官吳德,不知陌大人駕臨,乞請大人恕罪。」

一听此話,師爺也嚇了一跳,趕緊退到一邊,恭恭敬敬地施禮。

「嗯?」陌子鳴眉頭一抬,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本官?」

畢竟他剛把符拿出來,這吳德恐怕還沒看清魚符上面的內容。

「這……下官雖位卑,但也識得這瓖金魚符乃是朝中三品及以上大員的官憑。

而大人又如此年輕,當朝也只有陌大人有此殊榮……」

「哈哈哈!」

听到這里,陌子鳴不由大笑起來。

吳德一頭冷汗,弓著腰不敢起身,陪著尬笑著。

「吳德啊吳德,本官本以為你是個不學無術的昏官,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又擅長推理了。

如若你將此聰明勁用在破案上,本官又何苦來這麼一趟?」

「大人訓教的是,訓教的是……」

吳德不停地抹著冷汗。

畢竟,陌子鳴現在在朝中可謂如日中天,連高太尉、寧王爺、六皇子都被他一一扳倒,更別說他一個小小縣令。

想擼他的官,恐怕就是一句話的事。

「罷了,你去把余致遠一案的卷宗拿來讓本官看看。」

「是是是……師爺,快,快將余致遠一案的卷宗拿來。」

「是,大人!」

師爺匆匆而去。

不久後,便將卷宗拿了過來,先呈給吳德,再由吳德小心翼翼呈給陌子鳴。

卷宗倒也算記錄的比較詳細,里面有何氏、余致遠,以及余家下人的供詞,還有當地一些百姓的口供、案發現場的記錄,仵作的驗尸報告等等。

看完卷宗,陌子鳴對于整個案情有了一個更加全面的了解。

根據何氏所述,自打她嫁到余家開始,大哥余致遠便對她產生了非份之想。

有一天,趁著弟弟不在家,余致遠竟然闖中房中,一把將她抱住,說打一眼看到她就喜歡她,想要與她求歡。

後因何氏拼命掙扎只得悻悻作罷。

不過,卻又威脅何氏,說在余家他才是一家之主,讓何氏放聰明一點。

思來想去,何氏最終忍氣吞聲,沒敢告訴丈夫。

沒曾想,這卻助長了余致遠的囂張氣焰。

之後,三番五次對她動手動腳,而且還偷拿了她幾件褻衣行不可描述之事……

有一次更是強行想要佔有她,幸得有個鄰居過來借東西,方才讓她逃過一劫。

忍無可忍之下,何氏終于對丈夫哭訴了自己的遭遇。

哪知,一開始丈夫竟然有些不信,說大哥不是那樣的人。

無奈之下,何氏便讓丈夫借故外出,再悄然返回看看,到底是不是她胡亂編排大哥的不是。

余致澤雖不怎麼相信,但最終還是依計而行,結果還真是親眼見到大哥對何氏動手動腳,一怒之下便沖上前去與大哥扭打。

當時,家里的兩個下人也在現場親眼見證了此次沖突。

自此之後,兄弟二人的關系便發生了變化,經常發生爭吵甚至是毆斗。

這是因為余致遠賊心不死,依然還想著霸佔何氏。

就在案發之前不久,余致遠又一次對何氏動手,結果何氏奮起反抗,還把他的臉給抓傷。

等到余致澤回家之後,余致遠卻又惡人先告狀,說是何氏誣陷他。

兄弟二人為此又一次發生爭吵,並動了手……

最終,釀成了慘劇,導致余致澤摔倒致死。

下人的口供,也證實他與余致澤曾經親眼見到余致遠對何氏動手動腳。

七里莊的一些百姓也證實,兄弟二人時不時發生爭吵。

也就是說,從整個卷宗來看,整個案件似乎順理成章,充分證明了余致遠的霸道蠻橫,哪怕只是一場意外,也足以證明其心有殺念。

「吳大人,你對這個案子真的沒有疑問?」

合上卷宗,陌子鳴不由沖著吳德問。

「這……」

吳德不知如何回答。

顯然,他是沒疑問的,但陌子鳴肯定有疑問,他要說沒疑問,那豈不是與陌子鳴唱對台戲?

要說有疑問,那總得說是什麼疑問吧?

「嗯,本官再問你,是否見過那何氏?」

吳德趕緊道︰「見過,下官親自去余家看過現場,並且親口詢問過她一些相關的情況。」

「嗯~」

陌子鳴點了點頭。

隨之,突然問︰「吳大人,不知你認為那何氏相貌如何?」

「啊?」

吳德沒想到陌子鳴突然有些一問,一時間有點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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