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提起的殺豬刀停了下來，方牧饒有興趣的看著黑衣男人，眼神中帶著戲謔。
黑衣男人涌起求生的本能，飛快的道:「求求你別殺我，這個秘密很多人都想知道的，它一定可以換回我一條命。」
方牧抬起右腳，放在黑衣男人胸口，用手撐著膝蓋，道:「能不能放你的話，就看你說的東西有沒有價值了，我這人很誠信的，如果有價值，我絕對把你放了。」
黑衣男人瘋狂搖頭:「不行，我萬一說出來，你直接殺了我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方牧笑道:「那你說怎麼辦？」
「你對著他發誓。」黑衣男人拿出一塊殘片，道:「這個東西能鎖住發誓人的神魂，如果你對它發誓，不按照說的做的話，那就會形神俱滅。」
方牧盯著這塊殘片，陷入沉思。
這塊殘片就像是普通的瓦片一樣，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它上面有美麗的花紋，這些花紋看著很好看，仔細一看的話，又有一種陷入其中的感覺。
黑衣男人見狀，臉色一變:「你果然不想放了我。」
方牧抓住黑衣男人的肩膀，非常客氣的道:「哪能啊？你只要說的有價值，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考慮一下，在發誓之前，我要過一過癮。」
黑衣男人一愣，過癮？過什麼癮？
方牧神秘的一笑，將黑衣男人高高的拋起，一腳踹在他身上。
在慘叫聲中，黑衣男人翻滾著落到另一個分身上。
分身也沒有猶豫，飛起一腳踹在黑衣男人身上，又踹到另一個分身面前。
方牧和兩個分身不斷的踹向黑衣男人，黑衣男人就像一個球一樣，滾來滾去。
片刻之後，黑衣男人頭暈眼花的停了下來。
「過……過癮了吧？」黑衣男人咬了咬牙，又不敢發火。
沒辦法，誰叫別人比他強，這世道就是這樣，強者為尊。
方牧滿意的道:「很過癮，剛才的郁悶全都已經消失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怎麼發誓？」
黑衣男人道:「我在此起誓，如果對方說出他的秘密，一定不會傷害他，並且……」
短短的半分鐘內，黑衣男人把能想的漏洞全補上，最後還加了一句「永不復活」。
方牧呵呵一笑:「你得先發個誓，你保證你說的秘密不是假的。」
「當然。」
為了活命，黑衣男人也不講究這些了，趕緊先發了一個誓。
方牧沒有絲毫的猶豫，舉起右手，按照黑衣男人所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旁邊的嚴銑一臉古怪，表示剛才的小動作他已經看清楚了。
只不過黑衣男人當局者迷，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嚴銑暗道:「待會兒有他哭的時候。」
兩人都發誓之後，那塊殘片突然閃現出朦朧的光亮。
見到殘片有感應之後，黑衣男人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方牧皺眉道:「現在發誓也發了，也按照你說的做了，你趕緊把你的秘密說出來，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黑衣男人趕緊道:「當然當然，我的秘密很簡單，就是這塊殘片。」
方牧眉頭微挑:「你逗我呢？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吧？還想被當做球一樣踢嗎？」
黑衣男人飛快的解釋:「不是這樣的，這塊殘片和神秘世界有關，而且進入神秘世界之後，有特別大的作用。」
神秘世界？
听到這個詞，方牧不淡定了。
方牧的眼神逐漸凌厲起來:「你也知道神秘世界。」
黑衣男人苦笑道:「活著的時候，偶然進入過里面，這快殘片就是從里面得來的。」
方牧圍著黑衣男人走了兩圈，內心在飛快的思索著。
如果這塊殘片和神秘世界有關的話，對他來說確實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
不過這塊殘片到底有什麼用？光是一塊兒殘片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方牧上前一步，抓住黑衣男人的衣領，道:「不要磨磨唧唧的，到底有什麼用？趕緊說。」
黑男人感受到方牧身上的殺氣，也不再嗦，直接說出了這塊殘片的作用:「指引，殘片的作用是指引！」
方牧皺眉道:「說清楚一點，什麼叫指引？」
「如果手持殘片進入神秘世界的話……」黑衣男人頓了頓，道:「這塊殘片就會指引擁有者去往一個地方，每次都不一樣，有巨大的風險，也有豐富的收獲。」
說到這里，黑衣男人咬了咬牙，做出一副不舍的樣子，將殘片遞了過來。
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什麼寶貝都是假的，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黑衣男人接著道:「你也知道那個神秘世界里面有豐富的資源，如果有了這塊殘片的話，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而可以有目的的去尋找。」
方牧拿著殘片，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著。
如果真的是黑衣男人所說的話，那這塊殘片的作用對于他來說是無價的。
換成其他人都不行，因為只有他才能夠隨時隨地的進入神秘世界，就連司長，他們也只是定時的進入，畢竟那個青銅大門掌握在他的手里。
方牧檢查了一會兒之後，問道:「我需要怎麼使用？」
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道:「只需要將自己的意識沉入殘片，它就會起反應。」
方牧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殘片握在手中。
這趟行程一點都不虧，模了陸壓道君的尸體之後，他直接從布雨境提升到了歸真境，跨越了中間的羽化境。
實力上的提升還好說，最重要的是現在收獲的這塊殘片。
有了這殘片之後，他可以在下次進入神秘世界的時候有一個目標。
之前擺渡人就說過，當他實力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就可以趕往神秘世界，因為那個時候他才有自保之力。
現在他已經歸真了，可以說進去完全沒有問題，只要不踫上古皇所說的玄聖級別的人物。
看到方牧眼中帶著高興，黑衣男人松了一口氣。
命總算是保住了，至于這次丟了面子，那是小事，勤加修煉之後再找回場子是一樣的。
「那個……」黑衣男人小心翼翼的道:「我現在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