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暗衛做事風格,秉承一條鐵律。
那就是,暗衛做事,阻礙者,格殺勿論!
暗衛存在的意義,便是殺伐!
以殺伐守一方安寧!
震懾驍勇精悍的武者,鐵血手腕處理非自然事件。
暗衛成員,從來不欺負普通好人,連自身身份都不會透露。
陳凡淡笑︰「哎呀呀,私塾的二把手,好大的官威!」
言罷。
李書生遠遠看到護衛隊來了,一共三十人,從他處那邊趕往這里。
護衛隊長諂媚到前︰「李老師,這是咋了?」
「你眼瞎了,看不出校外人員在鬧事!」李書生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護衛隊長眼皮一跳,知道得罪李書生,他這護衛隊長也別想干了。
他一回頭指著陳凡︰「就是你小子在這里鬧事?給我架出去打一頓!」
能干護衛的,又有幾個沒打過架的。
三十個護衛一哄而上。
李書生在旁冷笑撫了撫眼鏡框,要親自在這里找回面子。
張庭如盛怒雄獅︰「放肆!」
唰!
遠處樹下千名黑衣禁衛,握住戰刀。
戰刀出鞘突鳴,千人刀指前方,虎目皆是冷漠肅殺氣。
這些之前慕容帶來的暗衛中的正式成員,平常的暗衛成員基本上手中都染過血,更別提這些來自總組的精銳!
千人暴喝︰「請指揮使下令!」
千人請戰,需要命令!
陳凡名義上為暗衛指揮使,他只需要開口,今天這三十個護衛一個都別想活。
護衛隊長頓時尿了,驚悚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由不得他不害怕,鬼知道遠處的黑衣千人是陳凡的人。
看這架勢,簡直就是社會老大啊!
陳凡瞥護衛隊長一眼,欺軟怕硬的看門狗罷了,沒必要多加理會。
一個眼神,讓護衛隊長汗毛炸立,手腳冰涼。
李書生強裝鎮定︰「你們最好明白,這里是李家的地方,我是這里的副校長,你們敢亂來試試!」
他再次重點提了自己副校長的身份!而且他還提到了一個家族,李家!
在這武陵郡李家的地位可是極其特殊的存在,李家雖然不在七大豪門之內,但其底蘊一點也不比其他家族要差!
這張庭瞥去︰「副校長,背景很大?李家勢力很大?」
「最起碼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李書生知道眼前局面護衛隊已經失去控制。
他得另想它法,解決今天事情!
能坐上副校長位置,他的確有幾分本事。
李書生冷哼拿出一塊玉佩交于身邊的人,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離開。
而張庭見狀剛準備阻攔卻被陳凡抬手制止,陳凡看了一眼離去的那人冷聲道「今天來的不管是誰都抱不了你,我說的!」
趙雷在辦公室一副愁眉苦臉,顯然在想怎麼解決陳凡的問題,然後,門響了,趙雷打開門,門口站的的正是剛剛跑出私塾的學生,那人什麼話也沒說,將一塊玉佩交于趙雷,然後轉身離去。
趙雷看著手中的玉佩,神色大驚,因為這塊玉佩上刻著一個李字,他立即聯想到了李家的私塾,沒有多想,馬上帶人去了李家私塾。
等到了李家私塾,看著人山人海,皺眉走到李書生︰「老同學,你這這個大忙人還有空找我啊啊!」
「老班長,今天就不跟你寒暄了,我這里出現小麻煩!」李書生單刀直入。
趙雷面色凝重︰「學生斗毆?規模這麼大,出現傷亡沒?」
「都不是,校外人員強闖我校,護衛隊控制不住局面!」李書生照實了說。
趙雷剛欲張口,一旁的張庭站了出來冷聲道「滾一邊去,今天沒你什麼事!」
李書生暴怒道︰「你做什麼,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嗎?」
「那是我們武陵郡的捕頭趙雷,你們這些社會人員,簡直是找死!」
李書生當眾丟人,氣的臉色鐵青。
張庭看著眼前的人,皺眉反問︰「趙雷?」
「你是?」趙雷面色凝重。
張庭已經有些生氣,威嚴回復︰「張庭,這個名字你若不知道,就從你們內部網查,查不到就上報詢問!」
一句話落下,讓李書生愣住了。
听這語氣,是個人都能感覺到張庭身份不一般。
趙雷小指輕顫,鎮定說︰「張組長說笑了,您的名字我怎能沒听說過,您威震武陵郡這麼多年……」
趙雷難免說些恭維的話。
論身份,兩者差距不是一般大。
張庭打斷他的話︰「暗衛辦事,你想插手?」
「不敢!」趙雷本能給出答復。
武陵郡組做事,他都不敢插手,更別暗衛組長張庭親自率部在私塾。
張庭冷哼後,瞥了一眼李書生。
一番操作,讓李書生臉色蒼白,不明白眼前這群人究竟是誰。
趙雷在其面前,似乎連多問一句話都不敢。
這般強勢,級別明顯高了不止一兩個啊!
李書生沒來由膽寒,哆嗦問︰「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天下事情皆有因,李書生也意識到,這些人不會平白找上他。
陳凡站在袁傲身邊︰「這是我叔叔!」
一句話讓李書生瞪大眼楮,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他現在仿佛明白了一切!
李書生失聲︰「你是誰?」
突然的詢問,讓陳凡眼中浮現冷光。
一股詭異的氣氛浮現。
陳凡自幼心智聰慧,現在長大,怕是心智如妖!
李書生仿佛很震驚,難以相信一直唯唯諾諾的袁傲在武陵郡有這麼強勢的親戚。
袁傲當初被迫離開袁家,找不到工作,為了生計只能被迫在當校清潔工,這背後若是沒有那些的打壓,誰會信!
以那些的權勢,有人從中作梗,安排李書生盯住袁傲也不是難事。
李書生這大字不是一個而且還不是李家嫡系的人,能當上私塾的二把手,對普通人是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對那些人而言,不算難事!
李書生冷汗直流,低著頭一聲不吭。
袁傲也不傻,早些年就察覺到李書生是那些安排的人。
他低沉說︰「凡兒,回家吧!去我家坐坐,咱們好久不見了!」
陳凡微微點頭,只字不提李書生這些年怎麼欺辱自己叔叔的事。
因為當著袁傲的面這樣問,無疑是刺痛一個長輩的心,再次將一位長輩的尊嚴踩在腳下!
陳凡又怎麼舍得傷到叔叔的心!
他們三人,看似要離去。
李書生松了口氣。
下一刻,陳凡轉身,單薄身軀釋放一股威壓!
這股威壓駭人而又恐怖!
陳凡單薄身體,布衣無風自揚,氣勢當中有一股驚天殺氣,比郭凌宇的殺氣還有銳利,比張庭的狂放氣勢還要霸道!
當這股氣勢爆發,周圍楓樹齊刷刷後仰。
氣壓百草,勢鎮萬人!
這才是真正的陳凡啊!
「跪下!」
陳凡轉身薄唇微動。
聲浪滾滾,宛如平地炸響驚雷。
所有人耳膜生疼,千名黑衣禁衛齊刷刷單膝下跪,低頭戰刀插入地面。不是他們想要下跪,而是這股氣勢逼得他們不得不跪,這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一樣!
兩大組長持劍單膝下跪。
在張庭的內心,只信服當今天下一人,那就是陳凡!
炸雷聲針對只有一人,那就是李書生。
恐怖威壓席卷而去,如大山一樣壓在李書生雙肩上。
!
他膝蓋瞬間跪地,石板爆碎,深深陷入下面泥土中。
鮮血蔓延,還有白森森大腿骨刺穿膝蓋。
氣勢如山,唯有陳凡王!
李書生淒厲慘叫聲響徹私塾︰「啊,我的腿!」
他的慘叫,讓周圍護衛毛骨悚然,都驚呆了。
這布衣年輕人好狠,好可怕的手腕,外放的氣息在無形中而傷人。
李書生敢辱袁傲,陳凡便敢屠了他三族。
可今日,老師姬蘭說不準打架,陳凡便沒出手。
但不可能輕饒李書生!
陳凡只字不提袁傲下跪的事情,可氣勢外放,卻讓李書生長跪地面,雙腿怕是永久廢了。
陳凡再度轉身,氣勢內斂,推著輪椅離去,留下一句話。
「長跪十日,期未滿,敢起身,送他上路!」
陳凡步伐沉穩,推著輪椅逐漸遠去。
張庭擦了把冷汗,盛怒之下的陳凡,誰不怕?
就連郭凌宇那個誰也不服的家伙,都跪了!
張庭帶人緊急離去,沒在汴大多留,至于李書生的事情,交給武陵郡組副組長蕭遠山善後。
陳凡三人來到武陵郡城最大的貧民窟,位處西邊老城區。
久經年代殘舊的樓房,污水道早就超期,坑窪地面聚集著黑色污水,惡臭撲鼻。
這環境居住的多是農民工,還有進城務工的雜亂工人。
姬蘭柔聲笑著︰「凡兒,你想吃啥,讓你叔給你買菜,今晚老師給你做飯!」
「老師,你怎麼不回家呢!我听說你成親了?」陳凡輕聲說。
袁傲身形一滯,姬蘭苦澀說︰「凡兒,都過去這麼多年,那個家回不回的無所謂了!」
袁傲打開地下室鐵門︰「進去說!」
一股霉味撲面而來,一室一廳不足三十平的地下室,泛黃色的油燈輕輕搖曳,空氣無法流通。
房間很整潔,但地下室根本不是住人的地方。
陳凡悠然記得,六歲前在帝都,不論是袁傲還是自己的老師都有獨棟別墅一共五層。
老師出生帝都,單單一個姬字就說明了一切,叔叔袁傲出身袁家,第二代子弟中的嫡長子。
從小家境何止是優越!
可在這小地下室,一住就是三年!
在桌子上,一瓶瓶被喝光的空瓶子,是袁傲這些年喝過的酒。
當年那場事故,留下嚴重後遺癥,腰部日夜的隱痛,到了陰雨天更加嚴重!
袁傲先前在李書生辦公室,被逼的下跪,也不肯離職,舍棄校清潔工的工作。
那是為了好好活下去!只為見自己孩子一面!
袁傲一旦失去工作,知道連買酒的錢都沒有!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絕非空話!
這些年袁傲受盡屈辱,苟活至今,便是為了自己的,心中更是有愧,若非他袁傲無用,何至于讓自己的孩子流落他鄉。
姬蘭與袁傲舉步維艱,背後若沒那些家伙的打壓,鬼都不信。
陳凡輕聲說︰「叔叔,搬家吧!」
「搬哪里?別浪費那錢,我都習慣了!」袁傲說著。
陳凡輕吐濁氣,心中愧疚從未表露。
他若知道叔叔和老師還在,早就回來了!
陳凡背對門口︰「張庭!」
「在!」張庭這個暗衛組長未離陳凡身邊。
陳凡推著輪椅出門︰「搬東西,我要找一家房子你幫我安排!」
張庭帶人進屋,收拾所有東西,跟隨陳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