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墨掰扯好久才露出眼楮,抬頭,視野里闖進一片白花花的畫面。
「看夠了?」
他月兌下襯衫和西褲要沖澡,回頭發現某女盯著他看得入神,半點不見害羞。
呵。
小色心倒是沒變。
趙雨墨捂住眼楮,一聲刺耳尖叫溢出喉嚨,「啊,你不要臉!」
嘩嘩水聲從浴室傳來混進尖叫聲,磨砂門隔絕出一片個人空間。
趙雨墨面紅耳赤縮成一團,捂住臉不敢回想,「無恥,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不要臉的人?」
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磨砂門不隔音,里面人只笑不語,她那一嘴罵人的粗話也都忘了?
罵來罵去就一個詞。
不順耳。
一池血水和血腥味時刻提醒趙雨墨局勢有多危險,手捂胸口深呼吸。
冷靜。
不要慌。
我可以出去的,我一定可以平安出去的,一定可以活著出去。
做好心理工作,趙雨墨開始行動,顫抖著手從西裝口袋里拿出鋼筆,找不到機關藏哪兒,翻來覆去弄不出匕首。
只好放回口袋,浴室里沒有其他防身東西,躡手躡腳往洗漱間門口靠近。
「想死就出去。」磁性嗓音透過磨砂門傳出來,「我會大發慈悲給你收尸。」
蠢貨。
浴室里就他一個人,門外有一群人,就她逃出浴室,也不代表能出套房。
話是如此。
與其去觸踫未知的大危險,還不如守著已知的小危險。
趙雨墨給門上保險,後背靠門坐在地上抱住膝蓋,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倒霉啊。」
好不容易出國玩一次,下了飛機還沒有吃飽飯,還沒有和柏吾會合,一到酒店就遇上了一群變態。
好怕。
我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火鍋女乃茶烤肉小龍蝦泡芙還在等我,我不能英年早逝的。
要不試試,美人計?
念頭瞬間被趙雨墨掐死在搖籃里,絕對不可以。
變態的皮囊俊美,但心思不正,是一個從里頭腐爛的紅艷隻果。
有毒。
踫一下都不行!
林先生出來時晶瑩水珠順著月復肌緩緩流下砸在地板上,水汽柔和臉部英朗分明的輪廓,活月兌月兌一個性感的妖孽。
趙雨墨看呆。
隻果是有毒,但真賞心悅目,秀色可餐。
「還挺色。」男人拿過一旁的白色浴袍慢條斯理套上。
意識到自己再次把人看光,趙雨墨尷尬得不行,手足無措,哇的一聲哭出來。
「故意的!你是故意讓我看的,暴露狂!好丑,辣眼楮,我要長針眼了啊嗚嗚嗚。」
丑?
辣眼楮?
林先生嘴角抽了抽,臉色轉冷,「看來懲罰還不夠。」
哭聲頓時消失,趙雨墨無語嘴巴敢怒不敢言。
轉念一想,如此反應說明她沒看過其他男人的,沒有對比,才覺得丑。
姑且原諒一次。
林凡手持白色干毛巾擦拭頭發,俯視哭花臉的女孩。
「丑死了,去洗臉。」
趙雨墨噠噠噠跑進浴室,小心翼翼關上磨砂門不留一絲縫隙。
磨砂門好透好薄,從外面能看到腿和臉,洗澡會走光的。
左右踱步,眼尖地發現有個緊急求救按鈕,瘋狂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