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本來沉浸在喜悅中的方牧回過神來。
光顧著高興了，差點忘了這里還有一個人。
方牧問道:「你是規則類的詭異吧？」
黑衣男人一愣，趕緊點了點頭。
連最重要的秘密都說出去了，現在多幾個問題也是很正常的，回答了就好了。
「原來如此。」方牧模了模下巴，畫風一轉，渾身上下殺氣騰騰的道:「走是不可能走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走的，你只有死在這里。」
黑衣男人蒙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你可是發了誓的，如果殺了我的話，你就不怕自己也死嗎？
他想不通，對方難道真的不怕死亡？
方牧抬起殺豬刀，地火水風重聚，伴隨著滿天的刀氣，給人一種撕心裂肺的壓迫感。
這一幕讓黑衣男人知道，對方是真的想殺他。
黑衣男人已經毫無生路，握緊拳頭，臉上青筋乍現:「你竟然敢食言，你就算殺了我，你也會下來陪我，來吧！」
他已經不想反抗，因為反抗已經毫無作用。
就在這時，在他身後響起一道聲音。
「我說過的，我可是誠實小郎君，我從來都不會騙人的。」
黑衣男人猛的回頭，順著聲音看了一後的方牧分身。
剛才的聲音就是從分身嘴里說出來，黑衣男人直接目瞪口呆。
「這就是你說的誠信嗎？」黑衣男人怒道:「你雖然是個大能，但是你的品行實在是有問題，說話不算話都可以？」
方牧聞言，直接回了一句，讓黑衣男人啞口無言:「我分身和你一起發的誓，關我這個本體什麼事？我本體可是很誠實的。」
分身？本體？
黑衣男人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徹底反應過來之後，這才明白，自己上當了！
怪不得，怪不得突然間對方就想把它當球踢。
原來是在踢的時候互換了位置，而自己那個時候頭暈腦脹的，根本就沒有留意太多。
所以說從頭到尾和他一起發誓的只是一個分身，並不是本體。
那個發誓的分身突然彎下腰，接著化為灰燼，這是誓言起作用了。
黑衣男人憋了好久，只說出了三個字:「你真陰。」
「多謝夸獎。」方牧臉上帶著笑容，伸出右手，用力一揮。
天空之上，無數攻擊從天而降，將黑衣男人覆蓋。
「啊——」
黑衣男人的慘叫聲連綿不絕，在攻擊中由小變大，再由大變小，最後慢慢趨近于無。
這時，一道無形的波紋出現。
方牧伸出手……
你模取了怨詭，獲得一絲真氣。
你模取了怨詭，獲得一絲真氣。
……
你模取了怨詭，獲得一絲詭氣。
你模取了怨詭，獲得一絲詭氣。
……
足足七十絲詭氣涌入，加上之前的一百二十四絲詭氣，他現在擁有一百九十四絲詭氣。
爆炸般的收獲，讓方牧有一種滿足感。
不僅僅是詭氣，還有海量的真氣。
真氣涌入之後，體內那顆金色的蛋上突然多出了一些裂紋。
這些裂紋分布在金色巨蛋的上方，也不是很多。
方牧暗道:「蛋破之後，會發生什麼呢？」
這麼多真氣涌進來，僅僅是在金色巨蛋的頂端出現一些裂紋，也就是說他要從歸真踏入玄門的話，還早著呢。
嚴銑走了上來:「方兄弟，處理完了。」
對于嚴銑來說，他再次當了一個躺狗。
其實有時候吧，躺著躺著就躺習慣了，也挺舒服的。
方牧點了點頭，環視周圍一圈。
從遠方開始出現蛛網般的裂痕，整片空間正在與一個極高的速度破碎。
轉眼之間，一切恢復虛無，方牧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又出現在劍山的山頂之上。
「走吧。」方牧道:「一切都結束了。」
嚴銑嘆了口氣，他的腦海中多了一篇法決，是有關于養器魂的方法。
兩人不再逗留，直接離開了這里。
……
遙遠的荒野中，鬼一伸出雙手，滿臉的驚愕。
歸真，他竟然一瞬間突破到了歸真境！
旁邊的阿白阿黑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鬼一無語道:「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好嗎？這是主上突破了，我才突破的，主上才是真的無敵。」
有一個突破境界像喝水的主上，他們這幫下屬其實也挺難受的。
阿白抬起前爪，用力揮了揮，做出一副努力加油的樣子。
「我感覺快了。」阿黑閉上眼楮，道:「我讀取了剛剛抓到那個的詭異的內心，只要翻過這座山，我們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
「走吧。」鬼一嘆了口氣，道:「你倆這次回去，至少得達到宙級吧，不然以主上現在的突破速度來說，咱們回去啥用也沒用。」
幾人只是稍作停留，趕緊朝著目的地趕去……
……
雲龍城。
方牧看著堆積如山的折子，非常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淦！
這才出去了多久，就一堆折子等著他了。
沒辦法，作為監天司的重要部門，這些折子必須經過他的手才能往上報，手底下的其他下屬根本就不敢。
拿起一篇折子，方牧開始逐一的批閱。
批閱折子和殺詭異比起來，方牧寧願選擇後者。
畢竟干的就是這一行，殺詭異對他來說簡簡單單。
用了足足半個小時之後，方牧終于從批閱折子的痛苦中走出來。
「進來。」方牧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
門外，張長道恭敬的走了進來。
方牧道:「把折子送上去吧。」
「是！」
張長道不敢多言，飛快的將折子帶了出去。
等到張長道離開之後，方牧抬起右手。
在手臂之上有一個花紋，那是青銅門的花紋。
看著上面的青銅門，方牧臉上帶著笑意。
這次過去危險系數就會大大降低，畢竟歸真境的他發揮出的實力接近了人玄境。
極寒雪和模具被方牧拿了出來，將極寒雪按在模具上，轉眼之間就形成了一把鑰匙。
這時，手臂上的青銅門花紋扭曲起來，從方牧的手臂浮起。
一道流光閃過，巨大的青銅門出現。
方牧拿起鑰匙，這次沒有抗拒青銅門的吸力，將鑰匙插入青銅門中……
青銅門打開，方牧只覺得眼楮一花，緊接著和青銅門一起消失在房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