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不屑一顧

蕭容諶那樣的人,本就應該是狂傲不羈,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突然把自己囚禁在婚姻的牢籠中?

就算有朝一日,蕭容諶不可能跟她結婚,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和雲千疊那個賤人結婚!

對于女人的謾罵,雲千疊顯得漠不在意,左右這些謾罵對她完全是不痛不癢,完全沒什麼好氣的。

可是听到那稱呼從時雨口中說出來的時候,蕭容諶的目光深了深,帶了幾分危險的神色。

「怎麼?我結婚與否,跟誰結婚,還需要跟你交代?」

男人的聲音冷的仿佛剛從寒水中打撈出來一般,一股寒意直接從時雨的後背竄出來,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時雨的臉色一白,卻還是強撐著說道,「就算是這樣,蕭容諶,是你負了我。」

女人猩紅的眸子看了一眼雲千疊,如果眼神能夠化為實物的話,她早就恨不得將雲千疊吞噬了。

「所以呢?」蕭容諶反問。

時雨深吸一口氣,「我要接手時家的產業,作為代價從今往後我會和你徹底斷絕關系,再也不會糾纏你。」

只有將權勢緊緊的抓在手中,才不能陷入被動,任由別人對她無所欲為。

她自認為自己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今蕭容諶和雲千疊和好,她在他的身上將什麼也得不到,因此也不再心存奢望。

只要能夠利用這段關系讓自己在時家站穩腳跟,讓雲千疊之前做的一切前功盡棄,她也不算輸得太難看。

至于以後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時雨心中是這麼想的,這確實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了。

雲千疊忍俊不禁,看著時雨的眼神絲毫不帶半點遮掩,仿佛看傻子一般看著她。

時雨緊張的看著蕭容諶。

像蕭容諶這樣的人,他什麼都不缺,只要他說一句話或者只是動動手就能解決的事情,甚至還能讓他擺月兌她,想來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可是出乎意料的,男人的眸色冷漠到了極致,偌大的辦公室中氣氛壓抑的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氧氣一般。

直到時雨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總算听到了蕭容諶的聲音傳來,「時小姐,你覺得我是冤大頭?」

雲千疊嘴角的弧度上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幸災樂禍未免太過于張揚,便默默地裝出一副嚴肅的模樣。

時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楮,「什麼?」

「真是有意思,我欠你什麼,憑什麼要幫你解決時家的麻煩事兒?」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蕭容諶看著她的眼神中不帶任何笑意,甚至還帶了幾分寒意。

時雨咬唇,臉色漲紅,不知道是氣得還是羞得。

「我和你早就沒有任何關系,至于當初是誰答應給你報酬或者代價,你去找誰,和我無關。」男人的眸中一片冷漠。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對時雨做出過任何承諾,而讓他心甘情願吃虧的只有雲千疊。

听到這話,雲千疊的目光亮了亮,似乎頗為認同得點了點頭,這段話說的秒啊。

對于這種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利用的女人,雲千疊並不覺得她有什麼好值得的同情的,甚至還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時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她如今沒了蕭容諶的照拂,因為之前的事情父親已經對她徹底失望,所以時紀已經將她手中的所有實權全部撤走。

沒有了那些至關重要的實權,難不成她之後只能任人欺辱?

光是想到那一幕,時雨就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如果時光倒回,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出讓自己如今這麼後悔的事情。

想到這里,時雨的眼楮就紅的仿佛能滴血一般,目光灼灼的看著雲千疊。

她曾經自詡那麼驕傲的名門千金,可是如今卻被雲千疊害成這副模樣,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禍害!

想到這里,時雨的臉色就突然變得有些扭曲,立刻作勢要撲過來。

看到女人突然狀若癲狂的舉動,雲千疊瞳孔微縮,整個人僵硬在原地,她如今這幅狀態沒有辦法避開時雨,而女人這副模樣的模樣,恐怕她回頭又得去醫院里躺著了。

想到這里,雲千疊的心就莫名沉了下來。

她剛從那個囚牢一般的地方解月兌啊……

可是有一個人的動作卻比他更快,就在女人即將撲過來的那一刻,一雙寬闊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隨後將她甩了出去。

那一瞬間,雲千疊頓時松了一口氣,腦海中閃過的唯一的念頭就是不用再去醫院了。

「啪嗒」一聲,時雨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幅神色莫名變得有些狼狽。

蕭容諶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這副模樣,「我這個人呢,一向紳士。」

雲千疊認真的點了點頭,哪怕在她的面前總是一副衣冠禽獸的模樣,可是在別人面前誰不說一句蕭容諶是紳士?

時雨的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著蕭容諶,「你……」

蕭容諶的捏了捏手骨,隨後雙手緊握成拳頭,嘴角的笑容卻濃郁了幾分,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所以我從來不輕易打女人,時雨,你最好不要讓我破例。」

那一瞬間,時雨的臉色蒼白,全身都在痙攣。

她比誰都清楚,蕭容諶從來不會開玩笑,更不會借勢威脅別人,她若是真的對雲千疊造成了傷害,恐怕她今天就不能安然無恙的出去了。

雲千疊整個人顯得格外悠閑,她忍不住看了看蕭容諶,又看了看時雨,整個人就顯得像是狐假虎威一般。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可是蕭容諶卻將她護的宛若公主一般。

想到這里,時雨仿佛要將一口銀牙咬碎一般,心中幾乎是嫉妒到了極點。

從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注定要嫁給一個不同凡響的男人,為此她拼了命的提高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擁有足夠的發言權。

可是如今呢?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比下去,而她還要受到蕭沐邸那種人的威脅?

想到這里,時雨氣得幾乎全身都在顫抖,可是最終卻又只能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壓在眸中。

「容諶,你為了雲千疊竟然這樣對我,將我們的孩子棄之不顧,難不成你以為雲千疊是你的良配麼?」

蕭容諶面無表情的看著時雨,顯然對于女人的威脅顯得不屑一顧。

雲千疊也拖著下巴默默注視著時雨,一雙漂亮的眸中寫滿了憐憫,這樣的眼神在時雨的眼里完全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時雨咬唇,最終厲聲說道,「容諶,有朝一日你會後悔今天對我做的一切,屆時,我可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說著,時雨猩紅的眸子掃了一眼雲千疊,其中的威脅警告意味甚濃。

雲千疊默默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的看著時雨,她這個人最不怕被威脅了,偏偏有人還喜歡故意找上門來。

幼稚!

想到這里,雲千疊忍不住輕嗤一聲。

一時間,兩人對于時雨的態度紛紛心有靈犀的選擇漠視,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時雨咬唇,強烈的痛楚讓她的理智得以回籠,女人挺直了脊背,直到此刻都沒有忘記展現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傲勁。

時雨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蕭容諶,隨後從雲千疊的臉上略過,最終直接轉身離開了。

總有一天,她會讓蕭容諶後悔他今天的選擇,而她今天收到的屈辱和痛苦,將來必定千倍萬倍的報復道雲千疊的身上。

直到時雨離開之後,辦公室中才逐漸恢復了之前的寧靜,雲千疊委屈的摟住蕭容諶的腰。

「哥哥,人家害怕……」

說是害怕,可是她的語氣中卻沒有什麼害怕的樣子,反倒是笑眯眯的摟著蕭容諶的腰,還順勢掐了一把蕭容諶的月復肌。

這些可都是她的福利,不享受白不享受。

蕭容諶一把抓住雲千疊的胡作非為的手,一雙幽深的眸中暗了幾分,涌動著復雜的光芒,「別胡鬧。」

雲千疊眨巴眨巴眼楮,倒是乖巧的沒有再撩蕭容諶,老公不經撩,這讓她作為剛上任的新婚少婦很苦惱啊。

不過這種想法,雲千疊只敢自己在心中暗搓搓的這樣想著。

下午,蕭容諶有一場大型會議,盡管蕭容諶不會避諱雲千疊,可這一點雲千疊有自知之明,不會刻意留下來。

縱使兩人的關系再好,可是說到底蕭氏和雲氏部分方面存在競爭,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來不會涉及到公事。

這也是一直以來,兩人能夠相處和諧的原因。

談情說愛的時候就好好談情說愛,不要讓那麼多閑事打擾了他們的感情,這是雲千疊一直以來的原則。

雲千疊特意喊了秘書一起出去走動,可是卻沒想到看到一位老熟人,上一次,她和蕭沐邸也是在這個地方見面的。

不過那時候,她還沒有出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我听說了你在蕭氏集團出事的事情,剛想有空特意去看看你,沒想到今天竟然這麼巧……」

蕭沐邸裝出一臉驚喜的模樣,盡管在很久之前就知道雲千疊的狀態,不錯此刻還真忍不住嘖嘖稱奇。

在電梯里面從那麼多高的地方摔下去,上下造成二次傷害,竟然才只是傷成這副模樣,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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