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撤!」
看到鋪滿了河面的老鼠,柳靈童子放聲警告。
我則是覺得頭皮發麻,爆了一句粗口後,連連後退,可退了兩步後,我又停了下來。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我回過頭,發現背後的河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老鼠鋪滿了。
「三哥!」
褚思雨喊破了音,迅速向我移動。
路小雨一動不動,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搬舵先生和通縣碑王則異常冷靜,兩人站在河里沒動,好似沒看到這些老鼠一樣。
巴宏宇也緊張到了極點,一個勁的對猴子揮手,喊道︰「小妍,快走!」
「閉嘴!」
就在這時,司徒卿厲喝一聲,來回掃了兩眼那些已經快游到跟前的老鼠,兩只手一揚,一片帶著熒光的粉末灑了出去。
片刻後,老鼠游了過來,觸踫到了粉末。
「吱吱!」
原本寂然無聲,只是在游動時才發出一點聲響的老鼠突然發出一陣尖利的叫聲。
隨著叫聲,這些老鼠徹底亂了。
或是掉頭,或是相互撕咬,原本整齊的隊形,頓時散了。
「草!」
見到這一幕,我長出一口氣,提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河面上的這些老鼠,起碼也有上千只。
這麼多的老鼠,我沒每個人起碼能分到一百只。
如果是開闊的地方還好說,可是在這種密閉環境,尤其是在河里,我們很難發揮出來,搞不好就會翻船,死在這些老鼠手里。
而隨著這些老鼠的廝殺,黑紫色的血液在河中蔓延,那股子腥臭味,也隨之蔓延開來。
司徒卿他們因此全部上岸。
趁著老鼠廝殺的功夫,搬舵先生撈了兩只半死不活的老鼠上來,仔細檢查了一下。
「這不是特意煉制出來的!」
檢查後,搬舵先生將老鼠的尸體丟下,沉聲說道。
「什麼意思?」我問道。
「意思是,這些老鼠變成這樣,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才變成這樣的,而不是人為的!」搬舵先生說道。
說完,他不再看這些依舊廝殺的老鼠,而是順著岩壁爬了上去,取下了兩顆骷髏頭。
「給!」
搬舵先生下來後,將一顆骷髏頭遞給司徒卿,自己拿了一顆,仔細研究起來。
「你看看!」
司徒卿在手里顛了顛骷髏頭,便遞給我。
我遲疑一下,還是接了過來。
骷髏頭入手後,只是一眼,我就發現了一處不對的地方。
這些頭發不對。
按理說,頭上的血肉全部腐爛,只剩下白森森的骨頭,頭發應該隨著血肉的月兌落而月兌落,可這顆骷髏頭上的頭發,並沒有月兌落。
原因很簡單,這些頭發,是從頭骨中長出來的。
「司徒,你看這頭發?」
我舉著骷髏頭給司徒卿看。
「這叫種發術,有人利用這些人頭上蘊含的怨氣,種植陰發,怨氣盡,陰發成,從這個頭發的長度來看,這些陰發,起碼在兩年前就長成了,只是不知道,種發的人,為什麼沒來收割!」司徒卿說道。
「沒來收割?」我看著手上的人頭,陷入了沉思。
「時間過了,這些陰發已經廢了!」司徒卿又說道。
說話間,河面上的老鼠,已經廝殺到了最後的時刻。
短短的一分鐘多鐘,這一千多只老鼠便死傷大半,只剩下百多只老鼠,還在廝殺,一時間,周圍充斥著那股嗆人的腥臭味。
「司徒,有老鼠跑了,你看!」
柳靈童子向前一指,略有些興奮的喊道。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三只老鼠月兌離戰團,在河水中揮舞著爪子,迅速逃離。
「追!」
司徒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幾只逃離的老鼠,半響才吐出一個字,然後又說道︰「秦暢也在那個方向!」
這句話一出,通縣碑王立即動了,搬舵先生則是看向司徒卿,說道︰「我留在秦暢身上的東西,沒有用了,你確定你留在她身上的蠱,還能信?」
「能!」
司徒卿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走!」
搬舵先生深深看了司徒卿一眼,吐出一個字後,和通縣碑王一起追了上去。
他們倆一動,我們也開始動。
沒走幾步,河面上的廝殺結束,除了逃走的那幾只老鼠,沒有一只老鼠活下來,一只只老鼠的尸體,漂浮在河面,順著水流,向下沖去。
這讓我有些懷疑,剛剛逃走的那幾只老鼠,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我有點想不通,這里怎麼出現了這麼多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