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個董琦這麼能忍的嗎？」
臉皮被活生生的扒了下來，董琦只是哼了兩聲，看到這些，柳靈童子嘬了嘬牙花子，實在忍不住了，又問了起來。
剛剛通縣碑王把棺材釘一根一根的打入董琦體內時，柳靈童子就這麼問過，現在又開始問了。
「司徒，董琦這麼能忍，是不是因為體內的千絲百蠱？」
我也好奇，側頭看向司徒卿。
除了這個，我想不到別的原因。
董琦可不只是能忍，他是連哼都沒哼幾聲，尤為關鍵的是，他全程清醒，在我看來，這已經超出人類能夠忍受的範圍了。
「是！」
司徒卿沉吟片刻，說道︰「千絲百蠱的種入過程，比這個還要痛苦，如果他能撐過千絲百蠱，那麼這點痛苦，根本不算什麼！」
「臥槽！」
柳靈童子恍然大悟道︰「我說老叔為什麼連看都不看董琦，他早就知道董琦能忍住，對不對？」
「是！」
司徒卿點點頭，看似在解答我們，但眼楮卻死死的盯著黑暗深處，她這會和搬舵先生一樣，注意力沒放在董琦身上，而是放在了還未出現的黑苗人身上。
沒有搬舵先生的阻止，通縣碑王繼續扒皮。
先是臉，然後是腦後，在然後是身體。
和方正之前的扒皮不同，通縣碑王的扒皮，沒怎麼用刀，全程用撕的。
一時間，整個通道內回蕩的都是通縣碑王撕扯人皮發出的撕喇聲。
每撕一下，柳靈童子都會撇撇嘴。
至于我，我已經有點不忍可看了。
哪怕有千絲百蠱在身，但痛苦是實打實的，我不知道董琦是怎麼忍下來的。
痛苦在這個時候，還是其次的，關鍵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皮被一點一點撕下來，這個沖擊力，比痛苦還要強烈。
十分鐘後，董琦身上已經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了，搬舵先生這時終于轉過身，對通縣碑王揮揮手道；「大哥，差不多了！」
「嗯！」
通縣碑王應了一聲，退到一邊。
搬舵先生則來到董琦面前，淡淡的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呵！」
董琦艱難的扯了扯嘴角，他還在笑。
「媽的，這個人真可怕！」柳靈童子見到這一幕，縮了縮脖子。
「是挺可怕的！」我點點頭。
「其實我本來就沒指望，能從你嘴里得到什麼！」搬舵先生這時再次開口。
這一開口，讓董琦垂著的頭抬了起來，他好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董琦了，我們也沒想到搬舵先生會這麼說，能看出來，搬舵先生不是在撒謊，他就是這麼想的。
「你能說最好，不能說也沒什麼！」
搬舵先生面對董琦疑惑的目光，繼續說道，同時拿出一張黃符，說道︰「無論黑苗來的是誰，都不會放過我，所以，我們必定是不死不休的，既然如此，來的是誰，對我來說，有意義嗎？」
董琦睜圓了眼楮，嘴張開，剛想說話，一只手卻在這個時候捏住他的下巴，微微一抬，把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我說過，我沒想從你嘴里知道什麼！」
卸下董琦的下巴，搬舵先生笑了笑，沙啞著嗓子說道︰「這下你信了吧？」
「嗚嗚！」
董琦晃了晃頭，好似想到了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呵！」
搬舵先生呵了一聲，將那張黃符貼在董琦腦門上，以一種抑揚頓挫的語調念道︰「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
念咒的同時，搬舵先生左拳右掌，右手掌的食指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彎曲，腳下同時踏著一種奇怪的步伐，繼續誦念咒語︰「腳踏飛龍在雲天，鐵鏈鐵鎖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童郎，陰兵陰將隨吾旨令！」
念到這，搬舵先生一頓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董琦眉心一點，繼續誦念道︰「擒魂捉魄不得長生，拜請東方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齊來，拜請五鬼陰兵听吾號令，急急出門，天無生地元主，收斬某某三魂七魄為主，魂飛魄花散，四四散散，一起斬死不留情，是吾兵听吾令，是吾將听吾斷，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順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的一剎那，點在董琦眉心的食指和中指向外一勾，隨著這一勾，一道透明的虛影自董琦的眉心鑽了出來。
「草，攝魂咒！」
看到這一幕，柳靈童子爆了一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