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難道你會做對駱家不利的事?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回到房間,駱知摁下了通訊用的鐲子,可遲遲沒有接通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起身爬上了窗戶,拉開窗簾看向外面,發現季節山莊里,比往常的巡邏的人要多了兩倍。

之前每次聯系沈樂,從來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接通失敗的情況,加上昨晚發生的事,以及季子慕早上話里的警告,只有可能通訊信號被屏蔽了。

駱知眉心緊擰,自己現在,估計是被困在這季節山莊里了,即便自己現在說要走,季子慕也根本不會放自己離開。

要麼是想辦法聯系上駱清河或者沈樂,要麼,就是自己去把人救走。

後者那個想法,若是以前的自己,可還真不敢想出來,可昨晚變成大人的模樣,讓她覺得興許是可以一試的。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先把這山莊模透,計劃一下逃離路線,觀察看看令江有沒有被轉移。

還有季子慕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騙自己也要把自己留下。

與此同時,沈樂這邊,遲遲聯系不上駱知,終于意識到不對勁了。

歐阮放下手里的儀器走到沈樂後面,看向屏幕,「怎麼樣,還是聯系不上嗎?」

「不行,我現在定位最後一次信號出現的位置,看看是不是還在季節山莊,還是被轉移了。」男生道。

沈樂皺眉,「這事要不要透露給駱家那邊知道,駱家出面去看老大,應該沒問題。」

沈樂此話一出,一片寂靜。

良久,歐阮開口,「還是算了,姐姐一直都不想把駱清河扯進來,我去聯系上頭,借點人手。」

姐姐一直都不想把駱家的人扯進這些事里,若是這個關節點把人扯進來,以後不知道又要耗費多少精力去護駱家。

沈樂卻道,「或許駱家也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弱」畢竟駱家背後,還有個林家,不是嗎?

能和季家在這蘭城抗衡十幾年,實力差不到哪里去。

歐阮頓了頓,「可明面上的實力,與暗地里我們要做的事,大約是幫助沒多大的。」

歐顏現在和駱家的駱川關系越來越親近了,他不想把歐顏扯進來,更不想把歐家扯進來

人都有私心,自己也不不例外。

歐阮一直反對,沈樂到底沒再繼續說下去,心里卻有了自己的打算,如果意見分歧,那就不必商量,直接行事便是。

當天晚上,沈樂去了林家。

林澈在棋室復盤最近的比賽局,他馬上就要參加全國職業圍棋大賽決賽,能不能進世界圍棋錦標賽,就看這最後的決賽了。

管家見到沈樂,是高興的,自家少爺一根筋都在圍棋上,向來不同外人結交,這沈小姐倒是個例。

沒有通報一聲,他便直接將沈樂帶到了棋室。

管家小聲離開,沈樂見林澈在那看得入神,便在一旁坐下,沒有打擾。

燈光通明,棋室不大,她坐在門口的椅子上,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林澈的一舉一動。

面前這人下棋時尤為認真,只要是和棋術有關的,都痴迷得無法自拔。

沈樂想不出來他會對其他事情在意的樣子,或許這世界上除了棋,再沒有能引他的注意與例外。

時間過了將近一小時,林澈才收起了本子,站起身來,轉身的那一刻,便看見了門邊那道身影。

沈樂安靜地坐在那,單手放在桌子上,腦袋趴在手上打瞌睡。

林澈放輕了腳步走去,拉開了椅子坐下,看著她。

女孩睡顏乖巧,可眉心擰著,像是有萬千愁緒解不開。

林澈不自覺伸手,想要撫平那擰著的眉,卻在瞥見沈樂眼皮微動的那一刻連忙收回。

沈樂眼皮翻動,緩緩睜開了眼,見林澈不知什麼時候過來,從桌上起來,「抱歉不小心就睡著了。」

沈樂眼底倦色一片,還有淡淡的黑眼圈,看起來是最近太忙碌沒有睡好的樣子。

林澈拿過杯子接了杯水,「應該是我說抱歉才是,過來了怎麼不說一聲,等了那麼久。」

「下次,直接喊我便是。」

他把那杯水放在沈樂手邊,溫熱溫度觸上沈樂的手背,沈樂微微一怔,水溫剛好。

不過

她抬眸看著林澈,表情有些古怪,看得林澈有些疑惑。

林澈模了模臉,「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樂搖頭,拿起那杯水,心想︰這不是林澈的杯子嗎?

想了想,見他沒有什麼反應,自己若是問了,是不是反倒會被誤以為自己在嫌棄什麼?

她唇瓣抵在杯沿上,喝了幾口,這才放下了水杯,說出自己突然來找他的事。

「我想請你幫忙給駱家遞個消息。」

林澈笑意溫和,「遞給駱川還是駱清河?」

話說回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二叔了,前陣子在林家住了一段時間,便又回去駱家了,莫不是嬸嬸有消息了?

沈樂按在水杯上的手緊了緊,「你都不問我是什麼消息,會不會對駱家不利嗎?」

林澈這個人,太過簡單,比如,太容易相信自己,好像從不覺得這個世界上會有壞人。

駱知和令江常說自己單純,可她卻覺得,林澈才是最單純的,單純得自己每次找他有事幫忙,都有些開不了口,莫名有一種好像在利用他的信任的感覺,心里悶悶的難受。

林澈卻沒有太大的反應,就好像沈樂找他幫忙本就是應該的,自己幫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還是那句話,難道你會做對駱家不利的事?」

沈樂一怔,搖頭,「不會。」

有駱知在,自己永遠也不會做出對駱家不利的事。

林澈笑笑,這一笑,不經意的,便撫去了沈樂多日來的焦慮。

沈樂垂眸,心想︰就最後一次,以後就不找他幫忙了

當天晚上,沈樂留在林家用晚飯,她有些拘束,倒是林澈,自然地給她布菜,笑容溫和,「還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再做。」

他笑起來的時候,沈樂便有一種,四季最好的一刻,也不過如此了。

可想了想,她又覺著不對,晃了晃腦袋,將這想法晃離小腦殼。

林老爺子回來,看見這餐廳的這一幕,心想︰這孩子看起來也不錯。

不過怎麼從這孩子身上看到了點小駱知的影子?

次日,林澈帶著沈樂前往駱家,手里還提了一盒上好的茶葉與林老爺子收藏的一副雲子。

寒暄了一番,林澈便干脆與駱清河下了一局,沈樂在一邊旁觀。

她以前都是不懂圍棋這一類的,這三年在林澈的耳濡目染下,多多少少也看懂了。

林澈手執白子遲遲未落,倒是開口道,「听聞最近季氏旗下的一處山莊守莊的人比平時多了些。」

駱清河執子動作一頓,便听林澈又道,「好似最近那山莊附近一帶,通訊都不大有信號。」

林澈說的語氣似是不經意的嘮嗑,旁人卻也能听出是專門說給眼前的駱清河听。

見駱清河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林澈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提醒得還不夠徹底?

「也不知道這山莊是藏了些什麼,讓這山莊主人安排了這麼多人」

「好似怕什麼丟了似的。」

旁邊的言宣聞言離開。

駱清河倒是穩如泰山,落下棋子,「你最近怎麼對這些事這麼上心,是想明白了準備接手林氏?」

若是林澈想明白了,自己倒是樂得清閑,不必被老爺子追著接手。

林澈笑笑,「二叔多慮了,我向來是個沒出息的,便是喜歡下下棋啃啃老,清閑自在,你說的這些事大約是這輩子都不可能。」

林澈這理直氣壯的「嗑老」豪言壯語一出,駱清河倒是看了一眼林澈身邊的沈樂一眼,這三年,好似這姑娘在林澈身邊時常出現。

好似也只有這麼一個。

「你就不擔心日後姑娘家覺著你沒出息嫌棄你?」

駱清河語氣淡淡,似是隨口而言,說得無心。

對面的林澈卻是听進了心里,不作回答。

一局棋,將近一小時才差不多結束,沒有勝負,林澈近三年來,棋力是見長了。

茶葉和雲子留下,林澈和沈樂出了駱家大門,他突然問了一句,「我一向就是下棋,旁的事總覺得無趣這樣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沈樂一怔,想起了方才駱清河所言,「你棋下的好,這也是一份工作不是麼?」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有的人是救人,有的人是殺人,有的人是音樂家,也有的人是游戲選手」

「只要做的好,什麼都是出息的。」

沈樂言下之意,是想告訴林澈,他很有出息。

駱知以前說過,她的棋藝不如駱清河,發揮最好也最多只能從駱清河手上討個平手。

林澈和駱清河不分勝負,如此可見,林澈的棋藝不一定輸給駱知。

可以和駱知相比的人,定然是很有出息很厲害的。

林澈笑笑,側過目光看她,「那你是做什麼的?」

沈樂一怔腳步停了。

林澈便也跟著停了,等她的回答,卻遲遲沒有等到答案,大約這個問題于沈樂而言,有些難回答,「走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料理不錯,一直沒有人可以一起去。」

林澈說話總是恰到好處,讓沈樂無法拒絕。

畢竟沒有人可以一起吃飯,這話說出口,顯得面前這人多可憐

林澈離開後不久,言宣回來了,進了駱清河書房,將房門也帶上了。

駱清河從書中收回視線,看向言宣,「如何?」

言宣︰「根據安排在季家那邊的眼線傳來的消息,季節山莊的人手昨晚確實無故增多了,就連通訊也屏蔽了。」

駱清河默了默,指尖一下一下叩在桌子上

阿知多半是出了什麼事了。

季子慕不見得會真的傷害她,可是出了什麼事,才需要讓季子慕這麼費心費力的防備著?

言宣想的沒有駱清河多,只覺得駱知多半有危險了,看起來倒是比駱清河還急,「爺,咱要不要找些人沖進去,把駱小姐搶回來?」

駱清河叩桌子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言宣,眸光帶著一絲難以言喻,「你倒是比我還急?」

言宣一怔連忙解釋,「爺,我這可不就是為了你嗎,擔心駱小姐出了什麼事,你這要是」傷心起來尋死覓活的

顯然,後半句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算了,還是保持沉默好。

駱清河笑笑,「開玩笑的。」

言宣︰「」一點都不好笑。

他都怕爺誤會自己對駱小姐又什麼非分之想,給自己來個遠離家鄉外派歐洲之類的…雖然沒有什麼與歐洲那邊有關的業務。

玩笑話帶過,駱清河思索了一會,「找些人在季節山莊附近看著,有什麼異常舉動及時通知。」

「好。」

言宣當即準備去辦這事。

「等等」駱清河又喊住了他。

言宣不明所以看向駱清河,他怎麼感覺爺最近在駱小姐的事情上冷靜了許久,若是以前,只怕是要帶上人直闖季節山莊,逼著季子慕交出人不可。

駱清河︰「吩咐下去,若是有什麼突然的變化來不及通知,讓他們及時應對。」

言宣︰「好。」

書房僅剩下駱清河一人,他拉開抽屜,拿出里面的相冊,輕輕翻開來看,每一張照片,他都清楚的記得照片背後發生的事。

第一張,是阿知第一給自己糖吃。

第二張,是阿知第一次牽自己手。

第三張,是阿知第一次上學。

第四章,是阿知第一次陪自己過生日,那天,她穿了一件小禮服,可愛極了。

駱清河看著看著,嘴角弧度久久不消散

他指尖在其中一張照片上停留。

照片里,是掛滿燈串的花園,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個女孩小心翼翼地親吻著輪椅上男生的嘴角

那是他的阿知,第一次吻自己。

她以為自己不知道。

駱清河笑意溫淺,可其實那時候自己不過是假寐

只是那時候,只當她頑皮,未作它想。

如今想來,似乎每張照片,都藏滿了她的年少心思

自己何曾有幸,能得她這般深愛,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是從什麼開始的?

想著想著,駱清河倒是又覺得這個問題不重要了,畢竟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非這個小姑娘不可。

他嘴角弧度微揚,

阿知,等哥哥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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