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季子慕欲讓駱知再次失憶

作者︰三一零白月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听見那有節奏的叩門聲,駱知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這扇門真的是嗎?

駱知心中有些忐忑,「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就敲一下。」

她需要確認里面的人不是季子慕的人偽裝的。

令江干涸的唇微懂,拳頭抵在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他就知道,老大還會再來。

駱知想了想,又問,「上次你咬了我,是左手的話敲一下,不是的話敲兩下。」

如果是季子慕的人假扮的,不一定會注意到自己傷到的是左手還是右手,可如果是令江,回想那天的站位,很容易就能回想起來。

屋里的令江一怔左手嗎?

門外的駱知打來個哈欠,好困,感覺整個人都沒什麼力氣。

她發現,每次一變身,就會出現困倦無力的情況,她自己猜,吃藥都會有什麼副作用後遺癥什麼的,估計自己這是變身後的後遺癥。

不一會,那道叩門聲再次響起,兩聲。

對了。

「你一共和我說了幾個字?多少個字敲多少下。」駱知又問道。

或許自己哪只手受傷,季子慕的人真的知道,可這個問題,絕對只有自己和令江知道。

「叩」

「叩」

「叩」

「叩」

「叩」

五聲。

駱知確認了,這確實是令江。

駱知想了想,「沒事,我就是過來看看。」

屋里的令江︰「」

還是那個老大。

駱知原路返回離開,與此同時,季子慕一直坐在房間里,靠著沙發看著桌上的電腦屏幕,之間屏幕上的畫面,正是七樓門口。

季子慕手中的遙控器都快捏爆了

她已經變回來了,是什麼時候,為什麼自己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難道,她已經想起什麼事了

「大少爺。」負責監控的男子微微彎著腰,他按照大少爺一直以來的吩咐,每天都在監視著駱小姐。

一個孩子,有什麼可監督的。

知道今天,他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一個足以讓世界震驚,讓自己

季子慕抬眸,視線陰冷直視男子,「今晚的事,如果有除了你以外的第二個人知道」

那目光不帶一絲溫度,甚至還有一絲殺意,男子渾身僵硬,背後一陣陰意,冷顫不止。

「大少爺,我一句話也不會多說。」

他保證著。

季子慕眸光晦暗,駱知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事,為什麼一點端倪也沒有,她想起了多少

打算用什麼方法,在什麼時候救走令江,是不是一旦救走令江,這一切就不再存在

他們又將回到三年前那副爭鋒相對的模樣。

不,不可能。

「啪」的一聲,遙控器被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房間的人均默默地垂下頭,誰也不敢吱聲。

季子慕拳頭緊握,「讓所有人警惕戒備,一只蒼蠅都不許進去。」

駱知,我不會讓你走的,不可能再讓你從我身邊跑走

「讓負責駱小姐病情的醫生過來。」

「是。」

當醫生過來,季子慕屏退房間里的其他人,助理離開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很清楚,駱小姐,怕是難過這一關了

其實跟了大少爺這麼多年,有時候他想過,如果大少爺也能像駱家二爺那般待駱小姐,多份真誠與自信,或許駱二爺不在的那五年,那三年

大少爺早就能夠得到駱小姐的在意。

只是,一步錯,步步錯。

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去圓,要用無數種方式去將它改變成大少爺想要的樣子。

可駱小姐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情緒,有這份情緒在,難道大少爺還能繼續像三年前那樣,借著醫治駱小姐的緣由,讓駱小姐像個真正的三歲小孩一樣的生活

這樣的感情,真的會有人願意接受嗎?

助理就像一個旁觀者,旁觀著季子慕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看得比誰都透徹,可他一句也不能說

「大少爺,以駱小姐最近的身體狀況來看,已經過了再服藥治療的最佳時期,若是強行展開治療,大腦的損傷程度會比之前更嚴重。」

「這個治療有風險,我的建議是」

季子慕面色漠然,「我不需要你的建議,你需要做好你要做的,把一切準備好,過幾日便按照我說的,展開新的治療。」

「可這萬一駱小姐又再次失憶」甚至不只是如此,損傷更嚴重,或致殘

季子慕執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我要的,不是萬一,是一定。」

醫生一怔,「什麼意思?」

「讓她回到像三年那樣,失憶。」

季子慕的語氣,讓醫生背後起了一陣陰冷的寒意

讓駱小姐像三年前那樣失憶。

可自己能保證只是會有失憶的情況發生嗎?

他無法保證,但也沒有別的選擇。

一夜無眠,天微微露白,季子慕站在陽台邊,看著景色蕭條,思緒一點一點回到從前。

他第一次見駱知,是在駱家。

那時候,自己才十二歲,而駱知八歲。

她不像其她人一樣,看見自己,便甜糯糯的粘過來喊哥哥,不倒不如說,她甜糯糯粘著的人,不是自己。

從很早以前,季子慕就知道,自己和弟弟不一樣,自己是要撐起整個季家的人,季子寒可以任性,可以不學無術,有整個季家養著,而自己不行。

在某些方面,其實他能感覺道自己和駱川是同一種人,可這同一種人,天生的敵對,便是駱清河這種人。

駱清河就像是一顆石子,在他的生活里驚不起太大波瀾,可那顆石子種在心里,卻也堵得人心難受,便是同他同自己過不去。

因為駱清河,他慢慢的注意到那個一直跟在駱清河身後的小尾巴為什麼這個小尾巴,跟的不是自己。

為什麼,她永遠只沖著駱清河笑。

他也想要一個小尾巴,不,他想要的,只是這個尾巴,不屬于自己那便奪過來。

一天不行,便兩天,兩天不行,便一個月,一個月不行,便一年,兩年,三年

十年如一日,季子慕承認,自己對駱知的感情,那種強烈的佔有欲,不甘與執念佔很大部分,可就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能是屬于自己的。

駱清河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物,一個連站在駱知身邊都做不到的人,他憑什麼?

那麼多年,他在默默地注視著,看著她哭,看著她笑,可這一切,竟然都只是為了駱清河,甚至,離開了蘭城,去到那樣的地方,做的一切研究,都是為了那個站在自己敵對方的駱清河。

甚至,她有今天的這個結果,這幅模樣,都是為駱清河多年試藥所造成的。

為什麼這樣的人,目光永遠都是在駱清河身上,而不能是自己。

駱清河不在的那五年,自己想方設法的模仿駱清河,靠近駱知,取得她的信任,得以留在她身邊,為她鋪路,為她造捷徑,甚至提前為她挑選了適合的人想要送到她身邊保護她。

可駱知一一拒絕了,甚至最後,秘密把令江送回蘭城辦事,一點一點的在幫駱清河。

甚至是在出事後,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和她朝夕相處五年的自己,仍然是那個如同鬼魅一般消散不去的駱清河。

沒關系,或許五年時間還不夠,他還能有更多的時間。

為了駱清河,駱知和自己做了交易,交易的內容,便是留在自己身邊,五年。

五年而已,她會同意的,依照她對駱清河的在意程度,即便是十年,她也會同意的。

不出自己所料,駱知同意了,她會在手術成功後搬離駱家,和自己回到科研所。

可是自己已經不信她了。

在手術那天,布下人手,果然駱知還是反悔了。

駱知失去記憶,是意外的驚喜,現在她終于不記得駱清河,只有自己了。

三年,自己以為,自己在一點一點的取代駱清河在她心里的位置,她說夢見了花園,自己就為她建了一個和駱家大宅一模一樣的花園。

她說夢見一個很熟悉卻又看不清晰的人躺在病床上,自己便時不時像駱清河那般,生病,咳血,好讓她以為那個夢里的人便是自己

三年,就在自己以為一切都在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發展的時候,駱知逃了。

毫無征兆的,離開了,一個人回到了這蘭城,重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三年,就像一場夢一般,灰飛煙滅。

見到駱清河的駱知,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甚至與自己抗衡

駱清河就是自己天生的敵對。

他有時候靜下心來,甚至在懷疑,是否那五年,那三年,甚至這麼多年,其實都自己一個人的夢,否則,為什麼駱知,從來都不看自己一眼,視線永遠都在駱清河身上。

那三年時間里,她喊自己,永遠都是子慕哥哥。

可就在她見到駱清河的開始,喚的,卻只是那熟悉而令人心生艷羨的哥哥二字。

就連駱川,是不是也從來沒被駱知這麼喊過

這世界的一切,總是不公平的

駱知,

既然,你總是不願意在我身邊好好待著,那麼,我便只能用我的方式,來將你留在我身邊。

季子慕眸光漸漸變冷

空中最後一抹昏暗散去,第一道陽光灑進房間,駱知腰酸背痛的翻了個身,趴在柔軟的被子上,太累了,感覺身體跟要散架了似的,她掩嘴打了個哈欠,迅速起身換衣服。

昨晚割破的小口子不大,淺淺的一道小口子,若是不仔細抓著手去看,根本不會發現。

可是,這變身的副作用也太大了,她感覺自己現在只想回房間,再睡個三天三夜。

可是不能今天的目標是,找到足以可以把七樓那把鎖砸了的工具,要那種殺傷力夠強,一次便能砸開的。

否則要是找了個不靠譜的小工具,可別鎖沒砸開,動靜倒是把那些人給吸引了過來,只怕是還沒逃到後山口那邊,就被人給擒了。

吃過早餐,駱知一個人在山莊里瞎轉悠著,一會逛逛這邊,一會逛逛那邊,去了廚房,去了雜貨間,想到的地方都去看了看,卻始終沒找到適合的工具。

花瓶?不行,花瓶碎了,估計鎖還沒開。

剪刀?不行,又不是什麼可以剪開的東西。

大鍋?不行,暫且不提能不能砸開,這動靜太大,容易吸引人來。

一路走走停停,駱知始終沒找到合適的工具。

坐在花壇邊,她長長一嘆氣,要是能從天而降一把超級大的錘子還能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就好了。

她起身,繼續找,這邊走走,那邊走走,突然走到上次來過的亭子,一看,被修剪過的花壇,果然是比之前要好看許多了。

駱知心里愉悅了不少,伸手想去摘里頭那朵白色的,可她邁開步子走進去時,「咯吱」一下,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彩電站不穩一頭栽進這花壇子里的花花草草中了。

駱知皺著眉頭移開腳,低頭去看,只見,是一個大剪子,修剪花草的那種,應該是上次收拾的時候,佣人不小心留下的。

她彎腰將那把大剪刀撿了起來,拿在手上,分量感挺足的啊。

駱知心喜,眼楮一亮,用這把剪刀去砸七樓的鎖,可不就正合適嘛!

她目光掃視了一遍周圍,確認沒人後,月兌下外套馬甲,小心翼翼的將那把大剪刀給包了起來,兩只小手緊緊的抱著,一路小跑要回房間。

可不知怎的,她這樂視心急要回房間,阻攔她會房間的事情和人,也就更多。

一開始,是佣人端著新買回來的糖,這還沒走到客廳呢,就先和駱知遇上了,塞了兩顆糖,駱知這才松了口氣,繼續往房間前進著。

一路上,問午餐的,問衣服的各種個樣稀奇古怪的問侯都將她攔住,一段只有十分鐘的路,被她走出了半小時的即視感。

駱知拽著袖口模了一把額角細密的汗,抱著剪刀一坐在走廊上,這可太折騰人了,怎麼感覺今天的人,和之前的不一樣。

就好像是一直是偷懶又準時下巴的工作人員,主動幫你分擔手上的事情,甚至還加了一晚上的班,是一樣的感覺。

這也太詭異不正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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