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皇城帝都 第十章︰風雨欲來

隨著木板的迅速移動,王晅源隱約能看到長廊兩邊有許多木門。怪異的是,木門上沒有門把手,也沒有開門的鑰匙孔。

王晅源忍不住四處張望,他竟發現,這里全是用木材構建而成。他認不出木材的種類,但他能感覺到,這木材定非凡品。

長廊很長,長的有些超乎王晅源的感知。王晅源心中不解︰「按照這速度來算,應該早已超越圖書藏館的範圍了。莫非,圖書藏館內,真的存在異空間?」

足足半盞茶地功夫,木門才緩緩停下。木板停下的剎那,旁邊的一扇屋門自動打開。

王晅源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木門,竟可以感應?」

「走吧。」將明心帶著王晅源進入到屋內。

王晅源上下打量。整間房屋四周是封閉的,被發出光亮的水晶石照的如白晝一般。屋內擺設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在旁邊有數盆綠植。

將明心架著王晅源走到床邊,身體輕輕一轉,將王晅源扔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哎喲。」王晅源身體趺坐在床上,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直入骨髓般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

將明心戲謔地站在一旁︰「很疼嗎?」

「不,不疼。」王晅源咬著牙,看著面前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說著違心的話。

將明心輕笑一聲,也不戳破王晅源的謊言。她手里拿著一個從儲物戒中取去來的小瓷瓶,走上前,輕輕地掀開王晅源的上衣,將藥膏涂抹在淤青的傷痕處。

王晅源臉色微紅,心中有一絲尷尬,想接過藥膏自己涂抹,可他卻又十分享受將明心手指劃過他月復部的那種涼涼的感覺。

將明心看到王晅源享受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在王晅源的一處淤青處,故意使勁按壓。

「啊呦!」王晅源突然發出一聲殺豬般痛叫。

將明心白了王晅源一眼︰「疼不疼?」

「疼,疼!」王晅源看到將明心眼中的嘲諷,立馬改口,「不,不疼,一點也不疼。」

「不疼你瞎喊什麼?」將明心忍不住嗤笑道,「在女孩子的面前把持不住,還故作炫耀,這與開屏的孔雀一般無二,可憐的大男子主義。」

王晅源慢慢低頭,這分明是被對方說中了。可他嘴上卻不服輸︰「我說的是抹過藥的地方一點也不疼。明心你的藥真管用。」

「少來。」將明心不屑地回了句。

在接下來的涂抹藥物過程中,將明心也沒有開玩笑,仔細的涂抹藥膏。從王晅源身上的傷能看得出來,那些人下了狠手!

「你戰棋下的不錯,為何不嘗試加入核心禁區?」將明心隨口問道。

「我,我娘親覺得打打殺殺太危險,不想讓我成為將軍。」王晅源略帶遺憾道,「你呢,你明明已經獲得了核心禁區的門票,為何不去?」

將明心默然少許,道︰「不想去。」

不想去?王晅源被這話噎了一下,完全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尷尬地笑笑。

「好了,抹完了。這藥只能治療表皮的傷,回頭還需要找醫師為你檢查身體。」將明心伸了個懶腰,站起身道,「你以後有何打算?」

王晅源咬了咬嘴唇,拳頭緊握,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唄,能有什麼打算。我要等父親回來。」

將明心輕輕點頭道︰「我也相信叔父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真的?」王晅源面帶喜色,他失落的心情頓時多了一絲期盼。

「真的。」將明心回道,「走吧,我帶你回去。」

王晅源不解道︰「回去?去哪?」

「送你回家。」將明心道。

「可現在是上課時間。」

「上課?你的小命都要沒了,還顧及上課?」將明心沒好氣道。

王晅源難以置信道︰「那你呢?你為何不去上課,那可是影響」

「有事,重要的事。」將明心沖著王晅源一笑。

就這樣,將明心帶著王晅源乘坐靈獸車,離開帝都,直奔飛虎府而去。

課堂上,上官琴看著王晅源空空的位置,眉頭輕蹙,可當她看到將明心的位置也是空的後,竟暗中舒了口氣。她神色復雜,一邊是她的學生,一邊是家族使命

「我該如何選擇?」上官琴內心反復交戰,難以抉擇。

第二節堂課的時間很短,僅半個時辰。課後,時至午時,是吃飯的時間。學院的學生,紛紛前往餐廳。

帝都學院餐廳是專門給學生與堂長等提供餐食的地方。餐廳龐大,共三層,分數個區。

那些豪華的區域明顯是屬于核心禁區以及大家族子弟。相對較偏僻、簡陋的地方才是普通學員用餐的區域。

餐廳頂層,有一些特殊的私密房間,這些房間是各大家族用數不盡的物資和金錢堆出來的,亦是各大家族專門為後輩準備的。

這種私密就餐間,不僅是一處吃飯的地方,亦可當做私密會面地點,甚至關鍵時,可利用就餐間獨特的陣法,保護擁有者的人身安全。

擁有一間私密餐間,不僅是身份、金錢和榮譽的象征,更是權利的體現!

在一處私密就餐間中,寸草心手持水晶杯,坐在正中,看著跪倒在地的寸土,淡淡道︰「只有這種結果?」

寸土額頭冷汗直冒,戰戰兢兢道︰「我們已經盡力,只是王晅源那小子骨頭太硬。」

「你們這一次毆打,是否有留手?」三春暉問道,他對這個十分上心。

「這」寸土微微抬頭暗中觀察寸草心和三春暉的表情,生怕說錯什麼。

寸草心見寸土猶猶豫豫,忍不住呵斥道︰「說實話。」

「是,是!」寸土擦了把冷汗,忙道,「這一次我們並沒有留手。飛虎將軍很可能死在了天變中,這王晅源以後也沒了靠山,所以我下手重了些。」

寸草心眉頭緊皺,冷漠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怒,明顯有些生氣。

寸土見勢不妙,忙問道︰「少主,莫非我做錯了什麼?」

三春暉上前打圓場道︰「少主息怒,寸土擅自行動,多半也是為了家族。」

「哼。」寸草心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他對寸土這個血脈上的哥哥十分不滿。不過,再怎麼不滿,也不能拿寸土怎麼樣,畢竟是表兄弟!

三春暉見寸草心離開後,將寸土扶起道︰「少主所思所想遠比你透徹,記得,切勿自作主張。」

寸土再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道︰「這次真的多謝你幫我解圍。」

「少主只是表面看起來嚴肅,其實對家族內的人很重視。」三春暉微微一笑,「就算我不出面幫你,少主也不會責罰你。」

寸土不解問道︰「王晅源背後已無靠山,我下狠手,又何錯之有?」

三春暉微微嘆息︰「你毆打王晅源這麼多次,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異常?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寸土略一思索道,「這小子除了能抗打之外,也沒有其他什麼。」

三春暉微微點頭道︰「你既然知曉王晅源能抗打,為何不將這發現告知我們?」

寸土驚訝道︰「啊?這也算是發現?」

三春暉鄭重點頭道︰「你仔細想想,一個廢柴,為何會有抗擊打的體質?」

「這」寸土面帶不解地看向三春暉。

三春暉繼續道︰「少主身份尊貴,自幼服食天材地寶,可他的抗擊打能力,比之王晅源如何?」

「應該比不上王晅源。」寸土咽了口口水,瞬間一身冷汗,這個不起眼的事情,似乎另有玄機。

「若不是少主心細,我們都會忽略這一點。」三春暉道。

寸土恍然︰「原來如此,難怪少主會生氣。」

「不。」三春暉道,「少主生氣,是因為擔心你的安全。」

「擔心我的安全?這又從何說起?」寸土面色有些精彩。

三春暉反問道︰「你覺得王晅源的抗擊打能力,是從何而來?」

寸土眉頭緊鎖︰「他這樣的一個一級血脈的廢柴,不可能天生有這種能力。難道,有人在刻意培養他?」

三春暉微微點頭道︰「你還不算太笨。」

听三春暉如此說,寸土心中咯 一下,頓時驚醒,他對著三春暉鄭重行禮一拜︰「多謝提點,那我該怎麼做?」

三春暉面色有些凝重︰「飛虎將軍的事,你也略知一二,此中利害關系極為復雜,遠不是你我能參與的。至于王晅源,你要謹慎些,畢竟,盯著他的可不止我們。」

寸土似懂非懂︰「王晅源只是一個廢柴,為何對他如此謹慎?」

三春暉淡淡道︰「家族規矩,莫管超出自己能力範圍之事。」

寸土自知失言,忙閉上嘴巴。

「少主讓我轉告你,明國大考時間已定,他要專心備戰,你這邊的事情,交給我負責。」三春暉抬頭看向寸土。

寸土面帶驚色︰「大考?不是已經數百年沒有出現過了嗎?」

三春暉道︰「皇族的心思,難以揣摩,我們也只能順勢而為。」

三春暉面帶憂色,他所知訊息雖然不多,卻也能猜測的出,未來的帝都,必是滿城風雨,而引起這一切的起點,很可能就是飛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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