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褚思雨在,我的假自殺,恐怕就要變成真自殺了。
我看不懂的是柳靈童子和江野,他倆怎麼也陷入幻境中醒不過來了!
「除了人面蛛過來攻擊我們,還有什麼?」
我想了想問道。
「影子!」
褚思雨小心的瞟了一眼兩側的牆壁,小聲道︰「之前有影子過來想要附在我們的身上,被老劉用鬼頭刀砍掉了頭!」
褚思雨一邊說,一邊瞟了瞟搬舵先生。
「誰?」
我也瞟了一眼搬舵先生,目光剛轉過去,搬舵先生便厲喝一聲,鬼頭刀向上一拋,刀尖和頭頂的洞壁踫撞,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反而像是陷入了一團棉花。
「哼!」
搬舵先生冷哼一聲,腳在左側的洞壁上一蹬,借著這股力量斜向躥起,握住鬼頭刀的刀柄一拖,發出一道有如裂帛般的撕喇聲,原本漆黑的牆壁被一分為二。
借著淡淡的紅色光華可以看到,被一分為二的牆壁如同水波一般蕩漾,迅速向著遠處逃離,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
搬舵先生落地後沒有追擊,而是迅速退回來,守在江野和柳靈童子的身前。
「這就是影子?」我側頭問道。
「嗯!」
褚思雨點點頭。
那團水波一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暫且不說,只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非常難以防備。
「什麼聲音?」
就在這時,褚思雨皺起眉頭,看向長廊深處。
「你听到什麼了?」
我問道。
話剛出口,我也听到了。
聲音窸窸窣窣的,就好像一個坡腳的人,拖著一只腳走路,和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響。
「司徒?」
搬舵先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司徒卿。
司徒卿盯著長廊深處看了半響,抽了抽鼻子,一步向前,向前的同時,從懷里掏出兩個女乃白色的瓷瓶。
兩步超過搬舵先生,司徒卿停下來,將手上的兩個小瓷瓶打開,向著地面傾倒。
一只瓷瓶里面倒出來的是粉末,另外一只瓷瓶里面倒出來的,是液體。
兩者混雜在一起,成了一團糊糊狀的東西。
司徒卿思慮片刻,又咬破手指,在上面滴了一滴自己的血。
做好這一切,司徒卿立即退回到原來的位置。
剛退回來,長廊深處的淡淡紅光一黯,好似被什麼東西遮住了一樣,那陣窸窸窣窣聲卻越來越清楚。
片刻後,我看到了遮住紅光的東西。
那是一只只成人拇指大小的尸蟞。
「草!」
看到那些尸蟞,我心底一麻。
地面,左右兩側的牆壁,還有頭頂,數不清的尸蟞如同潮水一樣,洶涌而來。
「三哥!」
褚思雨下意識抓緊我的胳膊。
「沒事!沒事!」
我不停的安慰道。
這不是推月兌,而是我認為真的沒事。
如果來的是如同潮水一般的陰影,我可能會擔心一下,可來的是尸蟞,我看著除了有點惡心外,是真的不擔心。
司徒卿是玩蟲子的祖宗,有她在,根本不用擔心,更何況,司徒卿已經有了對策,她剛剛拿出的那兩個小瓷瓶,就是為了對付這些尸蟞的。
尸蟞的速度很快,我的聲音剛落下,它們便沖到了司徒卿搞出的那團糊糊前。
啪嗒!
啪嗒!
本來如同潮水一般向前涌的尸蟞大軍立馬停住,洞頂的尸蟞更是如同冰雹一般落下,沖向那團糊糊。
接觸到那團糊糊後,整個尸蟞大軍,停止了前涌,進而瘋了一般的相互撕咬殘殺。
嚓!
嚓!
甲殼破碎的聲音接連響起,一只只尸蟞為了那團糊糊,毫不猶豫的撕咬著身邊的同類。
來到糊糊跟前的尸蟞在廝殺,後面的尸蟞不知道前面的情況,繼續向前涌,把糊糊前的尸蟞向前推。
被推出一定距離後,這些尸蟞又回轉,很快便在糊糊那里,形成了一堵由尸蟞組成的牆。
「你看吧,我就知道沒事!」
我側頭對褚思雨說道。
「嗯!」
褚思雨點點頭。
正前方,尸蟞大軍依舊在自相殘殺。
一時間, 聲不絕于耳。
「哼!」
伴著這陣 聲,一道不易察覺的申吟聲響起,柳靈童子的身體顫了一下,睜開了眼楮。
「什麼味道?」
睜開眼楮的一瞬間,柳靈童子抽了抽鼻子,順著氣味的方向看了一眼。
「臥槽!」
看到距離他不過兩米遠的尸蟞群,柳靈童子一下子蹦了起來,連連向後,嚷嚷道︰「咋了,我們這是捅了尸蟞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