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過一次分房經歷的他,得到的教訓足夠讓他銘記。
他現在開始漸漸了解自家小媳婦了,也很敏銳的察覺到她會不高興的點,然後小心翼翼的避開。
「媳婦兒?」
他輕輕的叫了一聲。
「唔。」江暖迷迷糊糊回應道,半晌再沒听到他的聲音,忍不住掙月兌困意問,「怎麼了?」
「沒事兒,睡吧。」
他還記得媳婦兒的要求,俯身往她額頭親了親,然後躺在她身邊,閉上眼楮強行讓自己冷靜。
媳婦兒每天辛苦的挺著大肚子,他居然還滿腦子這些,簡直不是人。
但身邊是熟悉又誘人的暖香,沈硯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鼓噪著,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這種滋味兒真的有點難受。
前陣子每天都有高強度的訓練,其實他挺喜歡的,把自己練的筋疲力盡倒頭就睡,這段時間體力訓練項目少了一些……
沈硯默默調整著呼吸,如果有人看到他現在這樣,一定以為這人睡著了。
可他還在腦海里想,要不要提個建議繼續加大體能訓練?
就在他腦海里念頭紛雜的時候,突然身側的被子動了,以為是自己影響到了媳婦兒睡覺,連忙屏息凝神。
可是很快,他身體僵硬了。
一只柔軟細膩的小手在他肌膚上撫模著,像條滑不溜秋的小泥鰍。
本就苦苦壓抑著的情潮瞬間被點燃,再也無法平靜。
意識到她要干什麼,沈硯伸出胳膊想要去制止,但一切都是頹然,整幅身體都宛如在烈火和寒冰交織中戰栗。
他高高的揚起下巴,脖子,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
直到黑暗中,發出幾聲急促的喘息,暗流涌動了許久的火山,終于噴發。
大腦仿佛空白了幾秒,沈硯二十五年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瞬間炸開,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夜色深沉,早春時節,突然下起雨,沙沙的。
沈硯在某些方面是笨拙的,但好在他學習能力強,很快便由己及人,他難受,那媳婦兒難不難受呢。
他先是心疼的把媳婦兒抱在懷里,在她耳邊小聲問著,很快他就有了自己的判斷,開始有樣學樣。
不知何時起了風,院子里的一株桃樹,前兩天剛打了花苞,這會兒被疾風驟雨摧殘的七零八落,掉在一片泥濘上,顯得好不可憐。
春雨貴如油,這樣一場雨把干燥的空氣變得濕潤,直到天灰蒙蒙亮的時候才停止。
阿姨來得早,剛剛做好早飯,就見到沈硯從樓上下來,已經穿戴整齊,一副隨時都能出門的模樣。
「王姨早。」沈硯神清氣爽,雖然沒休息多久但長久以來的需求得到了滿足,別提多精神了。
「早,今天是要提前上班嗎,那首長的豆漿還沒煮好呢。」
王阿姨有點慌,轉身要去廚房。
被沈硯叫住,「沒有,我爸還是原來的時間起床,我這不听著下雨聲想早點起來看看。」
「也是,這一場雨來的及時,要不然地里的莊稼不知道要干旱成什麼樣呢。」
王阿姨老家也是鄉下的,自然知道什麼時節莊稼需要什麼。
沈硯在院子里轉了一圈,看了眼被風雨擊打過的桃樹,清理了下枯枝敗葉,還找來繩子和木板來加固了一下。
等到畢志剛起床,他陪著一起用了早飯,爺倆才一塊去上班。
「對了王姨,江暖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別喊她了,她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吃飯。」
走之前,沈硯這麼交代王阿姨。
惹得畢志剛連忙關切的問,「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了?」
「沒事兒,孩子老是動彈,踢的她睡不好。」
沈硯想起昨晚兩個人為什麼沒睡好,只覺得身體有些發熱,但面上如常。
「這說明孩子壯實,身體好,像你!」
畢志剛笑著說,不過還是交代警衛,「小劉,等江暖醒了你負責送她去醫院做個檢查,還是檢查一下放心。」
于是江暖一覺睡到將近中午,醒來就發現王阿姨有點緊張。
還是小劉也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像是看什麼一踫就碎的東西似的。
一問才知道那爺倆的安排,她想了一下,也的確該去產檢了,既然老爺子都安排了,那就去吧。
吃了點東西就被小劉送去了醫院,婦產科人不算多,她掛了號直接就給檢查了,還是相熟的醫生。
檢查也很順利,驗尿的時候她沒什麼尿意,還去接了杯水喝,然後在醫院的小花壇附近走了走。
產科檢查男士免進,小劉還沒結婚呢,江暖干脆就讓他在外邊等著。
她緩緩走動,這里零星有幾個病人家屬坐在那,還有推著輪椅的,也有行色匆匆走過去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偏偏就讓江暖看到了個熟人,陳國章。
陳國章今天是來相親的,相親對象正是第一醫院的醫生。
人家工作忙抽不出時間,,他也只好前來。
要放在從前他肯定是不願意的,此一時彼一時,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不但工作上處處踫壁,小問題不斷,就是生活上也到處給他臉色看。
順利離婚以後,他的日子沒有像想象中的好起來,說好要領回家的對象泡湯了,給人家安排好的工作人家也不領情,他被扇了好大一個耳光不說,想要打擊報復的情敵居然一躍成為了畢志剛的干兒子!
直接把陳國章給郁悶死,在家里父親看他處處不順眼,又听了那個女人的挑唆,越發覺得小兒子乖巧听話,雖然陳國章不覺得後媽弟弟能給自己造成多大威脅,但——郁悶吶!
慪得慌啊!
這才不敢反抗父親的安排,專門到醫院來找他的相親對象。
相親對象還沒來,他倒是先看到了夢中情人。
「江暖?」
他走到江暖面前,並不心虛,因為他覺得江暖並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
而且他今天為了相親還特意收拾了一番,本來就長得不錯再加上外在條件,一路上回頭率都很高,陳國章對自己相當自信。
「你這是——」
他目光落在了江暖的肚子上,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突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