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必要撒謊!」
搬舵先生面上沒有一絲表情變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出師多年,可謂壞事干盡,可盜墓這種勾當,我一次都沒干過!」
「呵!」
柳靈童子撇撇嘴,完全不信,不過沒在糾結。
「走吧!」
司徒卿這時開口,打破了沉默。
說完,她帶頭轉身,涉水而行。
「唧唧!」
猴子這時叫了一聲,跳到柳靈童子的肩頭,拍拍柳靈童子的頭,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安慰柳靈童子。
「我沒事!」
柳靈童子深深看了搬舵先生一眼,對猴子擠出一絲笑容,帶著猴子向前。
我注意到,巴宏宇見到這一幕時,眉頭鎖的更緊了。
我加快幾步,趕到司徒卿身邊,問道︰「司徒,那些雕像既然是守陵衛,為什麼不雕刻眼楮?」
這是我最好奇的一點。
「不清楚!」司徒卿猶疑一下,搖了搖頭。
「哦!」
我沒往下問,司徒卿的態度說明了,她明顯知道一些東西,但又不確定,或者說是不好說。
「哎呀,這里的空氣好多了!」
就在這時,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在我肩膀上響起,是小文。
它的小腦袋搭在我的肩膀上,左顧右盼的。
小武也鑽了出來,趴在我的另外一邊肩膀。
「你們兩個怎麼出來了?」我好奇道。
「之前味道不對!」小文小武同時開口。
他倆這麼一說,我明白了,之前那會,又是血蟻,又是蠱蟲的,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不對,這兩個小東西見狀不妙,所以藏了起來。
這一段,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倆這才鑽了出來。
「你們倆啊!」
我抬手拍了拍這兩個小家伙的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他倆什麼好。
「什麼味道?」
小文縮了縮脖子,抽了抽鼻頭,在我肩膀上人立而起,鼻頭聳動的更厲害了。
小武也是如此,鼻頭一抽一抽的。
他倆的動作,讓司徒卿停了下來,跟在我們身後的搬舵先生和柳靈童子,也在同時停頓。
「好熟悉的味道!」
小文小武一邊嘀咕著,一邊伸手向前指,說道︰「是前面傳來的!」
「好的味道,還是壞的味道?」我問道。
「說不清!」
小文小武歪著狐狸頭,兩雙小眼楮里透著一股迷茫。
「行了!」
我知道問也白問,對司徒卿說道︰「司徒,咱們小心點吧,前面肯定有東西!」
「嗯!」
司徒卿點點頭,繼續向前。
隨著我們向前,頭頂洞壁的高度,反而在增高。
這一點,和之前不同。
在那條青石板路上時,頭頂洞壁忽高忽低,給人的感覺非常奇怪。
走下青石板路後,頭頂洞壁的高度,雖然也不一致,但大體沒什麼變化,都在五六米左右高。
沿河向前,路不是一條直路,而是彎彎曲曲的。
河水的深度,也開始出現變化。
由開始的齊腰深,變為了齊胸深,最深的一處地方,甚至到了我的肩頭。
幸好,轉過那個彎後,河水又變淺,重新到了齊腰處。
我們幾個,這會拉成了三排。
司徒卿和搬舵先生在最前面,我和褚思雨位于中間,柳靈童子和巴宏宇拖在最後。
「蠟尸,是蠟尸!」
就在這時,小文和小武同時恍然大悟般的喊了起來。
「小點聲,什麼蠟尸?」我將兩個小東西從肩膀上擼下,放在胸前。
「就是封在蠟油里面的尸體!」
小文搶著回答。
「嗯嗯!」
小武忙不迭的點頭。
「封在蠟油里面的尸體?」
我看著兩個小家伙的眼楮,說道︰「你們倆確定?」
「確定!」
兩個小東西同時點點狐狸頭,抬爪向前面一指,說道︰「就在前面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我聞到那股味道了!」
說話的功夫,柳靈童子和巴宏宇趕了過來,司徒卿和搬舵先生也轉了回來。
「小猴,你聞到那什麼蠟尸的味道了嗎?」
柳靈童子抬手戳了戳肩膀上的猴子道。
「唧唧!」
猴子抽了抽鼻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前面的黑暗,叫了兩聲。
「小妍說,她沒聞到什麼異味!」巴宏宇翻譯道。
翻譯完,他又道︰「沒聞到不代表沒有,那兩個小家伙和小妍的聞,不一樣!」
「那怎麼辦?」柳靈童子看向司徒卿。
「我打頭,一會小心一點!」
司徒卿皺了皺眉,轉過身繼續向前。
向前走了大約七八米,我們順著河水轉彎,剛轉過彎,小文小武這兩個小東西便拉著我的衣服,伸手向前狂指。
我順著他們倆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前面十米左右遠處的洞頂,能夠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根吊垂而下的石鐘乳。
「司徒!」
我看到的同時,加速向前,拉了一下司徒卿,指了指洞頂的那根石鐘乳。
司徒卿抬頭看了一眼,小聲說道︰「從現在起,沒有必要,全部禁聲!」
說完,她便和搬舵先生再次向前。
我們幾個在水中小心翼翼的前行,走了四五米後,燈光終于能照到那根石鐘乳,我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頭頂上的那根石鐘乳,雖然也成尖錐形,但明顯要比正常的石鐘乳大上好幾圈,以這個直徑來看,里面絕對能夠裝下一個人。
尤為重要的是,這根石鐘乳太長,吊垂之後,尖端距離我們的距離,不到兩米。
隨著我們不斷接近,燈光越來越亮,我們看的也越來越清楚。
而當我們來到這根石鐘乳下面時,我們終于看清楚了,這根石鐘乳里面有東西。
這根石鐘乳,是半透明的,借著燈光,能夠看到,里面有一個人狀物。
看到被包裹在石鐘乳里面的人狀物,我們相互對視一眼,誰也沒敢吭聲,繼續向前。
走了三米左右,即將轉彎,看不到這根石鐘乳時,我忽然有種如芒在背的心悸感,就好似被什麼東西盯上了。
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那道目光傳來的方向,就是那根石鐘乳。
我僵了一下,沒有轉身,繼續向前。
剛轉過彎,還沒來得及松口氣,眼前的景象,把我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