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
褚思雨的話，讓我心里一動，有了一個猜測。
「見過！」
褚思雨點點頭。
「不會又是刑者的人吧？」我猜測道。
「是！」
褚思雨點點頭，說道︰「我見過他們倆一次！」
「又是刑者的！」
我喃喃道。
之前就有一個刑者的，現在又來兩個，算起來，已經有三個刑者的人，死在這里了。
從這仨人的情況來看，他們全被當成了棄子。
他們三人如此，其他人的情況會好嗎？王一然的情況會好嗎？
「姐夫，小雨姐，別管什麼刑者不刑者了，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老叔和司徒，不是在這熬著！」
柳靈童子撇撇嘴，拿出棺材釘，照著兩人的眉心，先後戳了兩下，一邊戳一邊說道︰「我這也是幫你們解月兌了，死其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戳完眉心，柳靈童子站起來，說道︰「姐夫，走吧，我們往回走，老叔和司徒一旦發現不對，絕對不會扔下我們不管的！」
「姐夫，你說對吧？」
說完，柳靈童子忽然對我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意外深長的來了一句問話。
「對！」
我和柳靈童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我雖然不知道柳靈童子這一笑是什麼意思，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沒安好心。
確定回返後，我們立即往回走。
這一次，柳靈童子打頭。
往回走了不到二十米，我們看到了石階，柳靈童子卻在這時停下了。
「怎麼不動了？」
我問道。
「姐夫，有點不對！」柳靈童子說道。
「不對？」
我抬頭向上望了一眼，石階是青石鋪就的，一階連著一階，呈螺旋形向上。
由于某些地方過于狹窄，通過的時候，需要側著身體。
借著柳靈童子手上的頭燈，前面十多級台階的情況，看的還算清楚，後面的就模模糊糊了。
從表面上看，這些石階沒有問題，起碼我沒看出問題來。
「哪里不對了？」
掃了幾眼後，我沉聲問道。
柳靈童子沒回答我，而是拿出一根拇指粗細的香，截出指節長的一塊後點燃，放在第一級向上的石階上，向後退了兩步，說道︰「姐夫，看看這段三牲香能引出什麼來吧！」
三牲香，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專門用來給鬼食用的。
三牲香的配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其中的一味主料是三牲的心頭血。
「你怎麼發現不對的？」我再次問道。
柳靈童子能拿出三牲香，就說明他確實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否則的話，以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拿出三牲香。
「姐夫，之前我們經過這里的時候，我在石壁上留了一個小東西，現在那個東西沒了！」柳靈童子淡淡的說道。
看著柳靈童子那張滿是血污的臉，我下意識的升起一股寒意，這貨的心思太深了。
「煙氣升起來了，姐夫，我們向後退一退！」
柳靈童子抽了抽鼻子，回頭看了一眼正冒著煙氣的三牲香，對我說道。
「嗯！」
我點點頭，沒有多說別的，只是拉著褚思雨還有巴宏宇，向後退了幾步。
片刻後，我們停下。
看著背對著我，恢復了安靜的柳靈童子，我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感。
在我看來，現在的柳靈童子，非常危險，我猜不透他的心思。
搬舵先生和司徒卿在的時候，柳靈童子表現的非常跳月兌，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那會其實還好。
現在搬舵先生不在，柳靈童子的表現，既有瘋狂，又有天真，還有那麼一絲謹慎，種種表現綜合起來，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三哥，這味道，好香啊！」
褚思雨這時抽了抽鼻子，嘟囔道。
「香嗎？」
我也抽了抽鼻子，以特殊材料制作的香，大多有其自己的味道。
比如三尸香，由于主料是尸油，燃燒後逸散出來的味道是臭味。
而三牲香，主料是三牲的心頭血，所以燃燒後，發出的應該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聞到的味道，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兩種味道混在一起，絕對稱不上好聞。
「香！」
褚思雨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咽了咽喉嚨。
這個表情一出，我知道不是這個味道香，而是褚思雨不是人，而是尸。
三牲香針對的對象，就是非人的生物，鬼只是其中的一種。
所以，褚思雨才有這種表現。
褚思雨的表現，讓我對三牲香的希望大增，搞不好真會釣出點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