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時琦盯著他問。
對方淡淡一笑,沾滿血臉上,不難看出是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皮相。
僅僅是一抹勾唇淺笑,都瀲灩出極致的俊美。
男子沒有說話,身上的血滴滴滴……
驟然倒地。
時琦皺眉,凝視暈倒地上的男人幾秒,她慢慢站直,兩眼恢復清明,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其他倒在地上的九門之人,也都跟著站了起來,問︰「門主,現在怎麼辦?」
迷藥什麼的,時琦多年前就精通了。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就有所察覺,讓其他人吃了解藥,進去後見機行事。
倒是沒有想到,會出現眼前這個意外。
「你們四處看看,還有沒有可疑之處。」
「是。」
幾人離開,整個別墅探查一番。
時琦直接坐在沙發上,兩腿翹起,盯著地上渾身鮮血,暈死過去的男人。
思忖中……
十幾分鐘後,其他人回來。
整個別墅沒什麼人,後門有車軌的痕跡,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還有發現地下室,滿地鮮血,割斷的繩子,沾滿血跡的鞭子。
囚禁的應該就是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了。
時琦點頭,「你們繼續追蹤。」
瞥了眼地上的渮澤,嫌棄的冷哼,「廢了他。」
「明白。」九門人望著地上淌血的男人問,「那他呢?」
時琦默了幾秒,才道︰「帶回去。」
回去後,時琦讓醫生給他進行治療,她就沒有多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池衛就一臉的怪異,盯著時琦默了一句,「又帶男人回來了?」
時琦直接抬腳在他上一踹,「滾。」
就听佣人說客房的人醒了。
時琦點頭抬腳就朝客房去。
進去後,男人坐在床上,身上綁著繃帶,只露出了如玉一樣古靜雋逸的面孔,還有一雙幽深皓邃的眸子,像個憂郁王子般。
靜靜靠在床上,幽幽的看著窗外,明媚無限的陽光似乎怎麼也照不進他幽蕩的眸中。
時琦腳步聲輕輕踏過,男人幽長的睫毛輕顫,微微一動看過來,一剎那的霜華流轉,不染塵埃,濯濯漂亮。
「醒了,好點沒有?」
醫生跟她說過,此人受的鞭傷都是皮肉,幸好沒有傷及筋骨,好好養個半把月就行了。
「是你救了我?」
他抬頭又凝睇著她,一雙眼眸透出溫潤的光,嗓音猶如天籟。
「你也救過我,咱們算扯平了。」時琦淡淡掀唇淺笑。
「你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她問。
他默默垂下了眼眸,眼底一絲幽邃的光芒黯然逝去,「我……可以不說嗎?」
很輕,透著幾分憂傷,有幾縷發絲黏在他臉頰邊,襯得那膚色隱約透明,蒼白的病態,我見猶憐。
這樣漂亮的男人,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女人都要心疼死了。
時琦一臉直女,「行吧,你家人呢?有電話嗎?住哪?我讓人送你回去。」
指尖動了一下,他額頭纏著繃帶,烏黑的發絲下一張清雋蒼白的面孔,睫毛極縴長,凝著絢麗透明的微光,薄唇也緊緊地抿著,不說話。
房間里寂靜了一會兒,時琦才開口,「那你傷好點,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