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上官千秋

?面具男疲于應付,一不留神間,將監庭的脖子松開。就在即將得手之際,使出陰招,直接一推,將監庭扔向陳煉。監庭擋住了視線,對方本想借機再次突襲,可不料,陳煉招式毫無收斂,只是當改了方向,依舊劈向對方。

那人肩上被砍一刀,傷口極深,倘若正面應對,恐一條胳膊已廢去。不但對方雙眼爆凸,甚是驚訝,就連陳煉自己都難以置信。

無奈刺傷並不致命,對方嫣有喘息之機。監庭被投入陳煉懷中,一裹之下,雖燈火昏暗,可朦朧之中,她的眼神久久不至別處,凝神入心,度陳煉此形,心跳不覺雷起雲涌。

陳煉不盡勇猛,幾名歹人聞見倉皇而逃。陳煉不覺一震,此招式竟然如此厲害了得。倒是愣了半許,盯了盯自己的手,不時地思緒不絕。

監庭羞意,推開彼此,卻又拿過他手中的刀,「你為什麼會殘訣?」

陳煉並無興趣,砍柴刀隨手一丟,看向了劍川。

此刻劍川似奄奄一息,身中多出刀傷,其中一處更是極為致命,將將近于他心命之邊。

眼下救人要緊,監庭越是糾結那點不解之事,他越是覺得正道的惡心,居然可以對重傷之人置若罔聞。

趕赴劍川身旁,絲毫無半分猶豫,背起劍川,直接往他所住之地趕去。監庭很是氣惱,幾次三番,陳煉都對他冷不則言,猶如空氣。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欲得而甘心,那殘訣的來歷。不由分說,隨著兩人一同前往。

陳煉並無在意,畢竟劍川對監庭還是有幾分念想,這點他早已看出。

來到客棧,夜已深。客棧的老板正要打樣,見陳煉背後抗著一人,忙舉著燈火前來一探究竟。

「劍川先生?」那掌櫃很是疑惑,隨之看向陳煉與監庭。

陳煉沒有什麼廢話,「快,麻布和酒。」

掌櫃了然,趕緊吩咐小二帶路,他則去後房拿醫藥用具。

兩人將劍川安頓至床前,此刻劍川已是昏睡欲絕。看情況,似幾分痛苦不堪,甚是嚴重。

陳煉本想請個大夫,卻被一旁至始至終保持沉默的監庭給攔住了去路。

「你現在去也是來不及的,還是我來看吧!好歹我也學過幾年醫,略懂一些。」陳煉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可眼下確實如此。

此刻瀛州城某處宅院之中,三人正坐于後花園之內,那涼亭席地之上,陣陣茶香喧起,三人品著櫻花茶,聊得卻是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四周櫻花樹憐,卻因那月光昏暗,略顯失意。

「居然是八大異體之一,真是天助我也。兩位真是辛苦了,此等大好時機,我瀛州必將再現,統領一方,時間已經等得太久了。」

將軍剛欲豪情壯志,握壺倒茶,對面卻有些疑慮重重,「將軍,另一人似乎也非比尋常!」

將軍手中茶壺霸握半空,听得此言,略微虛愣片刻,茶水徐徐灌于杯中,言道,「為何?」

不此人復言,旁便一人婉婉笑道,「將軍,莫憂,雖有幾分不確,但就是個浪子。想來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不足為慮。」

如此豪言之蔑,將軍自然笑逐顏開。「既如此,兩位定要為我等之大計多多辛勞才是。」

一夜就此作罷,第二日一早,陳煉本想來劍川房中探望,不巧出門撞見監庭,從她口中得知,暫不可隨意打擾。透過窗戶,劍川依然毫無醒來的征兆,可那氣色已回復平常。

現在看來,監庭的醫術還是相當了得的。

監庭見陳煉已我別事,正要回房歇息,瞅準了他進屋之際,急忙趕入陳煉屋中,而後合上房門。

陳煉不知是何故,腦子內一下短路,慌了神。「大姐,你這是要作甚?我怎麼說也是個處。莫非……」

監庭面如冷霜,根本不去思那些污言穢語之意,直接問道,「昨日我問你那殘訣是如何會的?你還沒告訴我。」

陳煉一陣厭煩,那眼神示意,「你就別想了,老子不說,你能如何我?」並未坐在桌前,而是直接躺在床沿,準備大呼一覺。

監庭見如此無賴之為,也是無可奈何。只是能夠使出殘訣的,絕非等閑之人。至少在她眼中,出了自己的師父外,也就是她師兄。至于她自己,時至今日,即便能夠悟到忘幽境,可對殘訣卻絲毫沒有任何進展。

昨夜陳煉使的分明就是那殘訣中的破守為空的招式。既然陳煉不願說,強問自然毫無意義,況且現在此地又不能使用靈氣。

沉默許久,監庭淡淡道,「不如你跟我做個交易如何?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但你要把你如何知道殘訣的事告訴我,你看如何?」

陳煉並未睡沉,閉目之間,靜靜地思量著監庭的意思。他從一開始,就斷然不會以為,監庭進來就會善罷甘休。果然不出他所料,監庭確有因對之法。

陳煉雙手趁于後腦勺,望著頂上裝飾簡易的瀛州風格的床鋪。似答非所問地笑著道,「果然瀛州的床就是地板和天花板。」

監庭等了幾分鐘,等來的確實如此一句不明所以的答復,當即有些氣惱。遂準備離去,不料陳煉起身,手揮了揮,「急什麼,怎麼說我也要詩意一番,難道就你可以行君子之風,才顯得悠然自得?」

監庭愣神,卻思陳煉話中意。可話中的後半句,不免讓她覺得似冷嘲熱諷。當即徐徐轉身,目光中厲色極甚。

陳煉心覺不爽,雙腿一盤,直接開口斥道,「你這人好生小氣,也怪不得你是個女子。難道你們正道殺害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地魔,就是正道所謂嗎?就連魔道都沒有此心,你們應檢討,為何如此心狠?尤其是你,竟然下令如此之狠。」

陳煉一頓痛責,雖不完全對,但道理多少還是有的。

監庭听罷,也心道是有些決絕。可那也不是自己的命令,完全是上峰的意思。當即反駁道,「那殺地魔的命令不是我下的,跟我無關,別什麼都壓在我身上。」

「切,一丘之貉。」陳煉依舊不依不饒。

監庭沒多少功夫跟他閑扯,「好了,說吧,剛才我的條件,你意下如何?」

陳煉似沒心沒肺一般,毫無顧忌,一邊似那猥瑣之意,不停地打量著監庭,一邊好生開心,「你也有求老子的一天。」

監庭實屬無奈,被陳煉如此別有用心地盯著,說什麼也有失身份,可想到殘訣,她也只能強忍。

陳煉其實根不在乎,只是既然有了機會,那自然要多多調侃一番,「監庭你叫啥?」

監庭眼皮一抖,冷霜之下,卻生出一絲悸動。

「叫什麼?」這個問題極為熟悉的陌生,幾乎連她自己都忘記了。于是她猶猶豫豫道,「上官千秋。」

陳煉頓時破口而出,「果然,跟那東方不敗有得一比。可惜了……」一想到東方不敗那霸氣英姿,陳煉再看向眼前的監庭,忽然有了種自然而然的共鳴。

「東方不敗?那是何人?」想來能讓陳煉覺得與自己幾分相似,看來絕非簡單之人,又加之陳煉會那殘訣,或許一個問題之下,她便有了答案,于是乎多了幾分的期待。

「這麼說吧!我叫西方失敗,你說東方不敗是什麼人?」此話一處,不自覺之間,上官千秋居然笑意難收,微微笑出了兩聲,那種是陳煉從沒見過的迷人,不像那個熟悉的監庭,來的那般冷峻。

上官千秋看著陳煉有些迷醉地盯著自己,倒似幾分極為嬌羞的不情願,「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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