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那人被陳煉的話,嚇得一跳,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掌,將陳煉打翻在地,而後倉惶逃走。
陳煉被擊中胸口,由來的疼痛。正欲上前追趕,不想腳下 的一聲,似踩到了什麼。
低下頭一瞧,一塊通體透亮的玉石,被踢在一旁。從氣息看,陳煉立馬就感覺出,「源靈石!」
想來,對方也沒有看到自己的面容,陳煉索性直接拽在手里。就在此刻,廚師長正好出門方便,見陳煉道,「小子,這麼晚還沒睡?」
「哦!天熱,我睡不著。」
「剛才我好像听到喊叫……」
「哪里,是只貓。」
一頓忽悠,陳煉急匆匆地來到自己屋里,好在自己是獨屋,沒人曉得。
陳煉由來的好奇,偷偷地瞄了一眼源靈石。之前他就有些疑惑,身上的源靈脈絡雖然沒成型,可奇怪的是,那些源靈香,卻不知為何,能夠一直被吸入。
看到如此珍貴的東西,陳煉心想,「放久了,也會被人發現,保不齊會有什麼後遺癥,不如現在就修煉,看看到底成不成。」
言罷,陳煉直接開工,按照調息的樣子,試了起來。只感覺面前,有源源不斷的源靈之氣,正在涌入體內。
一股極強的風動,正在自己周身旋轉。
陳煉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他卻一時睜不開眼。
在神識內,混沌石再次亮起,產生共鳴。可惜另外兩顆星星,絲毫沒有任何動靜。
一股極強的熱浪,沖破陳煉胸口,一聲悶響,陳煉隨即撞在了牆上,不醒人世。
第二日,好在廚師長起得早,見陳煉似乎沒醒,倒是提醒他。畢竟他也收了大師兄的好,怎麼也得看著點。
陳煉頭一次早課遲到,倒也沒受什麼重罰。都是新進弟子的早課,也算不得什麼重要。
不過讓陳煉以外的是,今日早課展示的幾套武技,他在比劃的過程中,似乎有道道源靈之氣浮現。雖然不怎麼明顯,但他能感覺得出來。
每一招,都似從丹田,貫穿于全身。
殊不知,混沌石之前,由于源靈之氣少,所以並沒有引動,昨夜得道源靈石,才能開啟。說的簡單點,混沌石已將陳煉,從靈氣吸收狀態,轉變成源靈吸收狀態。
至于神魂之力,自然也跟著變得更加微小。因為源靈之氣強大壓制了。
陳煉還不怎麼確信,但他由來的興奮。再次回憶起昨夜,倒要感謝那個丟了玉石的人。只是想起那聲,陳煉知道,對方應該是個女的。
昨夜丟了玉石,一女弟子極為生氣,早課完,便對她的師姐抱怨道,「師姐,你得賠我,我好不容易去,結果還虧大了。」
「行了,我賠你就是。可你也太莽撞了,怎麼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丟了?這幾日,你找個借口去看看,丟在廚房哪了。」
兩女正說著,身後三師兄,極為殷情地走了過來,「小師妹,看你一早就滿臉郁悶,是不是有什麼難事?」
「誰說不是,我的……」小師妹正要說,卻被一旁的師姐,直接攔下。
「三師兄,昨夜小師妹一時貪玩,將自己屋內的玉瓶,給摔壞了,倒也沒什麼。」
「是嗎?行,師兄給你買個新的。」說著,指著後頭幾個師弟,「你跟他們說,讓他們去買一模一樣的,錢我來付。」
小師妹有些猶豫,看著自己師姐一眼,似有些明白,遂按照自己師姐的意思,讓那幾個師弟跟著去買。
另一頭,陳煉從今日開始,並沒有去山門打掃,而是留在廚房。昨日略有小成,今日一時高興,倒是做事也輕松了去多。
順道問向廚師長,「有了源靈的氣息了,一般要多久,才能形成源靈經脈?」
「這……得看你努力,一般有個三五年吧!你自己可以感覺到的,試著用源靈之氣走邊全身,如果可以就成型了,如果沒有,就說明還差點。」
陳煉一試之下,果然只有雙手似乎還行,一到了胸前,就被堵住了,胸口悶得慌。陳煉沒想到,要讓自己到達青階,居然如此之難。
就在此時,門外,一聲質問的聲響出現。
「這里誰是陳煉?」
兩人對視了一眼,「我!請問這位師兄,找我有何事?」那師兄半句跟陳煉講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向身後人道,「帶走!」
廚師長,心頭一急。「這小子恐怕要出事,剛才那人是三師兄的狗腿。」
見一行人走遠,廚師長急忙跑了出去,尋找大師兄等人。
陳煉被帶到了規行庭。這里是對那些違反門規,或者圖謀不軌的人,使用刑罰的地方。當然也是濫用私刑的地方。
陳煉進門後,看著那四周空蕩蕩一片,只有那院子中間,一個人形的架子立在地上。
「將他綁上去。」身旁幾人直接將陳煉架住,而後綁了上去。陳煉這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急忙掙扎道,「幾位師兄,我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如此對我?」
「呵呵,如此對你?你心里清楚,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自然就放了你,不然,呵呵!」那火烙已是滾燙無比。
陳煉很清楚,說了也是死,不說可能還有一線生機。遂沒有想要說的意思。更重要的是,對方似乎也不清楚什麼事,只是故意在下套罷了。
見陳煉一臉茫然,不為所動,那師兄急了。當即一揮手,紅燙的鐵印直接摁在陳煉胸口,那股燒焦的肉味,讓人作嘔,而火辣的痛處,卻無比艱辛。
可不曾想,雖有些血染的印記,可比那些真正被燙過的,似乎要好很多。
幾人見得極為奇怪。就連陳煉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當然這也全是當初火麒麟,淬煉體質的功勞。
「你這東西,難道溫度不夠?給我加熱。」因為如此,陳煉並沒有暈厥,只是有股酸痛。
經過加熱後,烙印看似比剛才,要燙上幾分,這回烙在胸口的時候,陳煉有了幾分汗珠,那血絲似乎也有些外溢。
「呵呵,說不說?說了,即可免受皮肉之苦。」
另一邊,大師兄已得知此事。但如果他親自去,恐怕就中了對方的陷阱,可要是不去,就怕陳煉一時熬不住,全給抖了出來。
思前想後,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你去那,將這個……」
陳煉被折磨得傷痕累累,幾乎已是血人,意識也幾近模糊。誰讓他是院中最低微的弟子。其實就是死了,也沒人會在意。
門外,一名淵井的看守弟子,正拿著院內代掌監的手諭,趕往規行庭。
「兩位師姐好。」
「你拿著手諭要去何處?」
「哦!去規行院,有人觸犯院中禁止,因此掌監決定,讓那弟子去淵井受罰。」
「什麼事,要如此重罰,去淵井?」
「這我可不知。」
三人一齊來到規行庭門口。見有掌監的手諭,倒是沒人敢攔。
「陳煉听宣。」
只听「啊」的一聲,前面的陳煉「噗通」,如一灘死透的尸體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