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族群想要生存，首要的就是食物。
可這片地下空間，哪里有食物？
自打進來後，除了這些老鼠，我就沒見到活物，河里面連魚都沒有。
岩壁上倒是掛了二十多顆骷髏頭，可這二十多顆骷髏頭，相對于老鼠那龐大的族群，無異于杯水車薪。
除非，這下面死的人，不只是那二十多。
帶著疑惑，我們追著老鼠，順流而下。
走了一會，我們全部進入河中，河的兩側，已經沒有路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河水不是很深，最深的地方，也不過一米五十多。
最淺的地方，不過一米。
洞頂的高度，也一點一點變低，最低的地方，我們需要將頭沉入水中，只露出一個鼻子，才不至于踫到頭。
度過這段狹窄的距離後，洞頂漸漸升高，河水的寬度卻變淺。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我們追上了那三只老鼠。
追到一半時，這三只老鼠又發生了內訌，其中的一只，咬死了另外兩只，啃掉了那兩只老鼠的腦袋後，這只老鼠繼續前行。
我注意到，這三只老鼠，要比之前廝殺的那些老鼠大上一倍。
「活下來的這只開智了！」
又跟了二十多米後，司徒卿突然開口。
她的聲音很輕，確保她身前身後的人都能听清，又不至于向遠處傳蕩。
「我感覺那只老鼠是在溜著我們走！」柳靈童子這時來了一句。
「溜著我們走？」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說明前面有陷阱？
「它確實是溜著我們走！」司徒卿淡淡的說道。
頓了一下後，她又解釋道︰「我之前灑的藥，是為了下墓專門配的，就是為了對付這些東西！」
「墓穴里面，小的還好說，大一些的，總是有這些東西，或是尸蟞，或是老鼠，或是蜘蛛，很多都是墓主為了防備有人盜墓準備的！」
「正常情況下，沾上我的藥，這些陰蟲，都會瘋狂的相互攻擊，不死不休！」
「能夠及時逃跑，並且吞食同類補充的，絕對是開了靈智的！」
司徒卿說到這，瞄了前面那只老鼠一眼。
那只老鼠好似有所覺察一般，在河面上游的更快了。
我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從我們追過來到現在，那只老鼠沿著河面游了快兩百米了。
既然是開智了，那麼這只老鼠，要麼將我們引向它的巢穴，要麼是尋求幫手。
從目前來看，引向巢穴的可能性大一些。
以這些老鼠的樣子和情況，它們基本上不可能找到幫手。
既然不是幫手，那就是巢穴。
如果是巢穴，這只老鼠的巢穴，比我想象中的要遠的多。
剛剛猴子剛弄死那只老鼠，沒過上一分鐘，這些老鼠就出現了。
這說明，這些老鼠很可能早就埋伏在附近了。
從我們進入這里開始，這些老鼠就盯上了我們。
我一邊想著，一邊環視四周。
四周的環境，和我們剛下河時的那段情況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兩側的岩壁上，沒有了人頭。
雖然沒有人頭，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股味道，不是老鼠身上的那股腥臭味，而是純正的血的味道。
「那只老鼠要上岸了！」
正想著，褚思雨輕輕踫了我一下。
我抬頭向前忘了一眼，那只老鼠確實再往岸上爬。
這個時候，經歷了前面那一段狹窄的通道後，河面上的情況又有所改變。
首先是洞頂的高度，重新恢復到了四米左右。
其次，河的寬度變窄，目測的話，還不到兩米。
最後，河的兩岸，重新有了路。
比如老鼠上岸的那一段，除了路，還有了新的岔道口。
目測之下，那個岔道口，雖然很窄，但勉強能通過一個人。
老鼠上岸之後，司徒卿打頭，我們依次上岸，跟了上去。
上去之後，那股血腥味，更濃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股血腥味聞著很奇怪，里面帶著一股特別的清香。
「小雨，你聞到血腥味了嗎？」
我稍稍放慢腳步，側頭問向身後的褚思雨。
「聞到了！」褚思雨點點頭。
「我也聞到了！」
我不問還好，這一問，巴宏宇也跟著符合起來。
「姐夫，我也聞到了！」柳靈童子也跟著來了一句。
司徒卿更是一頓，說道︰「這股味道，好像不是人血的味道，但我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不重要，先找到那只老鼠的老巢再說！」搬舵先生一句話，結束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