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被秦戎帥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全被帶進了節奏里，一個個符合邏輯的理由砸了下來，毫無破綻，畢竟事實上對方確實為九頭蛇做了不少事。
最重要的是對方明知道神盾局里潛伏著大量的九頭蛇，卻沒有去告發，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最起碼對方肯定和神盾局不是一路人。
皮爾斯緊繃的神經漸漸的放松下來，只要對方不是和尼克弗瑞一個陣營的，那就代表還有的談。
「原來你也是自己同志啊。」皮爾斯臉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來，「重新認識一下，九頭蛇北美區一級總指揮，亞歷山大皮爾斯，很高興認識您。」
秦戎帥冷哼一聲，訓斥道︰「我一點都不高興認識你，你這個蠢貨。」
皮爾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尼瑪，你要反天啊，竟然敢罵我？
「說你蠢你還不高興是嗎？」秦戎帥冷冷說道，「我之前做了那麼多事，你就從來沒有去想過有什麼問題嗎？還把我當成了敵人，這不是蠢是什麼？」
「我看你被勝利沖昏了頭大，驕傲自大，覺得局勢一片大好，整個神盾局盡在掌握，就下意識的忽略了問題是嗎？」
「你這種想法遲早要吃大虧！」秦戎帥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還有你們搞的領基金的方法，完全是區別對待，月兌離基層，只顧著高層人員享受，完全不管底層組織人員的溫飽！」
「你們這是要干什麼？搞個人主義，享樂主義！」秦戎帥痛罵起來，「弟兄們跟著我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干活，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弟兄們的嗎？你們還有知道羞恥嗎？」
皮爾斯被罵的狗血淋頭，完全不敢反駁，他心里嘀咕著，你是大富豪你當然不缺錢了，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是對方說的一點毛病沒有，是絕對的政治正確，就是九頭蛇的最高領袖和長老委員會也不敢反駁。
「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秦戎帥冷冷說道，「就是因為我一來就接管了行動部隊，你覺得我是搶了權，你就沒反思過我為什麼能輕易的奪走行動部隊嗎？」
「還不是因為你們搞出這些破事，讓底層兄弟們離心離德，沒有兄弟們再願意和你們這些克扣福利的蛀蟲一起共事，所以我撥亂反正之後，振臂一呼應者雲集，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出了問題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倒怪罪我，你說你自己是不是蠢貨！」
秦戎帥罵的非常痛快，而且對方還不敢還口，只能低頭認慫，這就更爽了。
等秦戎帥罵累了之後，便不再開口，皮爾斯內心有些惴惴不安，腦子也有點亂，他理了理思路，試探的問道︰「韋恩先生，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秦戎帥抬起頭看了皮爾斯一眼，「你們是不是在打洞察計劃的主意？」
皮爾斯內心一驚，不由得對布魯斯韋恩驚為天人，忍不住問道︰「這……您都知道了？」
「神盾局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秘密！」秦戎帥神情倨傲的說道，「這是神盾局的最高機密，而且三艘空天母艦已經開工建造了，使用的是佐拉博士改良過的算法，對嗎？」
「是的。」皮爾斯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親自部署的，包括算法改進研發，空天母艦的警衛工作全都是我們自己人來負責，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只要空天母艦一升空，整個米國就都將在我們的炮口之下顫抖！」
「愚蠢！」秦戎帥再次冷冷吐槽道，「幼稚，投機主義，你跟一個賭徒有什麼區別，征服世界這麼偉大的理想，你真的就指望一個敵人設計的計劃上，你自己不覺得這太容易了嗎？」
皮爾斯一愣，下意識的問道︰「這有什麼不對嗎？」
「把你那漿糊腦袋拿出來再用用。」秦戎帥嚴厲的瞪著對方，「真有這麼簡單的話，九頭蛇六十年前就統治世界了，還輪的著你來？」
「你就這麼確定洞察計劃萬無一失？」
「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這麼一個不確定的東西上面，你還真是天真的可以啊。」
皮爾斯今天晚上都快被人罵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秦戎帥，「尼克弗瑞找專家評估過這個計劃，由十二個大學的專業團隊設計……」
「你怎麼就知道佐拉博士的算法是正確的呢？你怎麼知道程序不會出問題？萬一有什麼BUG呢？你懂計算機編程嗎？」秦戎帥拋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就算沒有BUG，你怎麼來驗證佐拉博士的算法，有沒有漏網的，會不會殺錯。」
皮爾斯欲言又止，秦戎帥打斷了他，」當然，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對吧，要是目標鎖定了你，鎖定了你的家人，弟兄們的家人，鎖定了我們所有人，你怎麼辦？你肯去為了這個算法犧牲自己生命嗎？「
「這不可能，算法已經排除我們自己人……」皮爾斯辯解道。
「那要是我們自己人里確實有問題呢？」秦戎帥大聲質問道，「你難道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嗎？」
「你們就指望一個飛在天上的武器，靠著計算機程序來決定殺誰？」秦戎帥冷冷說道，「那九頭蛇真的是沒救了，我寧願再一次毀掉這個組織，也不想看見它毀于你們的愚蠢和自大。」
「萬一呢……」皮爾斯沉默了一陣，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出聲爭辯道，「萬一有用……」
「做特工的不能有僥幸心理，你是不是白在神盾局混了幾十年了？」秦戎帥冷笑道，「我的網絡專家告訴我，這個計劃根本就不靠譜，我對他的技術十分信任，所以這個計劃不予通過，讓咱們的人撤回來。」
「啊，這……」皮爾斯一驚，急切的說道，「那尼克弗瑞掌握了這個東西，遭殃的就是我們了，不能把這個東西拱手讓人。」
「不會再用洞察計劃了。」秦戎帥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的人會出手廢止這個計劃，讓尼克弗瑞不會懷疑到你們頭上的，而且我給了神盾局更好的選擇，洞察計劃就沒必要了。」
「您的人？」皮爾斯遲疑的問道。
秦戎帥瞥了皮爾斯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別忘了我是神盾局創始人之一，我在局里有另外的安排，當初就是九頭蛇不進神盾局，局里也是我說了算。」
皮爾斯心中一驚，布魯斯韋恩在神盾局里藏了多少人？
掌控神盾局起碼要有一半以上的人手，九頭蛇的人在神盾局有三分之一，這麼說來，神盾局里除了九頭蛇，剩下的就是布魯斯韋恩的人了？
這個老狐狸！
皮爾斯忽然明白了什麼，心里一陣無力感涌了上來，怪不得他一出現就大大方方的進入神盾局，尼克弗瑞捏著鼻子認可對方身份，還不敢阻攔，一定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