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前所未有的錯覺

秦秋陽特意等了許久,可是卻沒有等到女人的下文,皺眉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秦瑤卻揮了揮手,「算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別管了,先出去吧。」

秦秋陽,「……」

還沒有等男人反應過來,秦瑤已經毫不客氣的將他推出房間,甚至還特意反鎖大門。

秦瑤靠在房門上,腦海中情不自禁想到雲千疊一個人跑到洗手間,嘔吐的場景,心情突然有些復雜。

在那一瞬間,她心中竟然升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錯覺,只覺得那樣的雲千疊有些……弧度,而她竟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憐惜。

最終,秦瑤有些痛苦的捂臉,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件事情是雲千疊自己的事情,她身為旁觀者無法插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被推出去之後,秦秋陽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最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應該是在雲千疊那里吃癟,所以只能回來發泄怒火了吧。

想到這里,秦秋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抬腳離開了。

這邊,雲千疊特意將下午需要用的辦公文件全部整理好,早就提前預約了威廉夫人。

距離兩人上一次約定好的事情已經過去一般,可是這期間內雲千疊卻從來沒有閑著,在秦家的牽線下,達成數筆合作。

甚至可以好不夸張的說,如今雲千疊在國外的身價,可要比一開始過來的時候翻了好幾倍。

想到這里,雲千疊的嘴角勾起一抹罕見的笑意。

可是等她收拾完所有的一切,剛下樓出去,仿佛算計好時間一般,一輛熟悉的車赫然停在眼前。

看到那輛車的時候,饒是雲千疊都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隨後眉心微皺,肉眼可見女人此刻有些不悅的情緒。

黑色的車窗逐漸下降,露出男人溫潤的五官,此刻一雙含笑的眸子注視著雲千疊,嘴角的笑容格外濃郁。

「早就听說你今晚要出去,我剛好也要去附近談判,要不我們一起?」顧凌安笑眯眯說道。

說話間,男人已經開門下車,甚至還格外貼心的打開了副駕駛座的大門,壓根沒有給雲千疊拒絕的機會。

這段時間,顧凌安一直表現得進度有度,甚至就連雲千疊有心拒絕都找不到理由,此刻也只能無奈的抬腳上車。

「顧少,你似乎比我想象中悠閑許多?」雲千疊輕笑道,女人語氣中的嘲諷格外濃郁。

顧凌安有心想要裝傻的時候,也是一絕,此刻笑眯眯的說道,「不算悠閑,甚至還有些繁忙,不過要比雲小姐閑一點。」

說著,男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不……我為了能夠精準的陪在雲小姐的身邊,特意騰出所有空閑時間,生怕錯過一分一毫。」

雲千疊,「……」

偏偏男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都帶著濃郁的笑容,還擺出一副開玩笑的神情,讓她都找不到借口推月兌。

得不到女人的回應,顧凌安臉上的笑容燦爛了幾分,說實話,他還真挺喜歡雲千疊這幅有口難言的模樣。

不多時,兩人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雲千疊客氣道謝,「多謝顧少,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著,雲千疊一把抓起包包,抬腳下車離開。

原本她或許還會說幾句客套話,表達一下自己的謝意,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逐漸發現顧凌安還會順著她的話開口調侃。

久而久之,雲千疊甚至連那些客套話都不怎麼說了。

可是雲千疊剛走出去兩步,就察覺到身後一陣規律的腳步聲一直跟在自己身後,女人眉心微皺,最終還是決定稍作忍耐。

雲千疊進了電梯,這才轉頭看向身後,按了電梯樓層,卻見顧凌安也笑眯眯的走了進來,直接按了關門鍵。

雲千疊勾唇,語氣不可避免的帶了幾分嘲諷,「沒想到這麼巧,顧少工作的地點剛好跟我在同一個樓層?」

是個人都能听得出來女人語氣中的嘲諷,可是偏偏顧凌安像是沒感覺一般,輕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巧。」

隨著這段時間的相處,顧凌安這才清楚雲千疊的性格弊端,她有時候看似冷漠不近人情,可恰恰因為這樣,只要自己把握住那個度,雲千疊壓根就找不到理由拒絕自己。

盡管此刻,女人的臉上已經肉眼可見幾分不悅,可是更多的卻是無奈。

雲千疊的聲音沉了幾分,「我總不會和顧少那麼巧,甚至連約定的低調都在同一個房間吧?」

顧凌安輕咳兩聲,他何嘗不想那麼做,可若是真的那麼做了,之前的所有努力反而毀了。

「應該不會,我和雲小姐這方面的合作應該沒有什麼共通的地方。」

直到听到這句話,雲千疊眼底的寒意這才逐漸褪去幾分。

就在兩人說話間,車輛已經停在指定樓層,雲千疊率先走了出去,而身後的顧凌安也是閑庭信步。

直到雲千疊走到包廂前,即將進去的那一刻,身後的顧凌安也在某一個房間停了下來。

察覺到女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顧凌安勾唇輕笑道,「千疊,等你合作事項決定好之後,可以打電話給我,我送你回去。」

雲千疊嘴角扯出一抹生硬的笑容,對于男人的提議只覺得大可不必,不過卻並沒有直白的提出來,一把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

將女人這一系列反應全部看在眼里,顧凌安忍不住輕笑著搖了搖頭,他說不定還真有受虐體質,此刻面對雲千疊的冷落都覺得怦然心動。

想到這里,顧凌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推門而入。

雲千疊特意比約定好的時候提前了二十分鐘,這是她一貫的習慣,可是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等她進去的時候,包廂里面已經坐了一人。

餐桌和門口位置做了一個屏風,雲千疊依舊可以看到里面主座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可卻看的不太清楚。

威廉夫人什麼時候身邊有了這麼一號人?況且不論是什麼人,也沒有膽量一下就坐在主座吧?

雲千疊有些警惕,看著屏風另一頭,開口問道,「請問您是誰?難不成是威廉夫人請過來的客人?」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男人那略顯模糊的身影,雲千疊只覺得有些眼熟。

出乎意料的,另一頭卻並沒有回答,緊接著雲千疊听到了倒酒的聲音,隨後酒杯被放到了男人身旁的位置。

雲千疊心中有些遲疑,一來模不透男人的身份,她如今一個人在國外孤立無援,此刻最好不要輕易得罪其他人。

想到這里,雲千疊的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旁人感覺親近的同時卻又不會過分親密,反而透著一股恰到好處的生疏。

「不好意思,是我來遲了。」

說話間,雲千疊越過屏風。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面前那一扇屏風消失在眼前,男人的五官也逐漸映入眼簾。

可是等她看清楚男人的面容之後,當即嘴角的笑容一僵,那雙上挑的鳳眸毫不掩飾的詫異和震驚,久久揮之不去。

高腳杯中搖曳的紅酒,莫名給男人深邃的眸中多了一抹微醺的感覺,這副模樣看著莫名讓人覺得有些恍惚。

饒是雲千疊,此刻看到這一幕,都遲遲反應不過來,就像是一下被人抽走靈魂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

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向雲千疊,嘴角的笑容卻顯得意味深長,「雲小姐看到我,似乎覺得很驚訝?」

雲千疊沒有說話,現場的氣氛僵硬的有些恐怖,仿佛一下被人抽走所有的氧氣一般,旁人恨不得逃之夭夭。

可是現實卻是,雲千疊神色平靜的坐在男人的對面,嘴角勾起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我倒是沒有想到,威廉夫人的客人竟然是您——蕭少。」

不錯,此刻赫然出現在眼前的男人正是蕭容諶。

女人的語氣客氣而又透著一股生疏,看著蕭容諶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溫度,就像是在看著一位陌生人一般。

說起來,兩人已經有近半個多月時間未見了,可是此刻看著對方,雲千疊突然有一種恍惚感,仿佛已經過了許久許久。

蕭容諶將面前的高腳杯推到雲千疊的面前,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長,不過卻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氛圍壓抑中卻又顯得曖昧,可是從始至終,雲千疊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蕭容諶一眼,看著彼此的眼神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只是幾分鐘,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包廂的大門總算被人打開,原本一片壓抑的氛圍陡然轉變。

威廉夫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不好意思,是我來遲了,你們兩位應該認識過了吧?這位是我很重要的客人。」

說著,威廉夫人再次隆重的介紹了蕭容諶的身份。

雲千疊眉眼微斂,直到此刻她才清楚蕭容諶在國外的勢力到底有多恐怖,甚至連威廉夫人都對他如此尊敬。

雲千疊放在桌下的手忍不住緊握成拳,漂亮的眉宇間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酒過三巡,威廉夫人有些疑惑的看著雲千疊,「雲小姐,你怎麼不踫酒?」

在商場上,就算是從不喝酒的人,坐在談判桌上都會或多或少的踫一點,以示尊敬。

雲千疊雖然客氣的接過他們遞過來的酒,可是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女人壓根就沒有踫過。

雲千疊勾唇,不過笑意不達眼底,「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就會杜絕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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