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帥冷酷不帶感情的眼神直視著皮爾斯，頓時讓皮爾斯遍體生寒，他下意識的手就伸向了桌子下的報警摁扭。
那是他提前準備好的，一旦談崩了就摁下去搖人，然後把布魯斯韋恩當場給做了。
但是秦戎帥這一眼猶如數九寒天一盆冷水，皮爾斯整個身體都凍僵了一般，手已經模到了摁扭上，怎麼也摁不下去。
他知道他不能摁下去，不是因為眼前這位韋恩先生身手了得，自己不一定能在手下來之前活下來，而是因為現在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布魯斯韋恩實在太重要了，重要到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關于此人的每一個決定，能拉攏就拉攏，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和他為敵啊。
皮爾斯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個微笑，「那您的工作是什麼？」
「世界和平。」秦戎帥淡淡的說道。
尼瑪……
狗屁的世界和平……
皮爾斯心中狂罵，看著對面認真的語氣，怎麼看都不像是開玩笑。
「這個世界和平恐怕很難吧……」皮爾斯試探的問道。
「再難也要有人做。」秦戎帥嚴肅的說道，「這是一種信仰，就如同我們的信仰一樣。」
「我們……」皮爾斯傻了眼，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就我們了。
「皮爾斯先生，在我面前就不必裝腔作勢了。」秦戎帥冷冷一笑，「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咱們兩個人就不必打啞謎了，說著太累。」
「你的身份不是什麼秘密，局里自己人那麼多，知道內情的人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皮爾斯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緊緊的盯著秦戎帥，一只手已經模到了報警摁扭上了。
「當年九頭蛇就是我負責策反的，把他們招募進神盾局也是我的主意，把他們納入神盾局的體系之中我花費了不少力氣，不停的輸送著養分，就是為了看著他們茁壯成長著。」秦戎帥眯著眼楮冷冷說道，「我不能看著一群蠢貨把我的心血全都毀掉。」
「什麼？！」皮爾斯听見這番話有些懵，他一時間沒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才回過味來，「你說是你把九頭蛇招募進神盾局的？」
「不然呢？」秦戎帥帶著嘲諷的笑容，「你們在神盾局里不斷的發展下線，把自己人塞入局里，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嗎？」
「要知道最開始的九頭蛇都是投誠人員，他們在神盾局里存活下來真以為神盾局完全相信他們了嗎？」
「你是不是蠢？神盾局前身是什麼部門，反間諜機構、特務組織！」
「一個特務組織會相信對手叛變的特工？」秦戎帥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皮爾斯，「要不是我一路暗中謀劃，這些人早就被清洗掉了，還能扎根下來並且不斷擴大，你們就沒覺得不對嗎？」
皮爾斯听完秦戎帥的話頓時楞住了，大腦里飛快閃過種種的畫面，越想越覺得對方說的很合理，九頭蛇在神盾局里肆意生長，這麼幾十年，雙方糾纏這麼深，不可能一點異樣都沒有。
為什麼現在神盾局沒有一點反應，這不對勁！
皮爾斯不是傻瓜，相反他是一個十分出色的特工人員，他作為雙料間諜，潛伏特工，對特務組織十分的了解，滲透與反滲透一直是特務組織重點工作內容。
神盾局本身就是一個特工組織，不可能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皮爾斯可沒有自大到認為九頭蛇在神盾局里已經一手遮天了，雖然他們佔據了內部三分之一的力量，但是他們仍舊處于弱勢，見不得光。
九頭蛇在神盾局的網絡會不會早就暴露了，對方一直在等待機會把他們干掉？
皮爾斯越想越心驚，臉色漸漸的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正面臨一個巨大的危機，一著不慎可能全軍覆沒。
秦戎帥看著皮爾斯的表現，內心十分的滿意，很好，對方已經跟著自己節奏走了。
他矜持的端起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冷笑一聲，「皮爾斯先生，不用多想了，等你明白的時候早就成階下囚了，要不是我果斷出手，替你們掃清了尾巴，你們早就暴露了。」
皮爾斯怔怔的看著對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秦戎帥微微哂笑，「我是神盾局創始人，四大元老之一，九頭蛇的死敵，為什麼我會包庇九頭蛇呢，你們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我為什麼會費盡心思去策反九頭蛇，把他們都塞進神盾局，為什麼要成立韋恩基金會給他們輸送資金，你們真的就沒有仔細想過這里面的奧妙嗎？」
「答案很簡單。」秦戎帥慢慢的站起身來，舉起雙手，「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
「九頭蛇萬歲！」
皮爾斯一臉震驚的看著布魯斯韋恩喊出了組織的口號，大腦內像是被投下了一個巨大的炸彈，腦袋嗡嗡作響，他重來沒有想過真相竟然是這個樣子，對方竟然也是九頭蛇……
「你……怎麼會？」皮爾斯顫抖的站了起來，指著對方，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秦戎帥冷冷的看著他們，「兩頭下注，雞蛋不要放在一個籃子里，對沖風險，這基本的原理你們不懂嗎？」
「我潛入到神盾局里兢兢業業的工作，努力抓捕間諜，就是為了等九頭蛇覆滅的一天，拯救剩下的同志，延續九頭蛇的火種，這就是我的任務。」
皮爾斯仔細一想，確實啊，把布魯斯韋恩之前的操作聯系起來這個理由十分的合理啊。
這確實說得通。
「但是……」
似乎好像哪里不太對啊，皮爾斯皺起眉頭，布魯斯韋恩為了對沖風險，然後把紅骷髏搞死了這算什麼對沖風險？
難道……兩個人有仇
「不錯，我是搞掉了紅骷髏，這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理念之爭，沒有任何私仇，我不認可他的做事方法，借助第三帝國是成不了大事的。」秦戎帥一臉嚴肅的說道，「兩個人互相競爭，優勝劣汰，勝利者才有資格活下去，你在九頭蛇這麼多年，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皮爾斯一臉懵逼，覺得他說的好有道理。
「況且在冷戰時期，你們在蘇聯內部不也發展了力量嗎？兩頭下注，分擔風險」秦戎帥冷冷說道，「所以我是九頭蛇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皮爾斯想了想，覺得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