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晏國師這回是認真的

作者︰剎時紅瘦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芳期一溜小跑躥回了床上,捂著發燙的嘴唇,偷偷看了眼仍在北窗前坐著的人影,才往被子里一滾,連腦袋一齊蒙住,仿佛讓身上都發燙了,怦怦亂跳的心才能恢復平靜。

腦子里「叮咚」「叮咚」的一串響。

芳期︰有話快說,別光響了,耗能量不耗了?!

小壹︰支線任務完成了,恭喜親賀喜親。

芳期︰主線任務呢?響這麼多下,結果只是達成支線任務?

小壹︰目測主線任務才完成剛到一半。

芳期︰哼,那就別恭喜我,我明白你上線的目的仍然還是發布新任務。

小壹︰其實宿主您心里應該已經有了準備吧,繼彼此親吻之後,接下來當然是發生夫妻之實這個必經步驟了,您得跟晏郎成為真真正正的恩愛夫妻,還沒有跨過圓房這道門檻怎麼能成?這回我得附加兩個提示,保證有助于親達成目標。

芳期的確沒有因為新的支線任務過于吃驚,很冷靜的熱著臉听小壹的提示。

小壹︰經我的勘測,確定你們兩個已經是兩情相悅,但奇怪的是晏國師一直在隱忍,好些回你兩個明明是干柴烈火的狀況了,但就是沒能燃個盡興。

芳期︰……

她覺得這話像極了葷話是錯覺不?

小壹︰唉,跟個黃花大閨女說這些真費勁,宿主您就別再意葷話不葷話了,我大約也曉得這把火得先讓晏國師燃起,指望不上您佔主動,總之呢,我把您二位相處的日常報告了呂博士,呂博士的判斷是您二位之間尚存隔閡,晏遲應當還有心結不曾解開,比如他為何忌諱過中秋,這件事仍然沒有告訴您實情。

芳期︰再恩愛的夫妻,也不一定非得無話不說吧,像我不也一直瞞著我是受系統擺布麼?

小壹︰可是我覺得這件秘密,辛遠聲是知道的,晏遲卻瞞著您。

芳期︰我和阿皎、阿霓間的閨房話也不會都告訴晏郎。

小壹︰親,您是在不服二位還不算恩愛夫妻的結論麼?你要不要問下您的閨蜜們,像您跟晏國師這樣的境況算不算夫妻?都沒真真正正洞房花燭呢,至多就是在談戀愛,連生寶寶的事都沒干,算什麼恩愛!

芳期在腦子里翻了個白眼。

小壹︰呂博士作為個已經有寶寶的女子,具有豐富的戀愛經驗,她的經驗之談您應該虛心接受。晏遲心里的那件隱痛肯定跟您無關,他之所以不願告訴您,是因還不願意將心中最軟弱的那一面向您展示,這無關信不信任,應當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說更明白些吧,晏遲覺得那件隱痛是丑陋的,甚至惡毒的,一直影響著他讓他無法直面,他害怕讓人知道,他告訴辛遠聲時,情緒激動也許不能克制自己,而他與你相處時他一直隱忍著情緒,但辛遠聲明顯不能開解晏遲,只剩下您或許能嘗試拉晏遲出來,讓他不再受危險的情緒影響。

芳期覺得自己根本沒听懂。

小壹似模似樣地嘆了口氣︰呂博士的建議是,您先嘗試著向辛遠聲打听,緩緩的引導安慰,也許才能試探清楚晏遲為何止步不前,親,您務必更加深入的了解晏遲,日後或許才能阻止他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就像晏竑吧……如果當初親早些知道晏竑的想法,或許能夠設法勸阻他以死謝罪呢?遺憾沒有發生前,一切皆有可能。

系統這回給出的建議,不知為何總讓芳期覺得是個陷井,有點陰謀的意味。

想想又覺也許是杯弓蛇影的心情作祟,畢竟她今天因為輕信小人,經過了死里逃生,才被晏國師教訓了番,而呂博士那番經驗之談她又沒听明白,才至于如此疑神疑鬼吧。

系統沒害過她,她這麼多疑仿佛不大對。

結果第二天,睡醒後覺得神清氣爽的國師夫人,又受到了身邊人的算計,簡直苦不堪言。

事情是這樣的……

大覺精神煥發,芳期面對著豐盛的早餐桌心情十分愉快,完全把晏國師的訓導拋至九宵雲外,見八月又端上碟子金桔酥,听說是薛姬大早上出門,在胖子廖點心鋪排了近半個時辰的號買回來的美味糕點,巴巴送了一份來清歡里,芳期立時拿過一塊嘗鮮,然後……咬一口只覺滿嘴巴都是黃蓮味。

徐娘出現,滿臉凝重。

「八月有錯,明知不是皰廚烹飪的吃食,未經驗毒試吃,直接就呈給夫人,夫人也沒察問,粗心大意就往口里送,倘若這糕點被人落了毒,後果不堪設想。」

芳期︰……

八月︰!!!

「不是,薛姬和我又沒仇……」

「陳小娘子與徐娘子何曾對夫人有惡意?」徐娘格外嚴肅︰「薛姬不會加害夫人,可從前並未往清歡里送飲食,突然有這樣的行為,夫人為何沒有疑心?是不是薛姬被人利用了,胖子廖家的廚子有沒有被人收買?夫人完全沒有考慮到隱患,這件事僕會如實上告郎主,今日夫人未通過考驗。」

八月如遭雷劈。

「不僅僅是八月的責任,九月,去憂,你們但凡負責夫人飲食的婢女,日後務必都得對外頭送來的飲食防之又防,不能稟報一聲誰送來的,夫人願意品嘗就由得夫人品嘗了。」徐娘板著臉教育眾人。

鄔氏頓時明白了自己身上擔負的重要職責,立時也嚴肅了態度。

「夫人請把這碟子金桔酥吃完吧,放心,只是加了黃蓮汁而已,是郎主囑令,倘若夫人沒有細究薛姬突然送來飲食的理由,吃完此碟金桔黃蓮酥就是懲罰。」

芳期震驚了。

「那我今後還能不能好生吃飯了?」芳期苦著臉︰「皰廚但凡不是我經手的飲食,我都得提防麼?」

「自家皰廚的飲食十分安全。」徐娘微微帶著笑容︰「不信夫人也可以嘗試,哪怕夫人是主母,也沒辦法指使人往皰廚的飲食添加黃蓮汁。」

「別忘了清歡里也有廚房,我烹飪的食物,晏郎還能提防得住?」芳期滿心不服氣。

「郎主說了,夫人便是往飯菜里下砒/霜,郎主也會眼都不眨吃下去,所以……郎主這碟子金桔黃蓮酥,請夫人也含笑享用,夫人放心,皰廚的飯菜不在考驗範圍,郎主說了,需要提防的只限外頭來的食物。」

「含笑?」芳期恨恨瞪著徐娘︰「我這是含淚下咽!!!」

芳期忍恨把那碟子黃蓮酥吃完,看八月顫顫兢兢捧上來一碗蜂蜜水,她問︰「這碗水是從哪里來的?」

「奴婢親手沖調的。」

她才敢喝,怨氣還沒消呢,就見吳姬慌里慌張進來,稟報著「趙娘子在渺一間不慎摔倒,傷勢不輕」的話,芳期不上當,下令常映跑去探望,常映還沒抬腳,吳姬就笑了︰「是妾身撒謊,郎主之令,讓妾身哄騙夫人往渺一間。」

八月、九月全都如釋重負,覺得夫人這回總算通過了考驗,芳期也小小得意了下,沖吳姬道︰「我嘴里頭黃蓮味還沒散呢,哪敢再上當,且你剛才的神態也太不自然,一邊說話一邊眼楮還躲著我,看著就心虛。」

話音剛落,就見三月進來。

芳期听說自家兄長來了,被付英迎去了朝暉堂奉茶,趕緊去見,然後發覺朝暉堂空空蕩蕩的,半個人影都不見……

後知後覺問三月︰「誰讓你來稟報的?」

「是魏姬……」

芳期扶著額頭,她知道自己又上當了,但誰讓她沒多問一句呢?晏遲是在提醒她,但凡對金屋苑的姬人,提供的吃食也好消息也好,都務必保持警惕,不能輕信。

「三月啊。」芳期拉著三月的手︰「記住了,國師府里各人都有各人的職差,絕對不會發生負責針線的人,忽然跑腿送飲食一類事務,以後得多留點心了。」

中午不到,上當兩回,芳期覺得自己恐怕次日必不可能再有睡到自然醒的愜意生活了,她還記得晏國師昨晚的話是,未通過考驗,罰,晚睡早起。

晏遲今日是天不亮就入宮,破天荒地上了回早朝,朝會時風平浪靜,散朝後他也沒有立時獲得天子的召見,候在勤政殿的值房里,也是一直到近午,終于才見到了羿栩,皇帝的臉色比早朝時還黑,晏遲看了眼同樣黑著張臉的司馬修,以及臉色雖然不那麼黑但眉頭蹙得解都解不開的淮王,大覺如釋重負。

君君臣臣的看上去都吃不下飯,那麼他也不用忍宮里御廚房的伙食了。

說完話辦完事趕緊的出宮,指不定還能趕上家里的午飯呢。

哪知才這麼想,就听羿栩發話︰「讓呈膳,咱們邊吃邊說吧。」

晏國師的臉就也垮了下來。

「晏無端,听講你昨日未主持完畢南郊祭祀就急急忙忙趕回了城?」問話的是司馬修。

晏遲沒急著回應,但瞅著羿栩也望著他,儼然是等著他的回應,晏遲動動腳指頭就想明白了司馬修剛經過一輪挑撥離間,效果嘛,看上去還是有點的,要不然羿栩不至于默許他直接過問祭祀之事。

「昨日郊祭時,突見乾金位有霾陰蔽積,污穢之氣沖犯,主惡逆防礙恩宴,臣暗卜一卦,知徐相邸冬至宴險生人為之禍,若不及時阻止,必令局勢更加不利于君上,于是趕返。」這是信口胡謅,晏遲卻說得堅定不移。

「可是你仍然未能阻止永和宮走水!!!」司馬修咬牙道。

「我又不知道有人將在永和宮縱火,怎麼阻止?我差點都沒阻止內子被害呢,不過多虧內子福大命大躲過一劫,證實了那個什麼嶂間散人所謂的厄兆是胡說八道,官家今日定也听徐宰執稟明了昨日案情吧,官家自有判斷,可我怎麼听司馬狀元這話,倒像是相信了嶂間散人的卜斷呢?」

「誰說我相信了那臭道士的話?」司馬修拍案而起︰「縱火犯我都逮住了!!!」

「哦?那就簡單了,永和宮燒了就燒了唄,把縱火犯明正典刑不就可以向天下臣民交待了。」晏遲看著司馬修︰「這樣氣急敗壞干什麼?難道縱火犯又和興國公府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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