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魔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管得著嗎？」秦漢冷冷一笑，他豈會听歐陽山的擺布？
「姓秦的，你敬酒不吃吃罰酒？」歐陽山臉一下子就紅了。
因為現在他們所在的地點，就在酒店的門旁，有不少來來往往的客人，已經看到他們的行為了。
在眾目睽睽下，被秦漢諷刺，他身為一個年輕人，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大庭廣眾下，你如果想動手，盡管動手好了，到時候你們一群人，就是一個犯罪團伙了。」秦漢冷笑。
剛才單車男搶奪手機，秦漢用礦泉水瓶子把單車男打倒了。
現在歐陽山出來，明確表示認識單車難，和單車男是一伙的。
如果秦漢真找律師起訴他們，就是最後不能判他們的罪，也肯定讓他們麻煩好長一段時間。
「姓秦的，你給我記住了，來到魔都，就來到我們的地盤了，你給我小心點兒」歐陽山不傻。
秦漢說的話，他認為說的有道理。
眾目睽睽下，他還真不能把秦漢一行人怎麼樣，否則他恐怕就要上明天的魔都頭條新聞了。
留下一句狠話之後，歐陽山調頭就走。
「陳一鳴，我改變計劃了，現在吃晚餐有些早，你現在帶路，去距離這里最近的歐陽長空的古玩店」秦漢冷冷一笑。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他初來乍到，歐陽家就送給他一個驚喜，他也要送過去一個大大的驚喜。
「現在就去？」陳一鳴等人都有些吃驚。
「沒錯，現在就去」秦漢堅決的點頭。
一行人以秦漢為主，既然秦漢決定了，其他人也不會反對，很快來到最近的歐陽長空的古玩店。
「倒是很氣派」秦漢點點頭。
歐陽長空的古玩店，統一命名為‘長空齋’，區分不同的店面，用的是下面的分店命名。
他們現在來到的，是長空齋第五分店。
「準備好直播了嗎？」秦漢問葉紫薇。
葉紫薇點點頭，根本不用她親自開口，一心想要好好表現的劉浩清，立刻指揮團隊開始直播了。
隨後，秦漢在前，眾人在後，進入長空齋第五分店。
看到秦漢等人走進去了，長空齋里的店員，立刻瞪大眼楮，馬上打開手機看一下，像在確認。
秦漢馬上就猜出來了，他們肯定接到通知了，甚至他們手機上都有秦漢的照片。
對此秦漢一點都不意外，這樣才正常。
「就算被盯上又能怎麼樣？」秦漢冷笑，他是來撿漏的，古玩店里的店員，能阻止他撿漏嗎？
秦漢走著走著，隨手拿過一方硯台。
「秦先生，非常抱歉，這是我們店里的非賣品」秦漢剛拿起來，就有一個男年輕店員走過來。
「你認識我？」秦漢笑了。
年輕店員對他的稱呼，一下子就暴露出他們有所準備。
「呃，不認識」年輕店員一愣，隨後意識到出紕漏了，他不應該一上來就叫秦漢秦先生。
叫秦先生，說明他認識秦漢。
「算了，我也不追究這些，你說是非賣品，為什麼沒有任何標志？」秦漢問年輕店員。
「忘記了。」
「很好！」秦漢笑了，把硯台塞到年輕店員的懷里，他繼續看。
沒過五分鐘，秦漢拿起一塊精美的玉佩。
「非常不好意思，秦先生，這也是一件非賣品」秦漢剛拿起來，剛才的年輕店員又走過來了。
秦漢明白了，非賣品是一種策略。
因為他們都知道，秦漢的眼力非常好，秦漢看中的古董，可能就是一個漏。
如果讓秦漢買走，就被撿漏了。
所以但凡是秦漢看中的，都會被說成是非賣品，雖然沒有任何標志，也可以推月兌忘記做標記了。
「實在是太巧了，我挑選的兩件古玩，都是非賣品。」
「是，的確十分巧合，兩件都是非賣品。」年輕店員的笑容有點尷尬，因為他清楚是怎麼回事。
令他更為忌憚的，是在他的身後，跟著葉紫薇，還跟著一個攝像師。
很明顯，對方在直播。
他倒是想組織來著，問題是秦漢等人走進來的時候，有一個魔都本地的主播正在店里直播。
他如果組織秦漢的人，就是區別對待，肯定說不過去。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秦漢突然笑了。
「有什麼能幫您的？」看到秦漢的笑容，年輕店員就是一陣頭皮發麻。
他敢肯定，秦漢讓他幫忙，肯定沒好事兒。
但他身為長空齋里的店員，秦漢身為顧客，在其他沒有明顯錯誤的情況下，他必須笑臉相迎。
否則被店里的其他顧客看到了，傳出去，會影響長空齋的名聲。
「麻煩你告訴我，你們店里究竟有多少非賣品，以免我再選到非賣品。」秦漢笑得非常燦爛。
用非賣品當借口，局限性太大了，很容易就能破解。
「非賣品」年輕店員發現他掉坑里了，他沒辦法回答秦漢。
因為他不知道秦漢下次要選擇的古董是哪一件，在這種情況下要阻止秦漢，就只能說店里全都是非賣品，問題是他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如果全都是非賣品，他們開的就不是古玩店了，是古董博物館。
可不回答也不行，因為他作為古玩店的店員，有責任回答顧客提出的問題。
一時間，年輕店員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別告訴我店里全都是非賣品？」年輕店員支支吾吾的，秦漢就開口諷刺了。
葉紫薇的直播間里，有不少是魔都的人，熟悉長空齋的規則，他們在屏幕上留言，告訴葉紫薇，如果長空齋有非賣品，不僅會標志出來，而且會單獨擺放，絕不會和普通古玩擺放在一起。
現在年輕店員的做法，絕對有問題。
「帥哥，請問這是真的嗎？」輪到葉紫薇發揮作用了，他讓年輕的店員看著他的直播間的留言。
年輕店員一看，臉色就有點白。
他作為長空齋的店員，當然熟悉店里的規則，知道說的的確沒錯。
「看來你做不了決定，還是把你們經理叫出來吧！」陳一鳴高興了。
他沒想到秦漢的威懾力這麼大，竟然讓長空齋搬出非賣品的借口，結果自己砸自己的腳了。
看到長空齋倒霉，他最高興。
但他認為這樣還不夠，現在這種情況，長空齋完全可以說是店員自作主張，違反典禮的規則。
大不了把店員開除了，暗中補償一些錢就是了。
長虹齋里的顧客們，也發現似乎有問題了，聚攏過來十多個，議論著剛才年輕店員所作所為。
年輕的店員有點扛不住了，直接跑到後面去找經理了。
很快走過來一個中年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出頭。
「各位好，我是本店經理，我姓馬，有什麼能幫你們的嗎？」來到的中年男子自稱是馬經理。
「我想買幾件古董，但貌似你們店里的非賣品有點多，麻煩你給我指點一下，哪些不是非賣品，是我可以購買的」秦漢開口了。
听到秦漢的話，馬經理微微一皺眉。
他非常清楚，非賣品這個借口雖然很好用，卻絕對不能多用，因為長空齋是古玩店不是博物館。
問題是怎麼回答秦漢？
難道讓秦漢隨便買？
他不敢，因為他已經接到通知了，知道秦漢有多厲害，如果讓秦漢放手而為，長空齋麻煩大了。
「這個問題很令你為難嗎？」看到馬經理遲遲不回答，秦漢笑了。
葉紫薇直播間里觀眾，更是對馬經理十分不滿。
身為古玩店的經理，竟然不知道哪些是非賣品，哪些是可賣品，難道是今天早上剛上任的嗎？
還不熟悉古玩店的情況？
「秦先生，他當然為難了，因為他們長空齋輸不起，怕你撿漏。」陳一鳴化身成為合格的捧哏。
听到他們的對話，在長空齋里的顧客們，立刻意識到有熱鬧可看了。
看情形，是有人來踢場子了。
在古玩界的踢場子，自然就是你是眼力，來撿漏。
看長空齋的反應，明顯是有些怕了，聚攏過來的顧客們更有興趣了。
轉眼間，聚攏在秦漢周圍的人，已經從剛才的十多個人，增大到現在的三十多個人了。
馬經理的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因為現在的情況，令他非常為難，不能把秦漢趕走，因為秦漢是顧客，也沒有在店里鬧事兒。
但如果不把秦漢趕走，秦漢要撿漏怎麼辦？
「看來這個問題的確令你很為難，真沒想到，你身為長空齋的經理，居然連店里哪些是非賣品、哪些是可賣品都分不清楚，你們長空摘的招工水準，是不是有點太低了？還是你不稱職？」秦漢可是一點都不會客氣。
听到秦漢的話，馬經理的臉色頓時就黑了，誰不稱職啊？
他在長空在當經理五年了，歐陽長空親口向他承諾，滿六年，就把他調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
如果他不稱職，歐陽長空怎麼可能給他升職？
問題是他現在的表現，的確有點不稱職，顧客問他哪些是非賣品，他應該不加思索的回答出來。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們了，大家也看到了，長空齋的人慫了，怕了，現在連賣貨都不敢了，看來都是一群膽小鬼，我們也沒必要和一群膽小鬼計較太多」秦漢面對鏡頭，對葉紫薇直播間里的數十萬觀眾說。
一瞬間，直播間里的觀眾沸騰了。
听到秦漢的話的馬經理，臉上就像被人涂了一層墨汁，黑的不能再黑了，惡狠狠的盯著秦漢。
但他也只能瞪瞪眼，根本不敢對秦漢做什麼。
「你們店里的古董，真的都是非賣品嗎？真不賣了嗎？」其中有一個看熱鬧的顧客故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