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故意傷害

時雨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出去之後,時雨第一時間觀察蕭容諶和雲千疊的身影,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立刻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雲千疊被拉到了走廊的盡頭,還沒有過來就听到蕭容諶略顯冷漠的聲音傳來。

「這段時間你還是不要來醫院了。」蕭容諶是這麼說的。

聞言,雲千疊的肢體有些僵硬,「什……什麼?」

蕭容諶雙手撐在雲千疊的肩膀上,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雲千疊。

「我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我都始料未及,可是千疊,我父母月兌離爭斗漩渦二十多年,如果不是……」

看著雲千疊有些蒼白的臉色,蕭容諶頓了頓,還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她如今也不會睡在病床上。」

雲千疊咬唇,似乎只有這樣的刺痛感才能讓她清醒過來,一股寒意突然從腳底升騰,隨後順著她的骨骼血脈蔓延至四肢百骸,無孔不入。

「我……我明白了。」雲千疊听到了自己故作若無其事的聲音,「我以後盡量不會再過來打擾到伯父伯母了。」

看著女人一雙上揚的眸子隱約閃爍著晶瑩的淚水,蕭容諶的心中一動,可是余光突然察覺到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身影。

當即,男人的目光深了深,已經伸出一半的手逐漸收了回來。

如今還不是時候……

雲千疊下意識倒退兩步,故作若無其事的抬頭,「公司那邊還有點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雲千疊看也不看蕭容諶,直接抬腳離開了,只是背影多了一絲匆忙。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蕭容諶眉心微皺,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這小丫頭骨子的性格比誰都倔強。

完全沒有想到雲千疊會突然離開,等到時雨反應過來,想跑開的時候已經遲了,剛好撞上雲千疊出來。

時雨,「……」

完了!

要是讓蕭容諶也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會平白無故引起嫌疑。

不論她心中有多慌亂,可是女人卻故作坦然的理了理微亂的劉海,像是才看見雲千疊一般,故作驚訝的打了一聲招呼。

「雲小姐,你怎麼還沒有離開?」

雲千疊不帶任何感情的視線掃了一眼時雨,多了一抹居高臨下的氣場,仿佛在她眼里,時雨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

時雨咬唇,感覺到女人的羞辱,頓時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

這個賤人!

時至今日,她還以為自己有囂張的資本麼?

「費盡千辛萬苦才造成如今這一幕,時雨,你就滿意了麼?」雲千疊挑眉,冷笑一聲,一雙漂亮的眸中寒氣逼人。

時雨一臉無辜,「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看著女人一張精致的側臉冷艷非凡,盡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雲千疊竟然還能如此囂張?

還真是讓人迫不及待想要將其毀滅啊……

心里是這麼想的,時雨臉上卻越發無辜道,「這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雲小姐,你信口污蔑別人,可要做好被拆穿的準備啊。」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周身氣場陡然切換,其中不露聲色的爭斗和恨意只有她們自己才能明白。

從她回國的那一刻開始,就和雲千疊徹底結下梁子,縱使當初她不願意聯姻又如何,但從一開始,蕭容諶的確應該是她的未婚夫。

雲千疊從她手中奪走了一切,她們就注定只能不死不休!

想到這里,時雨看著雲千疊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挑釁。

雲千疊回頭看了一眼,原本兩人說話的位置早就不見了蕭容諶的影子,當即冷笑一聲,隨後抬腳離開了。

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時雨吐了一口濁氣,剛剛不知不覺中,後背竟然都已經被冷汗浸濕。

這個雲千疊氣場全開的時候,哪怕是她,都忍不住心中發顫,沒來由的覺得心虛。

就在此刻,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時雨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看到上面的名字之後,眉眼間忍不住閃過一絲厭惡。

如果不是那個蠢貨留著還有點用處,她說什麼都不會跟她浪費時間。

時雨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更柔和一點,輕聲道,「秦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我有事找你, 你現在給我立刻滾過來!」

說罷,另一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時雨緊緊的抓住手機,指尖泛白,足以見的女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完完全全一副命令的語氣,仿佛她是她的奴隸一般。

時雨深吸一口氣,眸中涌動著瘋狂的情緒,仿佛要將什麼吞噬一般,最終逐漸歸于平靜。

「嗯,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時雨就沉默著掛斷了電話。

這邊,夜色酒吧內。

張智拖著下巴,一臉苦惱的看著不遠處吧台上的雲千疊,突然有些不敢上前。

好不容易安分幾天,如今蕭沐邸的事情都已經解決干淨,沒想到又出了這樣的事情,甚至連他都有些不敢面對雲千疊。

眼睜睜的看著雲千疊一杯接連一杯的將面前的酒水一飲而盡,張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大著膽子上前。

「老板,你不能再喝下去了。」

前段時間,雲千疊的身體調養,很久都沒有踫過酒,如今這般把酒當成水一般往下喝,恐怕身體撐不住。

女人的眉眼間已經染上了幾分醉意,聞言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智,「給我!」

耳邊充斥著酒吧喧囂的音樂聲,整個酒吧的氣氛分明被推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潮,可是在雲千疊注視下,張智卻莫名覺得後背竄出一股寒意。

「老板……」

雲千疊的眼底不帶任何感情,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特征的死物一般。

張智,「……」

最終,男人默默地將手中的酒杯遞了出去。

張智的反應完全在雲千疊的意料之中,雲千疊絲毫沒有半點意外的接過面前的酒杯,痛快的一飲而盡。

看到女人這副模樣,張智莫名覺得有些心軟,只想著陪在雲千疊的身邊,都說人在難過的時候,總希望身邊有人陪伴著。

可是下一秒,雲千疊轉頭看向了他,「你怎麼還不走?」

張智,「?」

「你一天到晚那麼閑,要是沒事的話,我把你調到其他部門去,省的你在這里礙眼。」雲千疊絲毫不留半點情面的說道。

張智震驚了,「老板,您怎麼能這麼絕情?」

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吧?

雲千疊不輕不重的敲了敲吧台,顯然是一副沒有半點耐心跟他說話的樣子。

張智深吸一口氣,一臉憤恨的看了一眼雲千疊,隨後立刻轉身離開。

他發誓,在短時間內堅決不再管雲千疊的任何事情了,可是一轉頭,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張智毫不客氣的拍了一張照片,轉手發給蕭容諶。

他治不了雲千疊,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沒人能治的了她!

雲千疊本想一個人能夠安安靜靜的借酒消愁,可是總有不長眼的過來,自以為瀟灑的遞出手中的酒杯。

「這位小姐,請問是否能請你喝一杯?」

雲千疊一抬頭就看到了男人眸底流轉著的令人厭惡的光芒,當即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看到女人的表情,男人以為有戲,臉上的笑容頓時越發燦爛。

可是下一秒,卻听到雲千疊不留任何情面的聲音傳來,「你這杯酒……能喝麼?」

在來的時候,特意在這杯酒上面加了點「料」的男人當即臉色一變,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對于男人跳腳的行為,雲千疊顯得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面前的紅酒,「不好意思,不喝!」

說著,雲千疊擺出了生人勿近的臉色。

男人原本特意過來邀請,沒想到最終竟然鎩羽而歸,這也就算了,男人一回頭就看到了身邊幾個同伴看好戲的眼神,頓時火了。

「小爺我請你喝酒,今天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男人擺出了一副強硬的姿勢,顯然是準備用強。

雲千疊挑眉,頓時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迫不及待作死的人,居然敢在她的地界強迫她?

可是還不等雲千疊說話,一只寬闊的大手突然攔住了男人的動作,「她今天就是不喝這杯酒,你又能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雲千疊突然有些愣怔的眨了眨眼,在酒吧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下,看到男人略顯陽光朝氣的五官。

沒想到竟然會被中途攔截,男人迫于找回場子,咬牙道,「小爺今天還就要這娘們喝杯酒給咱樂樂,你個小白臉想怎樣?」

這話說出口的那個瞬間,面前突然出現的小白臉周身氣場陡然一變,還真有幾分嚇人。

就在此刻,男人突然听到了骨骼傳來一陣破碎的聲音,頓時臉色大變,「啊啊啊啊……」

這小白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反倒是剛剛被他調戲的女人,此刻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大有一種要拍手叫好的感覺。

男人頓時反應過來,面前兩個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立刻開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听到這話,小白臉這才松開了他的手,沉聲道,「滾!」

雙手總算得以解月兌,男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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