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看來你是恢復記憶了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駱知嗅到了這一絲詭異,難道自己昨晚潛入七樓,還是被發現了?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自己把燈閘給拉了,不過這年頭,誰家的監控不是有夜視功能的?

既然被發現了,那自己就要更加小心了,關鍵時刻要是踫上了,那就只能動手了。

駱知暗暗祈禱︰但願自己不只掌握一門爬牆的技術。

抱著那把剪子,駱知回了房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那天的到來了

午夜

季子慕再次來到七樓。

看著被藥劑折磨得不成人樣的令江,他冷笑,「昨晚,她又來了。」

「看來,你對她們,還真的是很重要啊。」

令江閉著雙眼,渾身冷汗,緊緊咬著下唇,任憑季子慕說什麼,都不做出反應。

他想從自己獲得有關駱知的所有布署和規劃,來蘭城後的一切計劃以及暗處的研究人員休想。

看著令江這副態度,季子慕卻笑了,「你不會以為,她真的能救你?」

令江一怔,猛然睜開了眼楮,什麼意思?

「你!」

他對老大做了什麼,說的這話什麼意思!

季子慕嘴角噙著冷笑,「她為什麼會在這里,難道你都沒有任何疑問?」

令江混身一僵他差點就忘了,三年前,他是和駱知一起被抓的,為什麼三年過去了,那天見到的老大,表現得那麼奇怪

甚至對季子慕那麼依賴

「你你對她做了什麼!」

嘶啞的聲音,又低又沉,像是被灼燒過一般。

令江猩紅的雙眸仿若有洶洶怒火。

他一定是對老大做了什麼,否則,老大根本不可能是那麼一幅樣子,甚至不認識自己

「啪啪啪」幾聲,季子慕突然鼓起了掌,他從椅子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床邊坐著被鎖鏈捆住的令江,旁邊的保鏢見狀連忙上前將人按住。

季子慕蹲,看著令江,眸光冷冽,帶著寒意,「終于肯說話了啊令江。」

他伸出欣長的手,鉗住令江的下巴,「真有出息,我讓你去幫我監視她行動,你倒是惦記上我要的人。」

這句話,帶著無邊的寒意,像是一把刀一樣,狠狠地撕裂令江心中最隱私的秘密,令他再無處可藏。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是什麼人國際罪犯的兒子啊,你有什麼資格惦記她?」

「她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季子慕手指愈加用力,仿佛要將面前的令江下巴捏碎了一般。

令江卻咬牙切齒,執著于自己的問題,「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以為,以季子慕對駱知的感情,永遠都不會對駱知出手,到底是自己太天真,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駱清河,在他的心里,利益至上,人,不過只是成功的附屬品。

三年前,自己就不應該送駱知走,若是讓她跟著駱家的人一起去醫院,根本就不會出現後面的事,駱清河醒來也會護住駱知

都怪自己,是自己給了季子慕可趁之機。

早在駱知和季子慕做交易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極力勸阻

看著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人,到頭來為了別人反叛自己,甚至是現在,還一副關心駱知的樣子,季子慕不禁諷刺的笑,捏著令江的下巴甩開。

他接過旁邊的保鏢接過來的帕子擦著手,一邊道,「擔心什麼,除了我,她還有駱清河在擔心,而你的關心對她來說,分毫不值。」

「知道嗎,三年前她就失憶了,想要救你的人,根本不是她,是沈樂她們」

「沈樂為什要救你,想必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令江的心沉到了谷底,為什麼救自己,因為駱知的一切部署,只有自己知道。

「如果你不是因為知道這些,恐怕現在已經是廢子,誰會因為一顆廢子,會耗費這麼大的精力呢?」

令江死死咬著下唇,廢子誰會去救一顆廢子,沒有人會去救一顆廢子,沒有人

「不出幾天,駱知肯定會行動,把你救出去不過你也別急著高興。」

「整個山莊都在我的監視下,沒有記憶的駱知啊還是太單純了。」

「等她救你的那天」

听出季子慕語氣中的算計,令江再忍不住站了起來狠狠撲向季子慕,「季!子!慕!」

可是兩個保鏢卻狠狠的擒住他,不讓他再靠前幾分。

「你要殺就殺我!別動她!」

到底太多年沒說話,又被藥劑傷了嗓子,哪怕這會兒開了口,吼出了聲,卻一聲比一聲小最後如蚊聲一般,再到無聲消失。

季子慕看著他這幅模樣,心中生起一股子的燥意,「不過就是一條狗,自己都自身難保,為她吠什麼?」

駱清河便也就罷,這個令江算個什麼,值得駱知這半個月以來這麼哄騙著自己。

比不上駱清河,難道自己連個令江都比不上嗎?

他傷不了一個駱清河,難道連一個令江都拿捏不住?

駱知計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終于到了要真正實施的這一天。

她從樓下走了下來,季子慕坐在餐廳用早餐,助理走來,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些什麼,只見他眸光漸漸變暗,看見駱知過來,助理這才離開。

駱知爬上椅子,抱著玉米汁喝了兩口,對面的季子慕緩緩對她道,

「今天天氣不錯,要和我一起去公司那邊嗎?」

駱知一怔,喊自己跟他一起去公司做什麼,難道自己一個屁大點的小孩,還能幫他什麼公事不成?

「不啦,謝謝子慕哥哥,我一個人在家就好啦,等你回來。」

季子慕抿唇笑笑,起身將正裝上的扣子系好,經過駱知身邊時,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亂去什麼地方,等哥哥回來。」

「好。」

氣氛溫和,兩人均是態度和善,笑意暖暖。

可就在季子慕轉身的那一刻,面色沉了。

駱知的笑容從臉上消失。

從季子慕的這幾句話中,她知道,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要更加小心謹慎,沒有退路,就要一次性成功。

她拿起那杯玉米汁,一杯飲盡,放回餐桌上,慢條斯理吃著早餐。

若是這個時候有人在旁邊看著,便會發現駱知的一舉一動,都像極了那個在蘭城有神仙之稱的矜貴男人——駱清河

將近傍晚,季節山莊的佣人開始了忙碌,警惕性,也降了下來。

駱知變完身換上了佣人的服飾,帶著那把大剪刀和一根棍子,隱藏在六樓樓梯門後邊,時刻看著時間,

當時間來到六點的這一刻,駱知悄悄走了出來,看向電梯,見顯示屏上的數字顯示,電梯從七樓緩緩下降到一樓,她迅速打開那扇窗,爬了上去,順著管道爬上了七樓,熟門熟路的來到了那個囚禁著令江的房間。

駱知沒有任何猶豫,舉起剪刀就是狠狠砸下,剪子又大又又份量,砸了兩次,鎖頭便晃悠悠的掉了,動靜不小,卻也不算太大,至少到了一樓的保鏢是听不見的,而這個時候,也是監控室的人換班吃飯的時間,中間有五分鐘的間隙時間。

駱知迅速扒下鎖鏈,推開了那扇門。

走廊的光照進房間里,一起都印入眼簾。

駱知心驚。

床上,一個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身上被鐵鏈鎖在床邊,除了這張床,他哪里都去不了,著的手腕幾道傷痕與新傷形成的血痂

駱知的腦子里不斷回響起那些對話

「你叫什麼名字?」

「你是我來這,遇到的第一個問我名字的人,你是問全名還是代號?」

「怎麼樣,以後跟我?」

「好!」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令江,十七歲了。」

「我叫駱知。」

「以後跟著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是,老大!」

少年的笑臉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與此刻自己所見的這一幕,形成了慘烈的對比,駱知的心狠狠的顫著,季子慕太狠了。

令江听見動靜,轉過頭看向門口,刺眼的光,他不禁眯上了眼,待到他熟悉這光源,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張,他熟悉,又懷念的面容。

那,站著的,是那個給他人生帶來無數希望的女孩,是那個自己永遠喊著一聲一聲的老大,跟在她身後分心,她也會不厭其煩的同自己講很多次的那個駱知。

令江猩紅的眼眶驀地酸了,熱淚從眼眶砸落,「老大」

嗓音嘶啞低沉,和駱知腦海里那道少年陽光音完全不同

駱知恍過來神,連忙走了進去,「來不及解釋了,時間不夠,馬上跟我走。」

駱知對著鎖著他的鎖鏈上的鎖子又是狠狠砸下去,一共五個鎖,她砸了將近十次。

把鎖鏈都扒開了後,駱知上前扶住了令江,「還能走嗎?」

「能。」令江一邊扶著床邊站了起來,眼底猩紅一片,低沉的嗓音格外堅定。

不知道季子慕要做什麼,只能盡快離開,片刻耽誤不得。

駱知本向帶著他從窗戶那邊的捷徑離開,可看著令江的模樣麼,顯然不行,看著所剩不多的時間,她咬咬牙,帶著他上了電梯,下到了六樓,迅速到了樓梯間將門關上,藏在了監控死角的位置。

再看向手腕上的儀器,時間剛剛好。

而此刻,換班的人剛好到了監控室,看著各處的走廊電梯都沒什麼特別的變化,這才聊天的聊天,打牌的打牌。

駱知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還好嗎?」

令江臉色難看,長期被困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病態的蒼白,他有太多的話,太多的疑問想要得到解答,可顯然,這個時候也真的不是好機會。

他搖頭,「沒事。」

駱知將原先準備好的一套男子佣人服飾隨意的給令江套上,他太瘦了,以至于里面那件血衣未月兌,都仍顯單薄。

照著駱知原先模索好的路線,兩人從樓梯離開,從後面繞到後院,一路往後山走

令江的心狂烈的躁動著,這條路是三年前,他們在季節山莊進出的潛逃路線,她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還這麼走

就在他們一點一點靠近出口,一群人突然四面八方涌來出來,團團圍住了駱知和令江。

令江臉色蒼白,原來這就是季子慕的打算,在最終點等著他們。

駱知緊咬著下唇,低聲道,「別怕,闖出去,外面有人接應。」

駱知手里攥著一根長木棍,一副戒備的模樣,將虛弱的令江護在身後,「一有機會,你就跑出去,別管我,他們傷不了我。」

這麼久了,她也模透了,季子慕根本不會實質性傷了自己,這也正是她哪怕知道了自己的計劃被發現,也依舊要繼續的原因。

「阿知,你還真是不乖。」

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人群後響起,人群後,季子慕走了出來,他看著面前這一慕,不自覺攥緊了拳頭,青筋暴跳。

可當對上駱知的視線時,面上卻又是一副與心理完全不同的溫和表情,笑意溫淺,「不是答應了哥哥,要在家等我回來嗎,怎麼跑這里來了?」

「快回來我這邊,當心身邊的人傷了你。」

駱知不自覺的緊張了,季子慕總是這樣,明明該是生氣暴跳的時候,卻偏生對著自己一副善解人意的鄰家大哥哥模樣,仿佛這世界上,他對自己最好。

可那幅溫善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一個令江,便足以讓自己認清。

誰也沒有妄動。

駱知眸光平靜地看著季子慕,手中握著的長棍始終沒有放下,她堅定的站到了季子慕的對立面,護住了身後的少年。

那目光,帶著冷冽與堅定,那樣的目光,季子慕已經三年沒有見到了。

太久了,久違到他竟生出了一股熟悉舒適的愉悅感。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看來,你是恢復記憶了,果然啊,當初是不該心軟,應該加大藥量才是。」否則,她根本不會有恢復記憶的機會,更不會有此刻,站在自己對立面,護著身後那條狗的一幕。

「是你!」駱知心一咯 ,果然,自己的失憶,和他真的有關!

自從能變身後,她是陸陸續續恢復一些記憶,可那些,都是小時候的記憶,記憶一幕一幕,都與曾經駱清河給她看過的相冊中的照片重疊因此,她很肯定的相信了駱清河,對季子慕越來越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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