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烈女怕纏郎

繼續前行不遠,陌子鳴終于得見那只鬼面蝠王的真面目。

其體形可就遠比其它鬼面蝠太多了,差不多有一張圓桌大小,像極了一只惡鬼斬下的頭顱。

眼見得陌子鳴出現,那只鬼面蝠王眼中凶光更盛,利口一張,露出滿口犬齒交錯的尖牙︰

「吱~」

一聲刺耳的尖叫聲自口中發出。

其聲竟然形成了一圈圈波浪狀的漣漪,充斥著整個山洞的空間並向著陌子鳴快速涌來。

如此情形,根本避無可避。

不過,陌子鳴也不需要躲避。

這類的音波攻擊明顯屬于精神類攻擊,也是蝠妖最擅長的攻擊方式。

然,陌子鳴最不怕的就是精神攻擊。

總之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到過一個可以在精神上克制他的對手。

包括白素貞在內,單憑精神類法術,也只能讓他恍惚一下罷了,更不要說這鬼面蝠王。

音波襲來,陌子鳴紋絲不動,

同時展開反擊︰「乾坤無極,風雷受命,龍戰于野,十方俱滅,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

口中念咒,左手捏決,右手推掌。

「轟~」

一道似火焰又似雷電的光影如長蛇般蜿蜒掠過。

「 啪~」

瞬間又在鬼面蝠王身前炸開,令之根本不及回防,尖嘯聲嘎然而止,變成了一聲痛楚的怪叫。

這一炸,令得它渾身冒煙,一片焦黑。

同時還波及到四周不少蝠子蝠孫,瞬間化作飛灰。

不過鬼面蝠王也不知修煉了多少年,也不至于如此脆弱,狂暴之下開始全力反攻。

「吱~」

這家伙再次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身影突然消失不見。

下一刻,無數鬼面蝠如涌水一般涌向陌子鳴。

這完全就是上來送死的。

但,這同時也是那鬼面蝠王的計謀,它以為這樣可以擾亂陌子鳴的視線,然後趁機偷襲。

可惜,它是個低能兒……它就算隱去了身形,但卻早就被陌子鳴鎖定了氣息,根本無所遁形。

而且面對難以計數的鬼面蝠,陌子鳴根本不用動手,他念動了金光咒。

金光護體之下,那些個鬼面蝠猶如飛蛾撲火一般,來多少死多少。

隨之,陌子鳴念頭一動,飛劍「咻」一聲飛向身後。

那只鬼面蝠王正鬼鬼祟祟準備從背後偷襲,一道光影突然襲來,大驚之下猛一振翅想要升空。

但,已經晚了半拍。

飛劍透體而過,去勢不減,又折返而下,再透了一次。

這下,鬼面蝠王再難隱藏身形,慘叫了一聲,腥臭的血液如噴泉一般飛濺。

「操天道、化兩儀,生陰陽、轉乾坤,應赦令。」

「轟轟轟~」

洞中幾乎同時響起了陌子鳴念咒的聲音,以及一陣密集的轟隆聲。

連續十幾道掌影,招招擊中那鬼面蝠王,將其打得血肉飛濺。

最後一掌,更是直接轟殺成渣。

而這時候,洞中的鬼面蝠估計也消滅干淨了,總之陌子鳴視線之內沒見一只。

為了穩妥起見,陌子鳴全力施展神識檢索山洞四周……

突然,眉頭一動。

因為他感應到山洞深處有一股異樣的能量波動。

于是,繼續往深處前行。

一路前行,出現了不少岔道,宛如迷宮一般。

不過,陌子鳴憑借著神識的感應,一直循著那能量波動前行,終于走到了山洞最深處。

呈現是眼前是一片純淨的靚藍色光芒。

發出這光源的,乃是一個拳頭大小,狀若火焰的石頭。

下方則是一大塊岩石,岩石中間有一海碗大小的坑,坑中竟然全是暗紅的岩漿,那塊火焰狀的石頭就飄浮在岩漿上。

「這是什麼玩意兒?」

陌子鳴一臉疑惑地走上前去。

一開始籠罩在那靚藍色的光芒中,能明顯感覺一種陰冷的氣息。

沒想到,走到面前之後卻又感覺這東西無比的熾熱。

看來那坑中的岩漿正是因此而融化,看起來很是濃稠,仿佛漿糊一般。

正當陌子鳴疑惑不定時,突然感覺靈火的氣息開始活躍起來。

于是,念頭一動將其召喚出來。

「呼~」

靈火一出現,便迫不及待撲向那塊靚藍色的石頭,仿佛一個貪吃的孩子找到了期盼已久的零食。

在靈火的包裹之下,那塊靚藍色的石頭竟如冰塊一般一層層融化,化作一絲絲幽藍的霧氣被靈火吸納。

這下,陌子鳴總算明白了,這塊石頭應該也算是一種與靈火屬性相近的天材地寶。

現在卻為靈火晉階的絕佳「零食」。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靚藍色的光芒徹底消失。

神奇的是,光芒消失的那一瞬間,那坑中的岩漿也瞬間凝固,形成了一圈一圈漣漪狀的花紋。

「呼~」

靈火吃完了「零食」,圍著陌子鳴頭頂不停轉圈,完全可以感應到它的激動與興奮。

不過,陌子鳴暫時沒有感應到它的變化,于是念頭一動先收回紫府繼續溫養。

接下來,又在山洞里轉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才循著原路離開山洞。

「陌兄,搞定了?」

一見陌子鳴出現,呂不平便急急上前詢問。

「嗯!」

陌子鳴點了點頭。

隨之瞟向戰戰驚驚的二丁道︰「山洞里有不少吸血鬼面蝠,你大哥還有那個小黑罪有應得,已經喪身于山洞中。」

一听此話,二丁不由跪了下來,放聲大哭。

「陌兄,罷了,他本質也不壞,都是那小黑將他兄弟二人拖下水……」

呂不平大略講了一番此行的經歷。

最後道︰「之前我答應他,只要他主動放我走便給他一百兩銀子。陌兄,你身上帶銀子沒?」

「不要了,小人不要銀子了……再說了,之前搶了你的銀子,銀子應該還在小黑身上。」

二丁哪里還敢貪財?趕緊擺手推辭。

「一碼歸一碼,既然呂兄答應給你一百兩,那就給你一百兩。」

說話間,陌子鳴取出一百兩銀票遞給呂不平。

然後,呂不平又遞給二丁。

二丁不敢要,嚇得拼命磕頭。

「小人知錯了,小人真的知錯了,這錢萬萬不敢要。」

聞言,陌子鳴又道︰「呂兄,他不要也就罷了,錢多了對他不是什麼好事……」

說到這里又沖著二丁說︰「行了,洞里現在安全了,小黑身上的銀子你可以收下來,以後踏踏實實做人。

至于二人的尸首,你自己想法子弄走。」

說完,抬手收了紙片了,示意呂不平主僕離開此地。

呂不平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二丁的肩︰「記著陌子鳴剛才所說的話,以後不要再念心了,好好做人。」

「是是是,小的記下了。」

「這一百兩銀子你收著……」

「不……」

「你先听我講完,你用這一百兩銀子幫我在村子里收藥材,過幾天我派人來運走。」

「哦,好的好的,多謝呂大哥,多謝。」

一場綁架鬧劇,至此也就算收場了。

至于二丁如何去收場,那是他自己的事,沒讓他吃官司已經算是法外開恩。

當晚,為示感謝,也為了慶祝虎口月兌險,呂不平宴請了陌子鳴,同時還將馮生也請了過來,說大家都是讀書人,不如一起聚一聚,交流一番。

說白了,這家伙是趁此機會與馮生拉近關系。

說不定以後就是連襟了。

對于呂不平追求辛九娘一事,馮生心知肚明,也曾與十四娘私下里聊過。

對此,辛十四娘持中立態度,兩邊都不摻和,一切隨緣。

畢竟她與姐姐皆不是普通人,不存在什麼要找個男人做依靠什麼的,總之一切全憑緣份。

馮生倒是願意湊成此事。

一來,他欠著陌子鳴一份大人情,而呂不平與陌子鳴乃是好友。

二來,通過交談,他發現呂不平為人還是挺不錯的,雖說家境優越,但卻沒有一絲紈褲氣息,又是個秀才。

關鍵是他能感覺到,呂不平對九娘的確是一片痴情,並非一時沖動。

于是,在酒席散時主動邀請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過兩日小弟在家里擺下酒席,還請陌兄與呂兄光臨寒舍喝上幾杯。」

很明顯,這是在給呂不平制造登門的機會。

呂不平驚喜不已,話中有話拱手道︰「那就多謝馮兄的美意了。」

回到家中,陌子鳴借著酒興與娘子一番纏綿,隨後開始打坐調息。

「咦?」

剛收斂心神,卻又驚咦一聲。

「相公,怎麼了?」

白素貞關切地問。

「靈火好像進入休眠狀態了。」

「休眠?難道是因為吸收了山洞里那塊奇石能量的原因?」

山洞里的經歷,陌子鳴已經給白素貞講過了,她也說不清那石頭是什麼,畢竟天底下各類天材地寶種類繁多,恐怕沒幾個人能認的全。

「應該是這樣。」

白素貞喜道︰「那就太好了,說不定這次可以進化。」

本是一句無心之語,沒曾想,數日之後靈火還真的進化了,晉級為二品靈火。

如此一來,不僅極限溫度更高,陌子鳴施展起來也更加的得心應手。

于是,陌子鳴開始沉醉于煉丹之術,準備了不少藥材,一爐接一爐煉制一些常用的丹藥。

就目前來說,白素貞煉丹的手法還是遠超陌子鳴的。

不過小青與嬰寧可就差遠了,白素貞便趁著這個機會,讓二女也跟著學習一些基本的煉丹術。

不覺間一個多月過去。

呂不平的藥材陸陸續續收的差不多了,準備親自押運返回江南。

這家伙厚著臉皮再三央求辛九娘隨他一起回江南一趟,或許是其「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精神終于打動了辛九娘。

也或許是烈女怕纏郎……

總之,辛九娘總算松了口,答應回江南一趟。

經與白素貞、小青、十四娘商議之後,又與女兒溝通了一番,嬰寧暫且不回,留下來繼續修煉。

這下,呂不平總算是得償所願,激動得仿佛中狀元一般啟程歸鄉。

雖說辛九娘暫時還沒有答應與之結為連理,但既然同意與之一起歸鄉,那就意味著這事已經成了一半。

接下來,再多哄哄……想來好事就成雙了。

呂不平開之後沒多久,白素貞的境界有所突破,需要靜修一段時間。

正好,陌子鳴的修煉也邁入了一個小瓶頸階段,畢竟再突破的話便是一重大境界。

于是決定趁著白素貞靜修之時出去四處走走,游覽大好河山,欣賞沿途風土人情,以增廣見聞,提升閱歷。

這一走,可就走得有點遠了,渡長江,游赤壁,過中原,涉黃河……

由東向北,再由北沿西南而下,步行、騎馬、坐船、馬車……轉了一個大圈。

而這一路上,也留下了不少膾炙人口的佳句。

比如︰「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再比如︰「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還有︰「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情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每一首,皆稱得上是傳世精品,故而頓引起了一片轟動。

畢竟陌子鳴沉寂已久,許久未見作品現世,便有人私下里議論,說陌子鳴恐怕是江郎才盡,方才借口閉門苦讀。

哪知,這一下子來了個大爆發,怎不讓人驚訝?

有人甚至專程跑去追尋陌子鳴的腳跡,結果始終慢一拍,追不上。

這日里,陌子鳴來到了一處偏遠的小鎮,鎮外有一高大的牌坊,書寫︰平安鎮。

一入鎮,方知此鎮一點都不平安。

百姓人心惶惶,街上還有幾戶人家設著靈堂。

一打听方才知道,近日里平安鎮乃至于四周的鄉村在鬧一種怪病,一旦患病,幾個時辰之內便會全身潰爛而死。

當地郎中皆查不出病因。

有人從縣里請來了名醫,同樣束手無策,說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病。

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有條件的干脆拖家帶口投外地親戚去了。

陌子鳴走到街尾時,見到有百姓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神色不安地議論著。

上前一看,原來街邊躺著一具尸體,看樣子也不像乞丐,倒像是個窮苦書生,也不知為何死在街邊。

癥狀與最近鬧的怪病一樣,露在外面的肌膚仿佛開水燙過一般,一片潰爛,稍近一些還能聞到一股子惡臭。

百姓似乎怕被傳染,都不敢靠的太近。

陌子鳴卻不緊不慢走到尸首邊細細打量了一番,不由得皺了皺眉。

難怪郎中查不出原因。

別人怎麼死的陌子鳴不清楚,但他卻可以斷定眼前這個書生乃是死于一種邪惡的巫術,也或者說是一種詛咒之術。

這就奇怪了。

雖然沒見到別的死者,但听起來癥狀都一樣,那就意味著都是死于詛咒術?

如若如此,有點說不通。

畢竟,詛咒術屬于一種傷天害理的邪術,施咒之人一般也不會輕易施展,除非是生死對頭。

但現在死的都是一些普通百姓,還包括四周的村莊里的一些百姓。

這些人就那麼巧得罪了同一個人?而且還都是死仇?

心存這樣的疑惑,陌子鳴又想法子去查了街上幾家設著靈堂的人家,結果證實了他的猜測。

這幾個死者皆是鎮里的普通百姓,男女老少皆有之,癥狀一模一樣,手法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下的毒手。

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對普通百姓下此毒手?其目的又是什麼?

雖說陌子鳴會演算卜卦之術,但此事毫無頭緒,就如一團亂麻一般,總得找到個頭緒才有辦法解開迷團。

于是,便去到鎮里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準備在此尋找線索,揪出幕後黑手。

出了如此詭異的事件,客棧里幾乎沒有什麼客人逗留,顯得分外冷清。

「客官,如有什麼需要可到大堂吩咐,小的先下樓了。」

伙計將陌子鳴帶到房間,照例說了一句便待下樓。

「等等,我想打听點事。」

「不知客官想打听什麼事?」

「你們鎮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發現那種怪病的?」

「有四五天了吧……唉,現在鬧的咱們客棧都快沒客人了……」

「那你知道現在大約死了有多少人?」

「這個……」

伙計開始盤算起來。

這時,陌子鳴突然揮了揮手︰「好了你先下去,有事我下來問你。」

「行,客官好生休息。」

伙計應聲而去。

陌子鳴關上門,站在牆邊細細傾听。

「大人,看這情形怕是會越來越嚴重,要不要調兵封鎖此地?」

「萬萬不可,這樣只會讓百姓更加恐慌,指不定會鬧出大亂子來。」

「如今城里的百姓也是一片驚惶,有說是鬧瘟疫,有說妖邪作祟。」

「本官略懂醫術,目前的情況看起來不像是瘟疫,要說妖邪作祟,倒是有幾分可能。」

「那怎麼辦?要不找個高人來看看?」

「不急,明日里再下鄉實地查看一番……

切記,在外面切記不要叫什麼大人,以免泄露身份。」

「是,小的知道……」

听清了這番談話,陌子鳴方知縣衙的官員居然微服下鄉視察來了,難得!

次日里,一則好消息突如插了翅膀一般四下里傳播,引得一眾百姓激動不已。

「你們听說沒有?河神大人顯靈了,傳下法旨說要替大家消災解難。」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吳老爺的弟弟今早患了那怪病,本以為必死無疑,都準備抬出去燒了,結果河神顯靈,給治好了……」

「真的呀?」

「都傳遍了,現在好多人都跑去河神廟了……」

陌子鳴自然也听說了此消息,一打听,河神廟距離鎮子不遠,出鎮大約二里地。

于是,便隨著一眾百姓向著河神廟方向而行,想去探個究竟。

路上听一眾百姓的議論,方才知道此河神廟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了。

只不過之前一直荒廢著,連大殿都塌了一大半。

大約在二十年前,一場洪水淹沒了不少良田,也令得不少百姓流離失所。

洪水退後,有人提議將河神廟修復,以佑一方平安。

于是便有幾個鄉紳撐頭,通過集資的方式將河神廟修繕一新,並重塑了河神像。

剛建好的時候,時常有人前去祭拜河神。

過了幾年,人便開始稀少了,常有逃難之人或是乞丐跑到河神廟棲身。

所以,一眾百姓認為,恐怕是因為大家沒有供奉香火,加之常有難民進廟,故而觸怒了河神,方才降下了這場災難。

而這時候,河神廟前已經涌來了不少百姓。

門外,有三個二十出頭的男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正與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子說著什麼。

這三個家伙分別叫大虎、二虎、三虎……當然,這不是真名,而是鎮里鄉親給他們起的外號,並稱三虎。

簡單來說,就是三個混混,成天無所事事,溜鳥斗狗,欺壓百姓。

不過,現在卻搖身一變,竟成了河神門下童子,那叫一個神氣。

而那幾個衣著華麗的男子,皆是這鎮里與鄰近村子的富戶,一听說河神顯靈,便急急趕了過來。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怕死,平日里都懶的正眼看這三個混混一眼,現在卻低三下四賠著笑臉。

「三位,求求你們轉告河神大人,只要河神大人保我們平安,我等願意供奉五谷六畜,並為河神大人重塑金身。」

大虎冷笑道︰「別整這些沒用的,平日里怎麼不見你們供奉河神大人?」

「這……」

吳老爺等人面面相覷。

隨之一個個信誓旦旦保證以後一定按期前來上香磕拜河神。

「行了,河神大人乃是堂堂正神,豈會與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計較?

只不過,河神大人也需要人侍候,你等速速準備幾個美人前來侍奉河神大人。

還有,一人再準備二百兩銀子的香油錢……」

一听此話,幾個富戶頗有些訝然。

二百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倒不是什麼大數目,只是,河神大人還要美人?

「看樣子,你們不是很願意,沒事,就當我沒說。」

大虎故意這麼說了一句。

「不不不,我們一定想辦法,一定想辦法。」

「對對對,只要是河神大人的意思,我等無論如何也會想法子的。」

「對對對……」

幾個富戶嚇了一跳,紛紛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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