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是你老公

「你嫉妒?」瞧瞧他說得這是什麼話,我的憤怒簡直成倍增長,「你有什麼資格?!」

且不說我只是他前妻的妹妹,就算假設我是我姐姐本人,他也沒資格嫉妒。

算了,他這話一出,我也感覺到了,見他沒說話,便又說︰「我看你是喝醉了,請你現在把我女兒放下,自己回你未婚妻家里休息。謝謝你今天幫忙了!」

繁華還是沒說話,靠在椅背上,望著我。

燈光太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能看清他的表情,面無表情,顯得有些冷峻。

這模樣使我找回了幾分理智,也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很是不給他面子,容易激怒他。

于是我不想說話,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剛邁了一步,手腕就被扯住了。

當然是繁華。

他仍舊看著我,一邊摩挲著我的手,輕聲問︰「你真的跟他復合了?」

我說︰「是又怎麼樣?」

他就像個神經病似的,繼續問︰「不是為了氣我?」

我問︰「我為什麼要氣你?」

「菲菲……」他語氣更軟,听上去有點懇求的意味,「別這樣……我只想要個答案。」

我真討厭他這種態度︰「你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被他拉住的這一會兒,我已經完全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了。

真是……喝成這樣還抱我女兒。

繁華輕輕搖了搖頭,說︰「你告訴我就是了。」

「我告訴你什麼?」我說,「我走之前不是才剛跟你談過,我愛他。」

「我是說復合,」繁華執著地說,「告訴我。」

「我是說我愛他!」我說,「我們復不復合重要嗎?我愛他。」

「很重要,」繁華看著我說,「你爸爸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我沒听懂這句話︰「你什麼意思?」

「你不會違背你爸爸,不希望他傷心,」繁華問,「他的話是最重要的,你不會懷疑也不會反駁,我知道的。」

「……」

他執拗地說︰「所以你不會跟他復合,因為你爸爸不同意。」

原來如此。

我說︰「你想太多了,我爸爸對權御有偏見,但只要他愛我,對我好,就會消除這種偏見。當年我姐姐嫁給你時是我爸爸促成的,但你沒有使她幸福。」

繁華瞬也不瞬地看著我,強調︰「所以究竟復合了嗎?還是只是生氣了才那樣,告訴我。」

我現在完全煩了,干脆說︰「復合了。」

繁華一下就不說話了。

「現在你滿意了吧?」我說,「而且我也有問題問你,你那位未婚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既然還想著我姐姐,又為什麼要跟人家在一起?既然訂婚了又為什麼要糾纏我?你得回答我。」

繁華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他只是像個偏執狂似的盯著我的眼楮,說︰「你撒謊……」

真是……

我問︰「什麼叫撒謊?」

他不吭聲了,只是握著我的手,在手心里摩挲著。

算了。

我其實也不關心這些問題的答案,他給了我爸爸錢,我爸爸也沒有再提這件事,還讓他來我家養病,算是了結了,我再糾纏著問他只會變得很奇怪。

想到這兒,我拽他的手,試圖直接離開。

然而他握得很緊,我越拽他就越收緊。

我自然是煩了,便低聲命令︰「松手,你不走那我總可以走,別在我孩子的面前這樣拉拉扯扯!」

繁華總算松開了手。

回到房間,我躺了一會兒,又找出梁醫生給我開得藥來吃了,頭昏才減輕了不少。

梁醫生跟我說,這藥主要的作用是安神,只能臨時減輕癥狀,要治本,還是保持情緒穩定,健康生活。

唉……

我的身子這樣病懨懨的,這幾年明顯是有了改善,藥也只是備著,很少踫了。

今天怎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真是……

而且跑去明明是看孩子,卻跟繁華吵了一架。

我到底在干什麼……

心煩意亂之際,由于藥力加上疲累,很快我就有點困了。

閉上眼,剛有點犯迷糊時,忽然听到門口傳來一聲響。

現在畢竟是白天,所以為了睡得好,我拉了遮光簾,關上了所有的燈。

只有牆邊的小地燈還在亮著,透過它的藍光,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頭很重,我一時間無法清醒。

下意識地按亮燈時,人影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

是繁華。

我根本沒來得及坐起來,甚至沒來得及喊叫出聲。

他沒有給我任何機會。

回過神時,我連忙掙扎,一邊拼命尖叫。

我折騰得幾乎缺氧,直到臉頰上突然傳來劇痛,我的嘴巴動不了了,這才發現,是他捏住了我的臉。

不僅如此,我的手也被縛住了,被勒在床頭動彈不得。

這下,我完全不能動了,而他在扣著我下顎的同時,還可以騰出左手來做點別的。

無法再掙扎,而且離得這麼近,我便看清了繁華的臉。

他的臉很白,眼里全是紅血絲,盯著我的目光很執拗,但很冷靜,絲毫沒有沖動的味道。

我是真的很恐懼,這種完全被控制、任人魚肉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我甚至知道自己的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我就是這麼個沒出息的人,別人粗暴對待我的時候,我就會很害怕。

此時的我,深刻地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老虎按住的兔子,直接被嚇到心髒爆裂也是有可能的。

眼前變得朦朧了,只能聞到繁華身上那特有的溫熱氣味兒,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听到他的聲音,他的聲音很低,听上去有種虛偽的溫柔︰「別怕,別哭,我不是想要傷害你……」

「……」

我說不了話,發不出聲音。

他不會傷害我,那他這是想做什麼呢?

我又不是傻。

「我沒有辦法,」他聲音喑啞,帶著哭腔,就好像在同我一樣恐懼,又似乎在強忍著某種扭曲的興奮,「菲菲……我拿你沒有辦法……」

他說話的同時,我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滴在了我的臉上。

這觸感令我心里一怔,待我回神發覺他已經松開了我的臉時,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我還沒來得及尖叫,嘴又被堵住了。

那討厭的氣味兒夾雜著酒味兒,陌生又熟悉,令人恐懼又厭惡。

我無法反抗,他已經得逞了,這事只要他想做,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

我能做的只有哭,不停地哭,一邊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夢,我只是太討厭繁華了,才會夢到他對我做這種可怕的事。

他是我姐夫,他愛的是我姐姐,他想得到的也是我姐姐。

可是在隱隱約約中,在那怎麼也看不到光的煎熬之中,我又听到繁華的聲音︰

「白痴才是你姐夫。」

他的語氣里帶著憤怒,帶著懲罰,他說︰「我是你老公。」

「穆容菲,我是你老公。」

……

我做了一個噩夢。

在夢里,繁華突然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對我做了這個世上男人可以對女人所做的最無恥、最粗魯的事。

不僅如此,我還夢到他扼著我的脖子,瞪著我的樣子就像是瞪著殺父仇人。

我甚至夢到他咬牙切齒地說︰「你去死。」

他說︰「穆容菲,你就應該去死。」

他還說︰「水性楊花的女人,活該被人這麼對待。」

這些聲音不停地回蕩著,跟這個恐怖的夢境交織在一起。

我恐懼、害怕,難過、心碎……真的,就像隨時都要死掉。

但這一切,全都不及當我醒來的那一刻,才發現最可怕的時候是現在——繁華就躺在我的旁邊。

準確地說,不是旁邊,他摟著我,而且是壓著,壓得死死的,以至于我只能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和那未散的酒味兒。

這令我有點恍惚,一時間錯覺自己還在噩夢里。盯著他望了不知多久,始終無法相信。

繁華真的那樣對我了嗎?

為什麼呀?

就因為我跟他吵了架?

我確實不該那樣對任何人說話,可是他不高興可以罵我,可以叫我滾,為什麼要這樣?我有那麼大的罪過嗎?

我恍惚地想著,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到繁華忽然動了動,臉頰在我的臉頰上蹭了蹭。

我下意識地扭頭試圖躲避,這時,便見到繁華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

一時間,昨晚上他紅著眼楮欺負我的樣子又浮上了腦海,我下意識地想要縮起來,卻只能觸踫到他的身子,感到更加難過,只能盡可能地側開臉,不去看他。

余光仍能看到繁華一直看著我,良久,在我的臉頰上觸了觸,問︰「醒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閉上眼。

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是逃出這個房間,去找範伯伯,帶著我的孩子們跑掉。

所以不能硬踫硬,事已至此,最好還可以哄哄他。

可我雖然知道,卻完全做不到,沒出息的我,除了瑟瑟發抖,什麼都不能干。

「渴了麼?」他摩挲著我的手臂,說,「哭了那麼久,小嘴兒都干了。」

「……」

我完全說不出話。

即便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直到我的嘴唇上傳來一陣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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