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突然傳來爭吵,而來的人,便是馬上要娶楊玲玲的惡霸盧大勇。
他爹就是個村霸,早年仗著蠻橫,把村里一塊山從別人那里強買過來,听人指點種了樹,後來做了木材和樹苗的生意,成了村里最有錢的人。
兒子盧大勇自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從小到大欺行霸市,他早就看上楊玲玲了,因為村里這姑娘是數一數二的漂亮,現在又有學歷有文化,不用去鎮里找其他姑娘了,這個娶到手就夠有面子了。
但此時,盧大勇看到楊玲玲家里多了外人不說,還有個男人,心情頓時不好了。
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現在有人給他上眼藥,他根本沒給老余面子,張嘴就罵,想一口氣嚇唬住對方。
「你嗎的,你又是哪來的,不想挨打就滾遠一點。」
他當然不知道,老余也是硬茬子,不僅沒嚇到,心情突然樂了,就怕你太講理,你不講理更好。
「挨打?從小到大,都是我余生打別人。」
說完,老余突然抬手,兩顆麻將,兩個爆頭,把盧大勇身邊的兩個混混給打倒了。
場面屬實有點嚇人,因為誰都看不清發生什麼了,就听到兩人慘叫摔倒,像是老余隔空放魔法一樣。
上官瑤和楊玲玲被嚇住了,盧大勇愣了好一會,立刻從懷里掏出匕首。
結果余生人已經站在眼前了,抬手按住手腕,奪走了匕首,拉著盧大勇的手,放在了院子里的木桌上,匕首瞬間刺了下去。
楊玲玲嚇的捂住嘴,「余大哥,不要這樣!」
驚呼過後,並沒有什麼慘叫,只有盧大勇額頭出汗。
「老弟,這麼冷的天,你還出汗了?」
「你……」
木桌上,匕首精準的刺在盧大勇手指之間的縫隙里,隨後老余拔出匕首,對著每個指縫都刺了一遍。
咚咚咚的脆響,一輪又一輪的表演技術,盧大勇看的心驚肉跳,每一下稍微偏一點,就扎在手上了,而且他還不敢動,因為他亂動的話,說不定就真刺到自己了。
就這麼老老實實的,任由余生表演絕活,額頭的汗越來越多。
他嚇的臉色慘白,「夠了!停!」
「不是夠了,是怕了。」
換做平時在老城區,老余得打一巴掌做收尾,以示警告,可現在人生地不熟,他拿捏了一下尺度,沒用揍對方,一把將他推開。
盧大勇驚的大喘氣,連忙擦著額頭的汗,剛才的威風被殺干淨了,他指著余生,「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我得帶走我媳婦。」
「誰是你媳婦?」
「玲玲啊,錢我都給了。」
武的不行,終于來講道理了。
上官瑤悄悄松了口氣,她知道自己應付不來這種局面,惡霸耍橫,她一個女生毫無辦法,連講道理的機會都沒有,只有余生才能解決。
現在最難的一關過去了,她心情也沒那麼緊張了。
可她不知道,接下來才是最難的一關。
盧大勇今天很意外,馬上領人回家,準備結婚了,突然來倆外人,他習慣不講理了,結果踫了釘子。
既然硬的不行,他當然還有辦法。
老余先開口道︰「咱不是不講理的人,是你張嘴就罵人,家教那麼差嗎,連好好說話都不會。」
「你跟我講理,你有什麼理?老子真金白銀娶她,她也答應了,你還想拆了嗎?你算老幾。」
「她同意了,就代表一定是自願嗎?她家里有困難,你們趁火打劫,你那是借錢嗎?你那是強買強賣,土匪一個。」
盧大勇等的就是這句話,「誰說是借錢了?我根本沒借。」
「沒借?」
老余愣了一下,發現楊玲玲低著頭,臉色很難看。
「我那是結婚的禮金,娶媳婦給彩禮你不懂嗎?她答應跟我結婚,我把彩禮錢給了她,至于那錢怎麼用,那是她的事,這事可沒有借錢的說法。」
「禮金?」
余生和上官瑤面面相覷。
原來是這樣……
楊玲玲走投無路,把自己給賣了。
家徒四壁,又沒有工作,沒人相信楊玲玲有能力還上,錢根本借不到,她只能出此下策,用自己換來了父親最後的救命錢,也剛好讓惡霸給撿了便宜。
道理上,反而是楊玲玲這邊不佔理。
但老余打定主意了,一定要帶人走,「不就是錢嗎,你說吧,我還給你。」
「呵,你還得起嗎,三十萬。」
「什麼?」
余生驚了,上官瑤也目瞪口呆,因為她知道,余生手里根本沒有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