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不但沒在董琦的臉上看到痛苦的表情,甚至還看到一絲享受。
這就有點變態了。
「呦呵,我大伯手藝還不錯,頭皮刮的挺亮啊!」
沒用上兩分鐘,通縣碑王便將董琦的頭,刮的 亮,柳靈童子又開始吧嗒嘴點評。
不得不說,通縣碑王刮頭皮的手藝,確實是好。
「我再問你一次,說還是不說?」
搬舵先生這時再次開口。
「呵呵!」
董琦還是老樣子,回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搬舵先生一步讓開,側身看向前面的黑暗。
通縣碑王則拿著鬼頭刀,以董琦的眉心為中心點,緩緩上劃,一直到頭頂,然後拉回鬼頭刀,再次以眉心為中心點,向下劃。
兩次劃過後,董琦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通縣碑王收起鬼頭刀,轉過身向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咋朝我們過來了?」
柳靈童子嘀咕道。
「大哥,手藝不用那麼精細,鬼頭刀就挺好的!」
通縣碑王剛走出兩步,便被搬舵先生叫住。
通縣碑王回頭,和搬舵先生對了一下眼神,重新回到董琦面前站定,拿起鬼頭刀,若有所思的看著董琦。
「大哥,我說了,活做得不用那麼精細,粗一點其實挺好的!」搬舵先生沙啞著嗓子說道。
「哦!」
通縣碑王憨憨的應了一聲,鬼頭刀在董琦眉心一挑,董琦眉心的皮,被掀起一個角。
「他要扒皮!」
看到這,我才反應過來,通縣碑王到底要干什麼!
「姐夫,你才發現啊?」
柳靈童子撇撇嘴,說道︰「大伯和老叔之前是干什麼的,你忘了嗎?他們是土匪啊!土匪是怎麼對付叛徒的?扒皮點天燈啊!」
「呼!」
我吐出一口氣,我本來都想好了一些酷刑,唯獨沒想到扒皮這件事。
現在仔細想想,以搬舵先生的狠厲,扒皮還真不算什麼!
不過我想的更多的是通縣碑王的狀態。
從他剛剛主動要來我們這里,找我們借刀這一點來看,通縣碑王還有一絲自己的意識。
否則的話,他不會往我們這走。
「撕喇!」
就在這時,一道仿佛裂帛般的聲音響起。
我連忙抬頭望去,董琦的半張臉皮被通縣碑王撕到耳根處,耷拉在一邊。
這一次,董琦笑不出來了,他的眼楮向著一側斜著,努力看向被撕到耳根的那半張臉皮。
「撕喇!」
通縣碑王這時再次下手,將董琦的另外半張臉皮,撕扯到耳根處。
由于頭上的頭皮,只是在中間分了一個線,沒有橫向切口,這兩下,純粹是靠著力氣撕的,把頭皮掀的鼓了一個包。
連續兩下,董琦的臉沒了,他終于疼的哼出了聲。
「手藝生疏了!」
通縣碑王似乎很不滿意董琦目前的情況,嘀咕一句後,鬼頭刀橫著一劃,董琦的臉皮,徹底和頭皮分家,耷拉下來。
「還成!」
搬舵先生掃了一眼,給了一個評價,便再次看向前面的黑暗,完全沒有再次詢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