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響起的一剎那，一道厲風從側後襲來。
「小心！」
褚思雨拉住我的胳膊，向外一拽，一道黑影從我剛剛的位置一掠而過。
「草，秦暢那個婊子跑了，我去追她！」
就在這時，柳靈童子不岔的聲音響起，從隊伍里躥了出去。
「別動！」
搬舵先生厲喝一聲，一把抓住柳靈童子。
「老叔，你抓我干什麼？」
柳靈童子沒好氣的說道。
「別動！」
搬舵先生搖搖頭，說道︰「她跑不了！」
「三點鐘方向！」
司徒卿這時再次發聲。
「別管那只猴子，跟著我來！」
搬舵先生斜了一眼三點鐘方向，排在第一位，在前面帶路。
柳靈童子磨了磨牙，無奈之下，放慢腳步。
確定策略之後，我們本就不快的速度再次變慢。
走了兩步之後，我發現我被盯上了，那家伙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的後勃頸，搞得我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就這麼慢騰騰的挪了將近一分鐘，我又一次看到了秦暢。
秦暢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有些呆愣的看著面前的樹。
「草，你個臭婊子，還敢跑？」
看到秦暢，柳靈童子一下子激動了，沖過去一拉，秦暢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眼楮卻依舊盯著那棵歪脖子樹。
柳靈童子皺了皺眉，似乎是沒想到秦暢一句解釋沒有，還一副呆愣的態度，轉過頭，順著秦暢的目光看向歪脖子樹。
這棵歪脖子樹，兩米多高，已經枯死，樹干正中的位置，有一個樹洞，樹洞內，有一張人臉。
是人臉，不是人頭。
看到人臉，柳靈童子的神色一緩，側臉看了看依舊處于呆愣狀態的秦暢，眉頭皺起，問道︰「別告訴我，這個人臉就是你的那個接應紙人！」
「是！」
秦暢稍稍回過一點神，緩緩點了點頭。
「媽的，搞來搞去，你這三個接應，不是全軍覆沒了嗎？」
柳靈童子罵了一句，緩了兩口氣後，抬手折斷一根樹杈，將樹洞里面的人臉，插了出來。
人臉五官清晰，富有彈性，有點類似面具。
「人皮的？」
柳靈童子將人臉挑出來後，模了一下，臉色稍稍一變，看向秦暢。
「是！」
秦暢點點頭，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有了一點生氣。
「紙人呢？不會就是這張人臉吧？」柳靈童子繼續問。
「這是紙人的臉！」秦暢低聲道。
「紙人的臉？」我不解道。
「是！」
秦暢點點頭，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說道︰「這張人皮面具，是用紙人生前自己的臉做成的！」
「媽的！」
我暗罵一句，這多少有點變態。
通常情況下，所謂的紙人通靈，是指有陰魂附在了紙人的身上。
秦暢的意思很簡單，紙人帶的人皮面具，是用附著在紙人身上的陰魂的生前的臉制作的。
「是紙人自己做的，還是誰做的？」
我問道。
「她自己！」秦暢回道。
「你是說，她自己把自己的臉皮剝下來，制成人皮面具？」我被繞的有點暈，更多的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